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而平靜目光在含曉夏身上略過,青嵐微不可聞一聲歎息:「曉夏,你可知,情之一字,只唯心而已!」
含曉夏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她無力苦笑起來,青嵐哥哥說的話,永遠都是那麼溫溫的,寥寥幾字,偏斷了她最後的奢想!
青嵐哥哥,你可知道,就是你這樣的溫柔,才是不見血的決絕,才最是傷人?
有時候她真的恨!恨他總是這樣一副溫溫的樣子,她幾乎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其它的表情波動。
除了那天,他生氣的對著自己,卻只是因為梁山伯!
這叫她如何不恨?如何不嫉妒?
守了他近十年,他唯一的一次慍怒竟是為了別人?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不!她不甘心!!
所以不管說什麼,她也要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哪怕……他會恨自己!
面上不動聲色的道:「青嵐哥哥今日定喝了不少酒吧?還好曉夏備了醒酒湯,我這就去端!」
轉身出去,折回自己的房間,看著桌上早已準備好的醒酒湯,她的唇邊浮起一道詭異笑痕!
抖落袖中的碧玉瓶,將瓶中的藥倒進湯水之中,眼見那藥遇水即化,甚至半點無色無味。
大驚之餘,她的心中卻是泛著欣喜,果然青嵐哥哥藥廬中的都是上品!
猶記得那時候梁山伯對著自己,笑瞇瞇的道:「我們啊,我們在說媚藥呢,含姑娘可要見識見識?看,那個架子上綠瓶子的便是!」
不想竟然真有用上的一天,如此看來,她倒還是要好好的謝謝梁山伯了!
端起醒酒湯走至青嵐房中,她輕輕的擺放在桌上,極力掩飾住內心的慌張,她揚起臉笑道:「青嵐哥哥,曉夏備湯備的早,這都有些涼了。你看,要不我去熱一熱?」
心中想著早些打發了她,青嵐擺手阻攔:「不用了,這樣就可以。」
「那,青嵐哥哥趕緊喝了吧!」慇勤的將醒酒湯端至青嵐面前,含曉夏笑意盈盈。
青嵐的眉輕輕擰起,心頭浮起一種怪異感卻說不上,揉了揉有些暈乎的頭,他接過含曉夏遞來的醒酒湯慢慢飲盡。
「你早些去休息吧!明……」一句話還未說完,他突覺一股燥熱升騰而起,在腹中恣意肆虐,最後充溢整個大腦,迷糊他的意識!
白皙的面皮瞬間染上了瑰麗的紅暈,他燥熱難耐的握緊了拳頭,不敢置信的望著含曉夏:「你……」
居然是綺夢妖嬈?!青嵐心中暗道不好!
此時,一雙藕臂如蛇一般纏上了他的頸項,含曉夏深深的凝著他,吳儂軟語在他耳邊輕輕響了起來:「青嵐哥哥,不要怪我……只要曉夏是你的人了,你就不會離開我了,對不對?」
輕薄的衣衫褪去,雪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帶著女兒家特殊馨香的嬌軟身子貼了上來。
縱使他意志上在抗拒,可依然也沒有能力躲開,在藥物的控制下,那貼上來的溫熱身軀只讓他感到一陣清涼,滿身的燥熱似乎被這股涼意驅散不少,但是卻讓他開始期望渴求更多!
「曉夏,不可以的!」使出全身力氣推開她,青嵐的胸膛隨著呼吸劇烈起伏著。只要意識尚存,那他絕不允許自己碰她!
望著他,含曉夏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脈脈深情,她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兩下,低柔的嗓音帶著異樣的誘惑緩緩而出:「青嵐哥哥,你真的不要曉夏麼?」
一邊柔弱的裝可憐,一邊卻是大膽的再次貼身上前。她不相信,中了媚藥的他還會抗拒,她不相信他有那樣堅強的意志力!
可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她不信!
青嵐再次推開了她,瞳眸之中瞬間冷光一片,清冷嗓音嚴聲斥責:「含曉夏,你到底還知不知廉恥?一個女兒家這般作為,不怕壞了名節麼?」
「哈哈哈哈……」從地上坐起,含曉夏笑聲尖利,她淒然道:「廉恥?是!我不知廉恥!對於我來說,在喜歡上青嵐哥哥以後,就已經不知道廉恥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青嵐哥哥,你不知道你有多殘忍?從前你只注意到姐姐,你的目光何曾落在過我身上?好了,如今姐姐去了,我本以為你會對我另眼相待!可是,他梁山伯又是個什麼東西?他是個男人啊!我到底哪裡不好?竟連一個男人也比不上了嗎?啊?你告訴我啊!」
「哈哈哈……不知廉恥也好!壞了名節也罷!青嵐哥哥,不論如何,今晚你只是曉夏一個人的!」站起身,她褪去身上的最後一件束縛,讓那滑膩如瓷的完美身軀暴露在空氣之中。
「青嵐哥哥,你看看我吧!你只要看我一眼就好,曉夏的一切,都是你的!」一步一步走近青嵐,她面上的笑容已然癡狂,甚至帶著點瘋癲的猙獰!
「你們在幹嘛?」伴隨著撞門「彭」響,一聲驚喝在門口響起。
含曉夏一驚,這個時候,後山怎麼可能還會有人?
不敢置信的轉過頭去,一襲湖藍紗衣的絕麗女子站在門邊,那精緻的五官竟有幾分眼熟?
如受驚的兔子般,含曉夏趕忙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披在身上,驚慌的對著門口女子大聲喝斥:「你究竟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嘴角輕輕勾勒起一抹弧度,女子冷然對著她,笑得甚是輕薄:「你還知道撿衣服遮掩呢?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知羞了,脫的這麼乾淨,怎麼?很想要男人嗎?」
「你……」
「含曉夏,不如你仔細看看我是誰可好?」緩緩走進屋中,梁珊箔面上的笑意漸濃。
瞪大雙眼,含曉夏尖利的驚叫出聲:「你,你是,你是梁山伯?怎麼可能?不可能?!你不是男的嗎?」看著面前清冷絕艷的女子,她根本難以置信她便是自己親眼證實性別的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