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冷冷道:「首先,南中國海不是我的,它屬於中國。包括『幽靈鬼船』和『新月骷髏』在內,凡是覬覦和踐踏它的人,最終都得身死魂滅;其次,龍格爾家族是妮芙的,即使妮芙已死,這個古老的家族也應該屬於她的妹妹樸善美,除善美之外,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凱布獰笑道:「我得不到龍格爾家族,樸善美也休想得到!真正的『新月指環』被妮芙毀掉,樸善美拿什麼做『新月族長』?你以為用一個假貨,能騙過所有人?」
韓楓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也許你會很吃驚。」
「什麼秘密?」
「其實妮芙那枚『新月指環』也是假的!」
「什麼?這怎麼可能?」凱布彷彿當頭挨了一棒,頓時呆若木雞。
「真正的『新月指環』鐫刻著『梅卡洛斯寶藏』的半幅藏寶圖,可惜它在一百多年前就失落了。你見到的那枚『新月指環』,只是複製品,上面的藏寶圖根本就是假的。如今只有我見過『梅卡洛斯藏寶圖』,也只有我知道『新月指環』的秘密,我隨便刻一枚指環,都是真的,有我在,哪一個人敢說善美那枚『新月指環』是假的?」
凱布臉如死灰,喃喃道:「不,這不是真的……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韓楓說道:「為了得到龍格爾家族,你不擇手段,借『幽靈鬼船』之手害死妮芙。我說過,即使上帝幫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如果讓你在世上多活一分鐘,就是對妮芙的褻瀆,所以你必須死!」
到這個時候,凱布反倒忘記害怕,他挑釁道:「我很想知道,你會用什麼方法殺死我?」
韓楓沒有答理他,而是把目光轉向龍飛,說道:「阿飛,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龍飛出艙看了看,回來說道:「老大,如你所料,大批鯊魚正向這裡集結,落水的海盜很快就會成為它們的美餐!」
凱布聞言,驚恐道:「韓楓,你這個魔鬼,到底想要幹什麼?」
韓楓站起來,走到舷窗前,望著洶湧的海浪,目光孤寂而悲涼:「那場海戰的最後,兇猛的鯊魚群蜂擁而至。妮芙身受重傷,根本無法逃過那場災難,她還年輕,多想活下來啊,卻選擇那樣悲壯地死去……凱布,因為你的貪婪,不但害死妮芙,而且使許多勇敢的海軍戰士葬身魚腹,如果你不接受懲罰,怎麼對得起那些未曾遠去的英靈?」
凱布終於明白要發生什麼事,歇斯底里地嚎叫道:「韓楓,你不能殺我……我擁有十二個國家的護照,而且是英國女王親自賜封的梅維爾勳爵,殺了我,你的國家會面臨一場災難……」
龍飛走上前,咬牙切齒道:「凱布,你真的很看得起自己!在我們老大眼裡,美國總統或者英國女王都跟螻蟻沒什麼分別,何況是你?老大給你這樣的死法,是對你最大的仁慈,其實你應該感謝他。如果換作是我,我會讓你每秒鐘有一萬次後悔生到這個世上來。因為你,我最好的兄弟失去一隻胳膊;因為你,我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海軍兄弟被鯊魚撕碎,即便殺你一萬次,又怎麼解得我心頭之恨?」
肖兵有些不耐煩,說道:「阿飛,你和這種人廢什麼話?依我看,直接捅他三千六百刀,然後拋到海裡喂鯊魚!」
秦嵐纖手翻轉,「蝶刺」閃出奪魄的藍芒,她冷冷說道:「那樣做還是太便宜他。最好我刺他幾下,讓他再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狼寂」陰森森道:「我聽說中國古代有一種名叫『梳洗』的刑罰,把犯人全身剝光放到鐵床上,用鐵刷子慢慢刷去身上的皮肉,刷到最後,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如果把凱布交給我,我會把他製成最好的骨骼標本!」
凱布的喉嚨裡發出恐懼的呻吟,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板上。林恩在旁邊聽得驚心動魄,渾身戰慄,幾乎要昏過去。
眾人聞言,不由面面相覷。「夜魈」向「狼寂」笑道:「你的辦法很好,不過老大肯定不會同意。我看還是按老大說的做,直接把凱布扔到海裡,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這事還是我來做!」龍飛拎起凱布,大踏步走出船艙,把凱布拋落到甲板上,冷聲道:「凱布,是你自己跳下去還是我把你扔下去?」
凱布透過船舷,看到海面上林立的背鰭和滔天的血浪,早已魂飛魄散,他滾到龍飛腳下,抱住龍飛的腿,號啕不止:「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想死……無論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答應。如果你們願意,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樸善美,包括我自己的財產……」
龍飛剛要把凱布踢開,看到兩名海警戰士把喬布斯押過來,與此同時,肖兵、「夜魈」和「狼寂」也出現在甲板上。
肖兵向那兩個海警說道:「麻煩你們幫喬布斯先生打開手銬!」
喬布斯摘掉手銬,慢慢活動手腕,冷冷地看著甲板上的人,包括正在痛哭流涕的凱布。
「凱布,站起來!你知不知道,『新月骷髏』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喬布斯說完,把目光轉向龍飛等人,輕蔑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知道你們都是中國軍人!如果你們還有血性的話,就放開凱布,我要和你們公平決鬥!」
「決鬥?」肖兵沒想到喬布斯會這樣提議,笑道:「喬布斯先生不愧出自英國最古老的『蘭開斯特』家族,即便做了海盜,血液裡仍然流淌著令人尊敬的騎士精神。如果我拒絕你的建議,你會不會覺得很遺憾?」
喬布斯冷聲道:「久聞中國武術天下無敵,可惜我一直無緣領教,但願你們今天不會讓我失望!」
肖兵冷笑道:「喬布斯先生是空手道黑帶七段,曾擔任過英國皇家海軍『SBS』部隊的格鬥教官,當然有資格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