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好欺負的人?」梁珊箔不服氣的嘟起嘴。
「是!你不好欺負,但總歸防人之心不可無!」安夜搖頭歎了口氣,眼中頗有無奈和擔憂。
「我……」本欲反駁,但看到安夜關切的眼神後,她鬼使神差的點下了頭:「嗯,我知道了。」
「乖乖等本少爺回來!」見梁珊箔聽話的點頭,安夜不免心情大好。
「切……」梁珊箔忍不住甩去一個白眼。
「珊箔,好歹給我點面子啊!這梁兄和四九都在呢……」
「你還知道要面子?我看你臉皮比誰都厚!」
安夜頓時垮下了臉:「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唉……我受傷了!」
一旁梁山伯和四九忍俊不禁。
「不聽你耍寶了,我還要去看看馬文才。」梁珊箔輕扶住額頭,一臉被打敗了的表情。
「你去看他幹嘛?」安夜酸酸的問。
「不管怎麼說,大家同窗了這麼久……而且,我也答應過永遠做他的朋友。好了,你們慢慢收拾,我就去一會兒,之後得回藥廬的,青夫子還給我留了一大堆功課,那傢伙,真是苛刻到了極點!」說著,梁珊箔往門口走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安夜的心頭浮起一陣無力感,原來,不管他做多少努力,始終影響梁珊箔的人,還是青嵐不是麼?
「梁姑娘真是性子率直的人,且言行舉止更是不拘小節,如此灑脫,就是世間尋常男子也未必能及。這樣的姑娘,怕是很招人喜歡的吧?」梁山伯一聲感歎將安夜的思緒拉回。
他抬臉對著梁山伯笑了笑,微微一聲輕歎自鼻尖溢出,而後搖搖頭繼續收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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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學子們的宿舍相距不遠,所以梁珊箔沒走多久就到了馬文才的住所。
相較起安夜和梁山伯的忙碌來,馬文才算是閒人一個,他並不用收拾什麼,一切自有家僕馬偉負責打理,他只需要端杯子輕呷茶水看著就好。
梁珊箔邊進門邊道:「大家都在忙著收拾,只有文才兄最是清閒,真羨煞旁人也!」
見得梁珊箔,馬文才面上浮起一個淺笑:「山伯你竟有空來我這裡,可見你也甚是清閒。」
「怎麼?不歡迎?」雙手靠在身後,她半身微微前傾,面上帶笑的問到。
看著眼前笑盈盈的面龐,馬文才忍不住的心頭一悸。之後卻是狠狠的把自己鄙視了一頓。
馬文才啊馬文才,你清醒點,梁山伯他是男人,是男人!這不是你親眼所見的麼?還有什麼好期盼的?
可是,為什麼這樣,他還是止不住被他的一顰一笑所吸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不正常的?
是不是,自己要保持一些與他的距離?
煩躁的擰起了眉,馬文才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些距離,他努力克制住心頭的異樣波動:「怎會?山伯來,我自是高興的。」
「言不由衷!」癟癟嘴,梁珊箔無趣的在椅子上坐下,偏頭看了馬文才一眼她道:「文才兄,科考結束後,若你沒有考取功名,你有何其它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