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調子……
她沒聽錯吧?
琴音婉轉而出,竟是只有在二十世紀才有可能聽到的一首《花好月圓夜》。
到底是她穿越了還是安夜穿越了?
不由得她愣許久,琴音已彈過過門,洋洋灑灑到了唱的部分。
她忍不住的清唱出口: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聽得她唱,安夜也頗是詫異,但在她唱完之後,卻是很有默契的接了下去:
「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安夜的聲音本來就很有磁性,現在這一唱歌,更是帶上了別樣的魅惑!聽在耳中,只讓人覺著心頭浮起一種酥酥麻麻的快感。
兩人對望一眼,相視而笑,開始合起: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梁珊箔看著安夜,心中是異常的激動,不覺聲音都有些發抖。
安夜只是凝眸望著她,淺笑起來,眼中碧波蕩漾,裝滿無盡的深情。
「明月幾時有(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宮闕)
今夕是何年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一曲唱完,曲子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安夜手不停歇的開始了新一輪彈奏。
於是,兩人不知疲倦的唱了一遍又一遍……
兩個白衣少年,一站一坐,視線交匯,彷彿忘記週遭一切,眼中只有彼此。以這漫山的蔥綠為景,金燦的陽光鍍邊,加以二人自身的絕麗色彩!
於是,定格出一副精妙絕倫的水墨畫卷!
祝英台癡癡的望著二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讚歎:「好美!」
好美的曲子,好美的合音,好美的璧人,好美的水墨畫卷……
也不知道彈了多少遍,唱了多少遍,琴聲終於慢慢止住。
兩人對望著,一時竟都說不出話來。
半晌——
「你怎麼會這首曲子?」
「你怎麼會這首曲子?」
額……
「你先說!」
「你先說吧!」
又是默契的一齊開口,二人一愣,之後皆噴笑出聲!
「哈哈哈……好了,好了,你說吧!你怎麼會這首曲子的?」最後還是梁珊箔先止住了笑。
「從我娘那裡學來的,我聽她和我爹唱過。你呢?你是怎麼會這曲子的?」安夜笑著反問。
「我?」梁珊箔輕輕一笑:「這是我家鄉的曲子。」
「你家鄉?」安夜擰起漂亮的眉毛:「不會是一個,叫什麼中國的地方吧?」
激動的抓著安夜的雙臂搖晃:「是啊是啊!是中國!你,你怎麼知道這地方?」
安夜驚訝的看著梁珊箔,而後緩緩道:「我娘的家鄉,聽她說,也是在中國!」
「你娘叫什麼名字?」梁珊箔急急的問道,一顆心緊張的似要從口中蹦出!
安夜的娘親是穿越人士,這已經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了,現在她就想確認那個穿越女是不是莊魚?就算不是,那麼她在這個世界也還是有一個夥伴。
「我娘叫……」
「梁兄,你們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一旁祝英台突然插進來一句。
「額……」
「還有梁兄,你不是會稽人士麼?怎麼說家鄉在什麼中國?那是哪裡?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樣一個地方?」祝英台疑惑的看著她問到。
「我,我當然是會稽人士,我的家鄉自然也在會稽。那個中國嘛……啊,是,是我信口胡掐的!英台你不是要聽我彈琴麼?想聽什麼曲子我現在給你彈?」乾笑兩聲,梁珊箔試圖繞過這個話題。
好在祝英台也沒有對這個問題特別深究,聽到梁珊箔說要給她彈曲子,連忙興奮的點了點頭,開心的道:「好啊好啊,梁兄你隨便彈吧!只要是你彈的,我,我都會喜歡!」
點點頭,梁珊箔坐了下來,將琴置於膝上,隨手彈撥了一曲簡單輕快的小調子。
曲子雖說不是異常動聽,但也是連貫流暢,乍聽入耳還有些像泉水響叮咚。
一曲完畢,安夜卻是笑瞇了眼:「不錯嘛,看來青夫子真是下苦心了,居然能把個不會彈琴的人調教出這種水平?嘖嘖……佩服!」
毫不客氣的給他甩去一個白眼,梁珊箔鄙視的到:「滾!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一邊去!」
天知道她為了學琴下了多少苦功呢!練習的時候連手指都磨破了,如果再拿不出點成績來,她豈不是要撞牆去?
安夜嘿嘿一笑,抬頭看了看天色:「喂,天黑了,還不回去?」
才說著,人已經起身,慢慢朝住處走去!
「英台,走吧!」朝祝英台招呼了一聲,梁珊箔也收拾起琴跟了上去。
待三人離開後,離他們前邊彈琴不遠處的大樹後面悄悄鑽出了一個人影。
風子思難掩怒意的氣到發抖,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凝結成冰,冷意在他週身開始蔓延。
鴛鴦戲水?比翼雙飛?這由不得你們!
梁山伯,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安夜太在乎你!
定了定神,於是計上心來,那黑白分明雙目中閃過一絲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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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瀾珊我很厚道的,這章歌詞佔了一些文字章節,所以咱多放了一倍的文字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