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你想離開我,辦不到!我不准!”被酒精沖昏頭腦的鳳天御,像發了瘋的野獸,雙眸通紅,用力撕扯著蘇晴身上的衣服,只聽到‘嘶啦,嘶啦’布料被扯碎的聲音。
蘇晴徹底慌了,眼淚刷地流下,哀求道,“鳳天御,你冷靜點,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冷靜?從你要跟我分手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法冷靜!”無視蘇晴的淚眼,鳳天御用他滿是酒氣的唇,強吻著蘇晴小巧的紅唇。
蘇晴厭惡地晃動著腦袋,不住地左躲右閃。
鳳天御的大手粗魯地拽下蘇晴下身的牛仔褲,扯碎黑色底褲,然後鳳天御解開自己的腰帶,褪下內褲,猛地沖進了蘇晴的身體。
“啊!”頓時,一股巨痛席卷而來,蘇晴皺著眉頭,疾呼一聲。
鳳天御無視蘇晴的痛苦,盡情地發洩著,此時的他,沒有絲毫理智,滿腦子都是情欲。
躺在沙發上,慣性律動的蘇晴,眼神呆滯,她睨著身上的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內心徹底絕望了。
渾身已毫無氣力的蘇晴,緩緩闔上眸子,眼角流出一滴傷心的淚,一只玉臂無力地垂了下去。任由身上的男人發洩獸欲!
這個寂靜的深夜,鳳天御像是樂此不疲一樣,要了蘇晴一次又一次。可他不知道,他每一次律動,都使蘇晴對他的失望多了一分。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鳳天御才滿足地離開蘇晴的身體。
鳳天御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重重地喘著粗氣,此時他已完全酒醒。
此時的蘇晴像只沒有靈魂的木偶,渾身癱軟地猶如一灘爛泥。她用盡最後一些力氣,翻身,側躺著,蜷縮著酸痛,不著寸縷的身體。凌亂的長發擋住了蒼白的憂傷臉頰,美目緊閉,紅唇微微張開,無力地喘息著。
過了一會兒,鳳天御的呼吸逐漸均勻,他側頭睨了眼蘇晴,眸中閃著一絲心疼和愧疚。
鳳天御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欲言又止。
又過了幾秒,鳳天御走下車子,關上後車座的車門,整理衣服。
站在車外,望著眼前毫無波瀾的湖水,鳳天御自責地皺皺眉,點燃一根香煙,煩躁地吸著。
鳳天御不經常吸煙,只有在他心煩的時候才會抽上幾根。自從蘇晴的突然離去,他煩躁的情緒愈演愈烈,煙癮也越來越大。
當鳳天御吸完煙盒裡的最後一根煙時,清晨的曙光已經射向了波光粼粼的湖水。車內的蘇晴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穿好未破損的牛仔褲以及白色外套。睨著地上被扯碎的內衣,底褲,襯衣,蘇晴眼眸中的絕望,悲傷顯而易見。
鳳天御踱回車內,坐到駕駛位置。他通過前車鏡,窺到緊靠著車窗,發絲凌亂,面無表情的蘇晴,鳳天御自責地皺皺眉。
蘇晴睨著窗外的湖水,冷冷道,“送我回家!”
聽到蘇晴毫無溫度的聲音,鳳天御的心中霎時升起莫名的恐慌。他沒有回話,而是發動了車子。
*
一路上,車內寂靜無比,壓抑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蘇晴一直凝視著窗外,睨著清晨寥寥無幾的行人,蘇晴的心中蒼涼至極。
開車的鳳天御,時不時地透過前車鏡窺視著蘇晴,見她面容平靜,鳳天御更加感到害怕。鳳天御倒希望蘇晴能大哭大鬧一場,可惜事與願違。鳳天御的腦中冒出一個念頭:蘇晴在逐漸離他而去。
過了二十多分鍾,車子停在了平林路的路口。
蘇晴忍著下身的疼痛,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鳳天御也適時走下車。
蘇晴亦步亦趨地走向胡同,絲毫沒有搭理鳳天御的意思。
鳳天御望著蘇晴決絕的背影,急切地喊了聲,“晴兒。”
蘇晴頓下腳步,沒有轉身,只是微微側頭。
鳳天御想說句‘對不起’,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只能微張了張唇。
沒有聽到下文,蘇晴也不再遲疑,重新抬腳,快速離去了,很快便消失在鳳天御的視線中。
鳳天御頹然地垂下眼簾,歎息一聲,他知道今天他的所作所為讓蘇晴徹底失望了。以蘇晴的個性,如果還會吵架,就說明還有挽回的余地,可如果正相反,那就說明完全沒有回旋余地了。
鳳天御懊惱地蹙著眉,抬起手臂,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心中咒罵,他干嘛要喝酒,干嘛要那樣對待晴兒!晴兒向來討厭不被人尊重,而今天他的行為正是晴兒最恨的!
*
蘇晴回到李倩家,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沖進浴室,就開始沐浴。她要把渾身的酒氣,還有鳳天御的味道都洗盡。
站在噴頭下,仰頭迎接著溫暖的熱水,闔著眸子的蘇晴重重地歎息一聲,溫熱的水卻緩解不了她內心的冰冷。蘇晴沒有流淚,因為在那個可怕的後車座裡 她已經流了太多的淚,如今她累了,也沒有眼淚了,剩下的只有絕望和無盡的蒼涼。
當蘇晴穿著粉色睡裙,披著濕漉的秀發走出浴室時,就聽到開門聲,隨後李倩開門走了進來。
“蘇晴,原來你在家!”
“李倩,你怎麼回來了?”蘇晴的聲音很沙啞。
“你的手機響個不停,我給你送過來了,還好心地幫你把手提包拿過來了!怎麼樣,我夠意思吧!”李倩一臉俏皮,踱到沙發坐下,蘇晴也適時坐下。
“李倩,謝了!”
李倩狐疑地扭頭睨著蘇晴,從剛才進門,她就發現了蘇晴的反常,此時更加肯定這個想法了。
“蘇晴,你,你沒什麼事吧?”
蘇晴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故作雲淡風輕道,“我能有什麼事!”
聞聲,李倩放下心來,問道,“蘇晴,昨晚找你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的前男友吧?”
一提到鳳天御,蘇晴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隨即點點頭。
頓時,李倩雙目放光,興奮道,“蘇晴,他長得好帥啊!身上的西裝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蘇晴苦笑一下,沒有回話。
“蘇晴,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蘇晴不知該如何回答,敷衍道,“偶然認識的。”
見蘇晴聊天的興趣不大,李倩知趣地不再多問,起身作勢要離開。
“蘇晴,我回去了,費洋還等著我呢!”
“嗯,對了,李倩,我要跟你請一天假,今晚我就不去酒吧上班了。”
“嗯,好。你臉色也不好,在家好好休息吧!”
“嗯,拜拜!”
“拜!”
隨即,李倩便開門離開了。
唉,蘇晴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闔著眸子,歎息一聲。
這時,一道‘鈴鈴鈴’的手機鈴聲傳來。
蘇晴睜開眸子,從手提包裡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冷奕。
蘇晴頓感鼻子一酸,按下通話鍵。
“喂。”
“喂,是晴兒嗎?”
“嗯,奕,是我。”
“晴兒,早上我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都沒接。”
“對不起,手機落在酒吧裡了,剛才李倩才給我送過來。”
聞聲,電話那頭傳來冷奕放心的歎息聲。
“晴兒,你沒事就好。我真擔心你出事!”
聽到冷奕暖暖的關懷,蘇晴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刷地流了下來。蘇晴用手悟住嘴唇,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電話那頭的冷奕見蘇晴不說話,便問道,“晴兒,你還在嗎?”
蘇晴趕忙整理思緒,聲音哽咽地答道,“我在。”
“晴兒,怎麼了?你的聲音不對。”
“沒什麼,估計是累得。”
“唉,晴兒,既然如此,你趕快睡覺吧!”
見冷奕要掛電話,蘇晴趕忙說道,“奕,別掛電話。我不想睡覺,我想聽你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冷奕略顯歡喜的笑聲。
“呵呵,晴兒,再有一個月,我就回來了。到時我陪你說上三天三夜的話。”
聞聲,蘇晴淡淡一笑。
“奕,我想你!”
“呵呵,晴兒,我也想你!”
“奕,我好希望你就在我身邊。”
“晴兒,一個月後,我天天陪著你!耐心等我回來!”
“嗯。”
“好了,晴兒,你該休息了!”
“嗯,拜拜。”
“拜拜。”
戀戀不捨地掛斷電話,蘇晴鼻子酸酸地,心中不是滋味。蘇晴重重地呼了口氣,擦掉臉上的淚水,起身踱進臥室。她確實累了,只想睡他個昏天黑地。
於是,蘇晴躺在床上,緊緊地摟著那只抱抱熊,沉沉地睡去。
*
接下來的半個月,蘇晴仍舊每晚去酒吧上班,早上與冷奕通電話,可她臉上的笑容明顯變少。對此,李倩身為朋友,很為蘇晴擔憂,但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