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銘閉著眼睛,很是享受。
過了一會兒,赤銘微微皺了下眉,沒有睜開眼,而是嗔怪地說,「輕羅,你的動作慢了!」
聞聲,風輕羅強忍著胃內翻滾,頭部加快移動。
可赤銘似乎還不滿意,睜開眼,直起身,雙手猛地抓住輕羅的髮髻,一用力,迫使輕羅的頭加快了移動的頻率。
風輕羅痛苦地皺著眉,任由赤銘的雙手鉗住自己的頭,進行著這 令人作嘔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赤銘重重地呼了口氣,雙手離開輕羅的頭。
頭上沒了鉗制,風輕羅再也忍不住了,趕忙離開赤銘的身體,彎腰『嘔』地一聲大吐特吐起來。
見輕羅不住地嘔吐,赤銘嫌惡地皺皺眉。
風輕羅感覺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風輕羅吐夠了,一屁股坐到地上,面色慘白,微閉著眼睛,不住地喘著粗氣。
此時,赤銘已整理好衣服。看著地上的贓物,皺皺眉,然後起身,大步離開。
過了一會兒, 就有一個小太監,拿著掃帚,戳子,開始清理地上的贓物。
風輕羅掏出白色絲帕,擦擦唇角,她只覺得渾身無力,腦袋昏沉。於是,風輕羅勉強站起身,坐到床上,重重地躺了下去。
浩月國御書房。
浩月國皇帝——公孫月面無表情地坐在書桌邊,放在桌上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昨日,公孫月再次遇到刺客,這個刺客就是上次將美人圖送給公孫月的那個人!這一次,他送給公孫月的不是畫,而是一封信。信上說,輕羅身在赤焰國皇宮,並且成了赤銘的女人!
雖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但公孫月的心中卻已認定,輕羅必定在赤焰國,而且確實在赤銘的身邊。
這半年來,公孫月派出的暗衛,在浩月國和赤焰國境內,四處搜尋輕羅的下落,可毫無音信。全天下只有一個地方 沒搜查,那就是赤焰國皇宮!
提到赤銘,當初得知他登基做了赤焰國皇帝的消息時,公孫月並無驚訝,因為公孫月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預料到了。
可得知,赤銘抓了輕羅,並囚禁輕羅的消息,公孫月大為震驚。他很後悔,當初赤銘在浩月國當質子時,自己怎麼沒除去他!如今,養虎為患,害了輕羅!
一想到 赤銘虐待輕羅,強迫輕羅的情景,公孫月的心隱隱作痛。就像此時,公孫月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眼神毫無焦距。他要救輕羅!在赤銘身邊多呆一刻鐘,都是煎熬!他的輕羅,這半年來是怎麼過的!公孫月不敢去想!
這時,「咚咚」兩道敲門聲響起。
「起來!」
下一秒,侍衛穆稜走了進來,雙手抱拳,恭敬地說,「屬下參見皇上!不知皇上找屬下何事?」
公孫月蹙著眉頭,想了想,隨即,看向穆稜,緩緩說道,「穆稜,據朕得來的消息,柔嬪娘娘此時身在赤焰國皇宮。」
額,穆稜下意識地瞪大了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於是,穆稜試探地問,「皇上,您是說娘娘在赤焰國皇宮?」
公孫月點點頭。
穆稜緊蹙著眉,頓了頓,又試探地問,「皇上,如果娘娘在赤焰國皇宮,那當初綁走娘娘的人,屬下料想,應該是赤焰國皇帝——赤銘派去的!」
公孫月微歎了口氣,感慨地說,「朕也這麼認為!所以,今天朕把你叫來,就是有新的任務交給你。」
「皇上是希望屬下潛入赤焰國皇宮,救出娘娘?」
公孫月點點頭,答道,「不錯!派別人去,朕不放心!你跟隨朕多年,為人穩重,辦事周到!派你去營救娘娘,朕放心!」
聞聲,穆稜心中一暖,雙手抱拳,恭敬地答道,「請皇上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嗯,赤銘為人刁鑽狡詐,冷酷無情。你這次前往赤焰國,一定要格外小心,不可輕敵,見機行事!」
「是,屬下遵命!」
「好了,穆稜,你下去吧!好好準備!」
「是,屬下告退!」
於是,穆稜恭敬地退出了御書房,並關上了門。
公孫月無力地向後靠在椅背上,疲憊地皺皺眉,歎了口氣,「輕羅,你再堅持一下,等著朕!我們很快就會團聚了!」
下一秒,公孫月的眼中突然閃現凌厲的光,「赤銘,朕不會放過你!朕不但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國家!赤銘,你要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你們赤焰國也要付出代價!」
冬去春來,天氣一天天變暖,可風輕羅的心卻愈來愈冷。呆在那個變態赤銘身邊,過著像狗一樣,沒有自尊的生活,風輕羅不知道,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赤銘將風輕羅看的很緊,每天就呆在御書房的裡間,哪兒都不能去。御書房門口站著兩個帶刀侍衛,是赤銘專門派來盯緊風輕羅的。
這天傍晚,風輕羅坐在床邊,手中拿著繡品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一身紅衣的赤銘走進裡間,就看到兩眼無神的風輕羅坐在床邊。赤銘不爽地皺皺眉,他不喜歡輕羅這樣的神情。
於是,赤銘大喊一聲,「輕羅。」
聞聲,風輕羅立即回神,身體下意識地抖了抖,手中的繡品不小心掉到地上。
風輕羅剛要彎腰拾起,這功夫,赤銘便大步踱了過來,蹲下身,拾起繡品,然後仔細看了看。
見狀,風輕羅趕忙起身,微低著頭,恭敬地說,「輕羅見過皇上!」
赤銘沒有回話,而是直直地盯著手上的繡品,微蹙著眉,淡淡道,「輕羅,你的刺繡功夫退步了!」
額,風輕羅嚥了下口水,抱歉地說,「對不起,皇上,輕羅會繼續努力的!」
赤銘勾勾唇角,上前一步,坐到床邊,那繡品放到床上。
隨後,赤銘抬頭看了眼面前 畢恭畢敬的風輕羅,然後伸出左手拍拍身旁的床鋪,說道,「坐下。」
「是。」
下一秒,風輕羅便坐到了赤銘的身旁,心中忐忑。
赤銘伸出長臂,猛地攬過輕羅的肩膀,下顎情不自禁地摩挲著輕羅的頭,輕聲說,「輕羅,等下宮中有宴會,你的身份特殊,朕不能帶你出席!」
額,風輕羅心中竊喜,恭敬地說,「輕羅身份低微,不能有辱皇家臉面,自是不能出席宮中宴會!」
赤銘長歎一聲,「唉,可惜,朕很想攜輕羅一同出席!」
風輕羅撇撇嘴,沒有回話。
「輕羅,等朕打敗了浩月國,生擒公孫月之後,朕一定堂堂正正地領你出席各種宮中宴會!」
額,赤銘懷中的風輕羅,吃驚地瞪大了眼,滿腦子都是那句『生擒公孫月』!赤銘要做什麼?他準備發動戰爭了嗎?
這時,赤銘將輕羅拉出懷抱,見輕羅又是這副呆愣模樣,赤銘不爽地皺皺眉,冷冷地喚道,「輕羅!」
風輕羅沒有反應。
赤銘便再次提高聲音,喚道,「輕羅!」
額,這次,風輕羅立即回神,就看到微怒的公孫月,心中有些忐忑。
赤銘邪魅地勾勾唇角,柔聲問道,「輕羅,你剛才在想公孫月?」
「額,沒,沒有!」
「真的?」
「額,真,真的!」風輕羅面色泛白,心中緊張,生硬地答道。
只見赤銘抬手摸摸輕羅的臉頰,勾勾邪魅的唇角,輕聲答道,「輕羅,朕相信你!」
赤銘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輕羅,記住,如今你是朕的人,心中只能想著朕,不能再想其他人,尤其是公孫月!」
「額,是,輕羅記住了!」
赤銘滿意地笑了笑,說,「輕羅真乖!」
下一秒,赤銘便低頭溫柔地吻住了輕羅的紅唇,深情吮吸著。
過了一會兒,赤銘鬆開風輕羅,有些惋惜地說,「每次見到輕羅,朕都欲罷不能!朕真不想去參加宴會!」
小臉緋紅的風輕羅,聞聲,扯了扯僵硬的唇角,說,「皇上,還是國家大事重要,輕羅等著您回來。」
赤銘滿意地勾勾唇角,伸手又摸了摸輕羅光滑的臉頰,柔聲說道,「輕羅,深夜,朕就回來,到時,你可要好好伺候朕!」
「是,輕羅遵旨。」
於是,赤銘在風輕羅的額頭溫柔地印下一吻,隨後便起身,大步離去了。
呼,風輕羅長吁了口氣。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眼中閃著絕望的光。
「天啊!誰能告訴我,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結束啊!」
風輕羅無奈地閉上眼睛,她真怕有一天,自己會被赤銘折磨致死,或是精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