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看著她一系列的舉動甚是困惑不解:「你……」
「不要理我,老子現在很鬱悶!」抬頭沖馬文才吼著,她突然瞥見馬文才頭上的束髮的緞帶,靈機一動扯下了自己的髮帶。
「啊!不夠長!」拎著緞帶,梁珊箔自言自語,接著又一拍腦門:「啊,你頭上還有!」說罷伸手便扯掉了馬文才的髮帶。
「喂,你!」馬文才甚惱的瞪著她,但在見到她認真的態度後立時把話嚥了回去。
只見她半蹲在自己面前,手腳麻利的將那些樹枝捆在自己的腿上,試了試牢固程度後一拍手,開心的展露出一個笑容:「搞定!」
抬起臉,梁珊箔笑瞇瞇的看著馬文才:「初步治療成功!你呀,好好的感謝我吧!不然你的腿很有可能瘸了哦!」
明媚的笑靨,映襯著刺目的陽光一時晃了馬文才的眼睛,他望著一臉比陽光還要燦爛笑容的梁珊箔怔的不知所措。
墨發三千如瀑布而瀉垂在肩頭,給他那本就女氣的容顏平添出幾分懶散的嫵媚,散下的青絲隨風飛揚,飄逸的帶上了幾分灑脫,凸顯出一個少年人的些許清狂!
從來沒有想過,如此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卻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且糅合的這般恰到好處?
這樣的獨特,那是一種極致的魅惑!
馬文才感覺到自己那有如被冰封湖面般沉寂的心底深處,似乎有根弦被輕輕的觸動了一下,那厚厚的冰正開始慢慢的融化,一圈圈的劃開漣漪……
「我臉上是不是破了?」梁珊箔看著馬文才怔怔的盯著自己,不免疑惑的道出聲,心下開始擔心起來,完了完了,會不會破相了?
「沒……沒……」馬文才急促的咳嗽一聲,收回了目光。
「那你盯我看這麼久幹嘛?哈哈,難道是小爺我長得太好看?」抬眼,梁珊箔調侃到。
馬文才沉默了幾秒鐘,而後篤定的點了點頭,緩緩道:「嗯,很好看……」
看著面前俏麗人兒的目光閃著幾許複雜,馬文才此時心頭只有一個想法,若梁山伯他是女子,該是何等的絕色?
不想馬文才居然給了這麼一個回答,梁珊箔輕輕的咳了兩聲:「額,是……是嗎?呵呵,多謝誇讚了!」
這麼意外,她差點都不知道怎麼應對了!連忙轉了話題:「我們……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雜草叢生的沒半點人煙,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呢!早些找路離開才是良策!」
「嗯。」馬文才輕點頭,大半個身子倚著梁珊箔,以她為支點小心的挪動傷腿往前走去。
由於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二人是尋著道就走。
不知道是他們方向感太差還是二人運氣太背,直到日頭偏西夜幕降臨,二人都沒有走出這個山谷,倒是由於力氣消耗的太多反而累的夠嗆!
尋著一塊平坦的地方,梁珊箔連忙放開馬文才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行了……我……我沒力氣了!肚子好餓!走不動了!」
馬文才面色凝重,看著坐在地上的梁珊箔出聲催促著:「梁山伯,你不能歇,快起來,我們必須要先走出去!這荒郊野外的,又是在山谷裡,萬一碰上什麼野獸……」
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梁珊箔連忙坐起身:「你不要嚇我……」緊張的四處張望,梁珊箔害怕的縮起了身子。
看著膽小縮成一團的梁珊箔,馬文才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我是說萬一,可沒說一定啊!」
梁珊箔這才鬆了一口氣:「早說嘛!我……」
話突然卡在了喉嚨裡,梁珊箔驚懼的盯著馬文才的後方草叢,顫抖的發不出聲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