不過,慕容泓從李公公中聽出了些端倪,他壓制著胃裡的翻騰,將鼻子湊近淺口瓶聞了聞。
果然,真是玉香蟲。那麼說……
他睨了一眼兩眼死死盯著淺口瓶的白蘇,是她偷了皇后的玉香蟲嗎?
「不是我偷的,我是在你長袍的內襯裡找到的。」白蘇掃了一眼屋內地面上,眼裡一絲驚訝。
那件月白長袍不翼而飛了,連那塊月白色包裹著玉香蟲的小布都一並不見。她記得,她昨晚明明就擱置在書案上的。
白蘇心裡一緊,分明是有人要嫁禍於她,把她當做替罪羔羊。
可是,她昨晚剛從21世紀穿越而來,也沒和誰結下深仇大恨。除了…慕容泓,難道是他故意的嗎?
「原來是個女飛賊。」慕容泓嗤笑一聲,攤開掌心瞥了眼鏈子,「恐怕…這鏈子也是你偷來的吧?」
「胡說!那鏈子就是我的!」白蘇一著急,氣得小臉通紅。
21世紀那個處變不驚的御用調香師,居然也能變得如此暴燥。
白蘇瞪著慕容泓,為何那個男人老是找她的茬?她只不過是不小心摔下來壓到了他而已。
小心眼、厚臉皮、自戀、小白臉、是非不分、昏庸無能、好色、挫男……凡是貶義的標籤,白蘇統統往慕容泓身上貼。
慕容泓笑盈盈地將臉湊到白蘇眼前,唇瓣一張一合:「鏈子上寫了你的名字嗎?你怎麼證明鏈子是你的,而不是別人的呢?」、
「我、我……我沒辦法證明。」白蘇悶悶不樂地撇過頭不去看慕容泓的俊臉,簡直就是笑裡藏刀。
「行了。李公公,按照宮中規矩,偷盜是要被罰到辛者庫去勞改的吧?」慕容泓說得振振有詞,一拂衣袖,盪開一絲淡淡的玫瑰香。
「回皇上,確實如此。」李公公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
慕容泓瞥了眼滿地狼藉的花草,微微一笑,「既然你弄壞了朕的插花,那以後這插花的差事不如由你來全權負責。」
「啊?」李公公訝異於慕容泓對白蘇的懲罰太輕。
「啊?」白蘇訝異於他無端給她按了個女飛賊的身份,又無端交了個插花的差事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