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山伯,是公子的徒弟。」不等青嵐回答,梁珊箔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她的名字,不需要由別人口中道出!
「原來是青嵐哥哥的徒弟?怪不得呢!」含曉夏瞭然的點點頭。
原來是青嵐哥哥的徒弟,怪不得也是這般的風神俊秀出類拔萃,青嵐哥哥這樣的人,就該是這樣的徒弟!
再看青嵐雋秀的面龐,含曉夏就只剩下滿腔的傾慕和崇拜!
面對這樣的場景,梁珊箔心中忍不住的嗤笑,她抬手行了個禮,而後冷聲到:「既然夫子你有客人,那麼山伯便先行告退!這琴,我明日再來取回!」
青嵐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梁珊箔那聲夫子是衝著自己喊的,微微皺起眉,他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
平日裡她沒有喊過自己一聲夫子,今天這般中規中矩起來,他一時竟會不習慣?
居然還惦念起她那清脆的嗓音,如玉石的碰撞,卻可以軟軟的道出他的名來。
不知什麼時候起,那拉長了音的一聲「青……」聽在他耳中已是無半點排斥?
「等等!」開口喊住欲走的人,青嵐轉身走進屋中:「你跟我來!曉夏你自己先找地方坐。」
詫異的望著青嵐,梁珊箔有些不解他的舉動,卻還是掉頭跟了上去。
含曉夏在院中氣得直跺腳,青嵐哥哥怎麼可以就把她丟在一邊不管了?算了,聽青嵐哥哥的先坐一會兒。
要不是,要不是看在梁山伯他是個男子的份上,她才不會就這樣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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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青嵐走進房中,梁珊箔一眼就瞧見了自己落下的琴。
她連忙上前將琴收起抱入懷中,對著青嵐淡淡的道:「青夫子,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學生先告退了!」
「慢著!」青嵐輕聲喝到,垂眸看著她:「怎的這般生分起來了?」
搖搖頭,梁珊箔負氣的道:「沒有!」
眼裡浮起笑意,青嵐面上是一片溫柔,那神情就像是看著一個鬧彆扭的孩子:「還說沒有?說吧,怎麼了?」
抱著琴往門口挪了挪,梁珊箔冷然道:「這樣稱呼,不是夫子你一直希望的麼?」
笑了笑,青嵐走近她,微微俯下身讓自己的視線與她平齊,而後用柔的不能再柔的語調緩緩道:「就算是我希望的,那你希望麼?恩?」
「我……」目光直直撞入他的眼中,梁珊箔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如墨染的黑漆眸子似裹著一層薄霧,迷離的看不清其中的深意,她只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那清亮的眸光深深吸入,飄搖在無盡的眼底深處!
無論她有多少的不滿、委屈、抱怨或憤然,在他如水的溫柔下永遠都是潰不成軍!
真是該死的溫柔!
無力苦笑了一下,他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在為什麼生氣吧?
也對,很莫名其妙不是麼?
她好好的發什麼脾氣?她有什麼立場?他們非親非故的,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青嵐還是柔柔的看著她,眼中帶著詢問和一絲困惑。
於是,她咧咧嘴角笑了起來:「我當然不希望啊!青,你還有客人,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哦!安夜,對,安夜他還在等我回去!」
不敢再去看青嵐是什麼表情,梁珊箔扭頭就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