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銘整理好衣服,勉強站起身,步履維艱地走向風輕羅。
看到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風輕羅,赤銘的眼中滿是凌厲,他緊密嘴唇,猛地舉起右手掌,作勢就要劈下去。可最後,赤銘還是放下了右手,重重地喘著粗氣。
過了幾秒,赤銘平靜地說,「風輕羅,朕真想一掌劈死你!但是,朕不會如你所願的!你想死,朕偏偏不讓!風輕羅,你要給朕好好活著!」
說完,赤銘便抬腳,忍著下體的劇痛,慢慢踱向鐵門,走了出去,他要馬上找太醫治療,希望不要成為太監!
聽到那一道『轟』 鐵門關閉的聲音,癱在地上的風輕羅微微勾勾唇角,心中好舒服,自己算是報仇了!自己剛才那一口,料想夠赤銘疼上一陣了,這段時間,他不會再碰自己了!
果然,接下來的三個月,赤銘沒有再踏進洞穴,也沒有召任何妃子侍寢。可想而知,他被風輕羅傷的有多重!
這天,風輕羅坐在書桌邊,無聊地翻著書籍。每天在這裡無所事事,風輕羅除了彈琴,下棋,就是看書了。剛開始時,風輕羅很煩躁,總是坐立不安。後來,也許是看開了,風輕羅漸漸適應了這種被囚禁的生活。
就像現在,風輕羅的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 和自己有著類似命運的 大將軍——張學良!他一生,有半年的時間是被蔣介石囚禁的。
每當風輕羅心情煩躁時,她就想到張學良將軍。雖然她知道,自己與張學良無法媲美,但也算從偉人身上汲取點力量吧!前途雖然渺茫,但也不能因為絕望就輕生,好死不如賴活著嘛!過一天,算一天吧!誰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呢?人嘛,不可能總是幸運,但也不可能總走『背』字!
在這暗無天日的洞穴中,風輕羅每天幾十遍,甚至上百遍地進行自我安慰。她生怕自己有一天會精神崩潰!也許此生,她與月再無緣相見,但她也不想就此渾渾噩噩地度過餘地!還是那句老生常談:人活著,就得自己給自己找樂!
就在風輕羅漫無目的地神遊時,那道『咯吱』聲又一次響起。
風輕羅立即警覺,放下手中的書,緊緊地盯著鐵門。下一秒,一身紅衣的赤銘便走了進來。
已經三個月不見他了,今日一見,看他氣色紅潤,風輕羅料想 他下體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再次見到風輕羅,赤銘發覺她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
風輕羅緩緩起身,離開書桌,站在赤銘不遠處,直視著他,一臉面無表情。
赤銘望著風輕羅,眼神有些複雜,有思念,有忌憚,還有不捨。
兩人對視數秒,赤銘首先 平靜地開口,「跟朕走!」
聞聲,風輕羅狐疑地皺皺眉,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問道,「你說什麼?」
於是,赤銘再次重複道,「跟-朕-走!」
這下,風輕羅聽清楚了,心中沒有欣喜,反倒多了一分狐疑。
雖不知赤銘 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風輕羅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於是,風輕羅走向赤銘,赤銘轉身,走向鐵門,打開。
隨後,風輕羅懷著疑惑的心,跟在赤銘身後,緩緩爬上樓梯,出了洞穴。
此時,正值深夜,風輕羅逐漸適應了書房的燈光,便睜開眼睛,環顧四周,隨後便扭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赤銘。
「跟朕走!」赤銘平靜地說完,便率先走出御書房。
風輕羅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做他想,立即跟了出去。
黑夜中,風輕羅緊緊地跟在赤銘的身後,心中狐疑:這個變態要帶自己去哪兒?
走了好一會兒,風輕羅跟著赤銘便來到了宮門口。
風輕羅盯著巍峨的宮門,十分訝異,下意識地問,「赤銘,你要帶我去哪兒?」
赤銘沒有回頭,也沒有頓下腳步,而是平靜地答道,「出宮!」
這兩個字,顯然震住了風輕羅。風輕羅猛地頓住腳步,睜大了美目,不可置信地盯著赤銘的背。
發覺身後沒了動靜,赤銘停下,轉身,就看到風輕羅一臉呆滯。於是,赤銘又踱回風輕羅身邊。
「你怎麼不走了?難道不想出宮?」
聽到赤銘的質問,風輕羅蹙著秀眉,緊緊地盯著面無表情的赤銘,冷聲問道,「赤銘,你究竟要做什麼?痛快說出來吧!」
聞聲,赤銘勾勾邪魅的唇角,淡淡道,「輕羅居然如此心急!也好,反正早晚要說,朕現在就告訴你!」
風輕羅豎起耳朵,認真地等待下文。
「輕羅,你不是一直想見到公孫月嘛!朕如今,就帶你去見他!」
「啊?」風輕羅完全搞不懂了!不解地看著眼前一臉邪笑的赤銘。
風輕羅眨巴一下懵懂的大眼睛,試探地問,「赤銘,你剛才說,你要帶我去見 月?」
「沒錯!」
聞聲,風輕羅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冷哼一聲,「赤銘,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赤銘微蹙著眉,輕聲問道,「怎麼,你不信?」
「哼,我當然不信了!你會這麼好心 讓我去見月?鬼才信呢!」
赤銘勾勾邪魅的唇角,神秘地笑笑,說,「輕羅,信不信,很快就會知曉!」
說完,赤銘便霸道地執起風輕羅的小手,轉身,大步向宮門走去。
宮門外,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還有很多黃衣侍衛。
大家見到皇上,立即跪在地上,齊聲喊道,「奴才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赤銘威嚴地喊道。
下一秒,赤銘便拉著風輕羅的手登上了馬車。隨後馬車緩緩行駛,車外傳來侍衛們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坐在車內的榻上,赤銘雙臂環繞在胸前,閉目養神,而風輕羅坐在一側,蹙著秀眉,緊緊地盯著他。
這個赤銘,他又要耍什麼花樣?怎麼覺得,哪裡怪怪地!
赤銘雖閉著眼睛,但也能感受到來自旁邊灼熱的注視。於是,赤銘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平靜地說,「輕羅,你已經盯了朕許久了!」
額,風輕羅不屑地撇撇嘴,沒有回話,而是轉移視線,不再去看赤銘。
發覺那道灼熱的視線消失,赤銘微微勾勾唇角,不再說話。
馬車行駛了好久,風輕羅被顛簸地昏昏欲睡,再也忍不住,風輕羅便趴在榻上,閉著眼睛,緩緩睡去。
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赤銘,聽到那一陣均勻的呼吸聲,料想輕羅睡著了,便睜開眼睛,扭頭看向輕羅。
輕羅的睡顏很安詳,赤銘已經許久未見了。赤銘下意識地勾勾唇角,伸手抬起輕羅的上身,將她小心地放到自己的腿上。
睡夢中的風輕羅,感受到身下的柔軟,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見狀,赤銘勾勾邪魅的唇角,再次閉目養神。
第二日清晨,風輕羅悠悠轉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才發覺自己居然枕著赤銘的腿,睡了一晚上。
意識到這點,風輕羅的俏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心中咒罵:風輕羅,你怎麼可以睡在這個變態的腿上呢!真是有夠丟臉耶!
下一秒,風輕羅便慢慢地抬起頭,緩緩離開赤銘的身體,逐漸直起身,暗自呼了口氣。然後,風輕羅扭頭,去看赤銘。
誰知,赤銘此時,正睜著眼睛,一臉邪笑地盯著風輕羅。
風輕羅不禁睜大了美目,頓感大囧!小臉越來越紅。
見狀,赤銘勾勾邪魅的唇角,調侃地問,「輕羅昨晚睡得可好?」
風輕羅清了清嗓子,淡淡道,「還好!」
下一秒,風輕羅便扭頭,看向別處,心中卻不住地咒罵:風輕羅,你去死吧!
過了一會兒,風輕羅想到了什麼,扭頭狐疑地看向赤銘,問道,「赤銘,我們這是去哪兒?」
赤銘淡淡一笑,平靜地答道,「文城!」
「文城?那是什麼地方?」風輕羅狐疑地蹙著眉,追問道。
「文城是赤焰國與浩月國的邊界!」
聞聲,風輕羅訝異地睜大了眼,心中疑惑:為何去文城?在文城就能見到月?難道,難道兩國在打仗?
下一秒,風輕羅便急切地看向赤銘,剛要問出心中的疑惑,就被赤銘打斷了。
「你猜得不錯,兩國在打仗!」
額,風輕羅瞬間愣住了,兩國真的在打仗!
這時,赤銘又繼續說道,「知道,這次浩月國領兵的主帥是誰嗎?」
風輕羅微歎了口氣,輕聲答道,「是公孫月,對吧!」
赤銘勾勾唇角,說,「不錯,正是公孫月。兩國打仗,浩月國皇帝御駕親征,朕這個赤焰國皇帝又怎能甘居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