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二人這般的反應,安夜惡趣味的笑的開懷:「哈哈,你們兩幹嘛這副表情?我可有說錯?你二人的金蘭之誼確實讓人羨慕的緊,不信你問問上官兄弟和穆兄,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安兄說的不錯,親兄弟都不見得有你們這般好的呢!」上官惟笑到。
穆竹青亦點頭:「人生得一知己,乃幸!
梁山伯終於釋然:「這倒是,英台同山伯的這份兄弟之情彌足珍貴,山伯此生能有這樣一位知己,能有幾位這樣的良朋益友,足矣!」
雖然他接觸幾人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只經過這麼些時日,他就已能確定幾人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還有祝英台,這位多出來的義弟。
義結金蘭時的人雖不是自己,但這些日子以來,對這個義弟他算是喜歡的。
英台性子溫和,大方不造作,對自己這義兄也是關懷備至。且不說這,就是理想抱負上,他也能懂自己,常常和自己說到一塊兒去。目視著祝英台,他面容之上慢慢泛起柔色。
能得這樣一知己,他梁山伯實在不枉此生了!
祝英台是不知道梁山伯此時的心思已轉了好幾轉的。她抬眼,對著梁山伯似墨染的黑瞳,笑道:「能與梁兄結為兄弟,亦是英台之福!」
安夜很不厚道的輕咳一聲打斷二人的眉目傳情:「那個……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勉強你去了!不過,英台,既然你幫你梁兄說話,那麼今天你梁兄的那份酒可就要你代勞了哦!」
「啊?」祝英台愣。
「嘿嘿,對,英台你要代勞,這樣我們才同意你梁兄不去呢!」上官惟樂了。
「這不太好吧?英台好像不太會喝酒的樣子!」穆竹青開口說了句公道話。
「就是,你們兩可不能欺負英台!」梁山伯點著頭,對穆竹青投去一眼感激。
「想我們不欺負英台,行啊,梁兄你自己跟著來就成!」上官惟一臉算計笑容。
「喂!不帶這樣的!」祝英台瞪眼。
安夜輕笑:「好了好了,他們兩已經被說的很不好意思了,我們還是厚道點吧!這再不走啊,自來居怕要客滿嘍!」
上官惟無語,對著安夜忍不住一臉鄙視,到底是哪個人先不厚道的?現在倒還好意思說了?
不過開玩笑也是要見好就收的,咧咧嘴角,他對著梁山伯道:「這次就先放過你了,等科考結束後大家再好好的喝上幾杯,那時你可沒理由不去了吧?」
梁山伯笑:「一定的!我也不能總不給大家面子啊!」
眾人笑,分成了兩撥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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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大堂中,朱達昌凝眉深思,他實在很想不明白,那素未平生的干閨女怎麼會突然想著要來拜訪自己了?
殘冥帶口信來的時候他就大感意外,這會兒又聽下人通報含曉夏已經進了大門,他則更是驚異。
但這身價權貴的干閨女肯主動來接近自己,他自是高興的,估摸著含曉夏也該到了,於是樂顛顛迎了出去,果然見含曉夏帶著她的丫鬟走在迴廊上。
「哎呀呀,我說干閨女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朱達昌一臉諂媚,笑很狗腿。
含曉夏心中是鄙夷的,面上卻是異常的笑容燦爛,她嬌嗔道:「乾爹這是什麼話嘛?不歡迎我來麼?」
「怎會?」朱達昌一臉樂呵呵的:「我這是盼都盼不來呢!令尊令堂近來可好?」
「嗯,家父家母都好。」含曉夏愣了一下,其實她這麼久沒回去了,又豈會知道家中狀況?這話說的違心了!「乾爹,我聽說你是這次浙江科考的副考官?」
「沒錯沒錯,承蒙皇上器重,委任於下臣,下臣倍是感恩戴德啊!」說到這個,朱達昌一臉自豪。
「乾爹,不瞞您說,干閨女此次前來倒和這科考有關。」含曉夏也不閒扯,直奔入了主題。
「哦?」朱達昌愣了一愣。
「嗯。」含曉夏點點頭,接著輕湊到朱達昌耳邊嘰裡咕嚕說了什麼,朱達昌是瞬間面色大變:「什麼,你要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