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看著瓶中圓滾滾的小蟲,玩得不亦樂乎,將一旁一臉黑線的慕容泓視如空氣。
「白蘇,咱們該就寢了。」慕容泓忽然吹熄宮燈,將白蘇拉到了龍塌上,伸手摀住了她的嘴。
月光下,一道長長的黑影落在未央宮宮門上。一瞬,又快速離開,看似無心的路過。
慕容泓嘴角一勾,那個女人果然還是來了。
白蘇攔腰被慕容泓緊緊抱在懷裡,她甚至聽得到他砰砰有力的心臟律動聲。
她臉上一陣發燙,她從來沒有被除了宋子辰以外的男人抱過。而且,又離得這麼近。
慕容泓忽然發覺有一雙灼灼的目光在注視著他,他瞥向懷中的女子,立馬鬆開了手。
他指了指一旁的籐椅,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今晚你睡那兒。」
白蘇回過神來,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屁股賴在床榻上沒有起身。
這男人真是比女人還善變!
「噯,你怎麼還不走?」慕容泓見她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不耐地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憑什麼要我睡那兒?要睡你自己去睡,我要睡床!」白蘇耍無賴地快速從手邊抓了條錦被,蒙著頭倒在了床榻上。
「這是朕的龍塌!蠻不講理!不可理喻!」慕容泓鳳眸一瞇,抬手將裹著錦被的白蘇連人帶被子一起扛到了籐椅上。
「你幹嘛?放開我!變-態!暴-露-癖!」白蘇包裹著錦被,生生被裹成了個粽子。
她看著慕容泓扯下袍帶,將裹著她的錦被緊緊繫住,還……打了個死結。
她欲哭無淚地朝慕容泓瞪了一眼,她改天一定要用迷迭香熏暈他,然後全身都噴得奇臭無比。讓他泡不了妞,見不了人,最好鬱悶而死!
「你不是喜歡打死結嗎?還想要回這鏈子,你最好安分點。」慕容泓話音溫柔,笑得一臉燦爛,抬手將她額前的亂髮撩至耳後。
靠之!敢威脅她!
白蘇憤憤地恨不得抬腳狠狠踩爛他的臉,毀他的容,讓他再笑!
她壓下一口怒火,點了點頭。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這仇是一定要報的。
月光瀉了一地,不一會兒,慕容泓便聽到了籐椅上傳來的打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