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想了想,說道,「晴兒,既然我們決定要住在這兒,不能總是住在客棧,我們買個房子吧?」
「好啊,住客棧確實不是辦法。呵呵,老公,聽你的。」
冷奕笑了笑,「晴兒,那下午,你留在客棧,我去看看,這鎮上有沒有賣房子的。」
「嗯。額,對了。老公。今後我們要靠什麼生活呀?你從冷血教帶來的銀子,估計也沒剩多少了。」
冷奕握著蘇晴放在桌上的手,安慰地說,「晴兒,不用擔心。你忘了,我會製藥,餓不死的。」
蘇晴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是啊,老公,我忘了,你的本事多著呢!」
下一秒,蘇晴又想了想,「不過,老公,你到哪裡去採藥呀?」
冷奕想了想,隨即說道,「來這個小鎮的時候,我查探過了,這附近有座山,估計山上有很多草藥。」
「嗯,老公,你打算制什麼藥呢?」
冷奕想了想,「跌打損傷藥。這個藥 行情好,況且我制的 鐵打損傷藥,可是天下第一啊!」
聞聲,蘇晴不禁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是嘛!小心牛皮吹上了天!」
見蘇晴一副狐疑的模樣,冷奕下意識地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寵溺地說,「晴兒,你忘了,你曾經崴過腳,然後給你上了我制的跌打損傷藥,第二天就好了。你當時還很不可思議呢!」
聽到冷奕的話,蘇晴微微蹙著秀眉,自己崴過腳?還上了『天羽』制的鐵打損傷藥?自己怎麼沒印象啊?
下一秒,蘇晴就疑惑地看向冷奕,不解地問道,「老公,我,我什麼時候崴過腳啊?」
額,冷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解釋,「額,呵呵,可能是我記錯了。晴兒,你別多想了。」
「額,哦。」蘇晴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不再多想。
晚上,冷奕抱著蘇晴躺在床上,一隻手撫摸著蘇晴的小腹,一臉幸福。
「晴兒,如今你這身子也有兩個月了吧?」
蘇晴笑著說,「是啊,有兩個月了。不過還沒什麼明顯的跡象。」
「哦,對了,晴兒。下午我在鎮上轉了轉,看中了一個別院,已經買了下來。明天我們就搬過去吧?」
蘇晴微驚,轉頭看向冷奕,「老公,沒想到 你還挺迅速地!」
冷奕笑著摸摸蘇晴的臉頰,寵溺地說,「呵呵,總是讓晴兒住客棧,也不是辦法。對了。晴兒,明天搬過去後,我們再買個丫鬟。你這身子一天比一天重,有個丫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
「嗯。好是好,就是你的負擔增加了。你又多養了一個人。」
冷奕頓感好笑,將蘇晴摟入懷中,「晴兒,怎麼,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啊!雖然,我現在不是教主了,但生活的本領還在啊!況且我制的藥,行情是很好的。」
「老公,你就這麼自信啊!」
「呵呵,是。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好了,晴兒,時候不早了,趕快睡吧。」
「嗯。」蘇晴緩緩閉上眼。
睡了一會兒,蘇晴突然感到 很冷,全身好像抱著個大雪球,一下子就醒了。
醒來後,蘇晴就發現身旁閉著眼睛的冷奕,渾身發抖,面色蒼白,身體冰冷,毫無溫度。
蘇晴大驚,趕忙坐起身,推搡著冷奕。「老公,老公,你醒醒,醒醒。」
過了兩秒,冷奕睜開眼睛,懵懂地看向蘇晴。「晴兒,怎,怎麼了?」
蘇晴一臉擔心,「老公,你問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你,你渾身冰冷,像個大雪球。你怎麼了?」
冷奕這才意識到,吸血症又發作了。這幾天,趕路,冷奕運功強制壓下病症的發作,可今天,沒壓制住。
冷奕勉強坐起身,安慰地說,「晴兒,我,我沒事的。那個,我出去一下。你安心睡吧。」
作勢,冷奕就要下床,被蘇晴一把攔住了。
「老公,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況且,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放心啊!你要去哪兒,我陪你。」
「不不,晴兒,你別陪我了。我,我沒事的。」
再也忍受不住了,冷奕趕忙推開蘇晴,下床,跌跌撞撞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蘇晴一頭霧水,微愣一下,也起身下床,披了件斗篷跟了出去。
冷奕出了客棧,就運用輕功向北飛去。
蘇晴跟出客棧,見冷奕向北飛走了,心中急切,生怕他出事,便也向北跑去。
北面是山地,蘇晴跑在山中,四處尋找,也沒見到冷奕的影子。心中越來越擔心。
「老公,你去哪兒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蘇晴雙手抱著胳膊,一臉擔心,害怕。老公,你在哪兒啊?
就在這時,一道很淒慘的吼聲在山中響起。蘇晴嚇得立即頓住腳步,警戒地盯著四周。
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怎麼,蘇晴大膽地循聲走去。
走了一會兒,遠遠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蘇晴皺著眉,嚥了下口水,又向前邁進。
又走了幾步,終於看清了前方的情景。地上躺著一隻老虎,而那個白衣人正趴在虎背上啃著什麼。
蘇晴嚇得立即用手摀住了嘴,睜大了眼,緊緊地盯著那個白衣人,這,不就是 『天羽』嘛!
『天羽』在幹什麼?他,他在吸血?
意識到這一點,蘇晴情不自禁地眨眨眼,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冷奕跪在地上,低頭趴在虎背上,盡情地喝著血。雖然動物的血不如人血那麼甜美,但起碼能緩解一下病症。
過了好一會兒,冷奕才抬起頭,閉著眼睛,重重地喘著氣。全身總算有了溫度,面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過了兩秒,冷奕擦擦唇邊的血,然後站起身,轉身準備離去。可誰知,剛轉身,就看到站在不遠處,捂著嘴,嚇得瞪大眼睛的蘇晴。
冷奕當下震住。晴兒,怎麼在這兒?那,剛才的一切,她,全都看到了?
冷奕第一次感到無助,面如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他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兩個人就這麼對望了好一會兒。
蘇晴有些回神,放下手,重重地喘著粗氣,渾身微微發抖,低著頭不去看冷奕。
冷奕的大腦飛快旋轉,此刻該做些什麼!
下一秒,冷奕緩緩走向了蘇晴,距離蘇晴還有一步之遙時,蘇晴警覺地後退一步,恐懼地喊道。
「別快來!」
聞聲,冷奕立即頓住腳步,輕聲說,「好,晴兒,我不過去。你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蘇晴微微放下忐忑的心,喘著粗氣,緩緩抬起頭,陌生地看著冷奕。
「老公,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冷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蘇晴,緩緩說道,「晴兒,我,其實,我不想瞞你的,但我害怕,你知道後,會離開我,所以、、、、、、」
「老公,你,你剛才是在 吸血嗎?」
冷奕點點頭,「是,我在吸血。」
蘇晴有些摸不著頭腦,狐疑地盯著冷奕,「老公,你,你究竟怎麼了?為何要吸血?還有,剛才,你的身體為何突然變得冰冷無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冷奕重重地歎了口氣,「唉,晴兒,今天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想瞞你了。」
「我十幾歲時,遇到一個黑衣人,他給我吃了一個藥丸。從那以後,每天夜裡,我的身體就會變得冰冷,毫無溫度,只有喝人血,才能緩和。有時,弄不到人血,就喝動物的血。但效果沒有人血好。我之所以會學習 製藥,就是想 研製出能夠治癒 吸血症的藥。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研究,可毫無結果。」
聞聲,蘇晴大驚,隨後心疼地看著冷奕,「老公,那個黑衣人,你找到了嗎?」
冷奕苦笑一下,「前幾年,找到了,可他說,他之所以給我吃藥丸,就是想看看 他制的毒藥,效果怎樣。而我,卻成了他的 藥引子。而他沒有解藥。」
蘇晴哪裡想到,『天羽』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此時,對於『天羽』,蘇晴沒有了之前的恐懼之心,有的只是心疼,痛惜。
下一秒,蘇晴上前一步,溫柔地抱住了冷奕,將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眼淚浸濕了他的衣服。
「晴兒,我身上都是血,會弄髒你的衣服的。」冷奕作勢要推開蘇晴,可蘇晴死死地抱住冷奕不放。
「老公,弄髒衣服,算得了什麼!還是那句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