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梁珊箔便在後山住了下來,由於天天被青嵐監督著喝藥,因此沒過多久病就好了大半,這倒給足了安夜拉她回去的理由。
「我說山伯,你看你病也好了,該回去了吧?」安夜一臉討好的望著某女。
「這個,要問我的主治醫師!」對著安夜,梁珊箔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是她不想回去啊!關鍵是某隻狐狸盯她盯的緊。
她指天發誓,這一輩子也不要再生病了,TMD簡直比坐牢還難受!
「主治醫師?」安夜一愣。
「啊,就是青狐狸。」梁珊箔解釋到。
「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給我起了這麼個綽號了?恩?」清潤的嗓音由後方響起。
梁珊箔僵著身子,慢慢轉過頭去,對著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身後的青嵐乾笑了兩聲:「額,這個這個……」
見著梁珊箔臉上扭曲的笑容,安夜實在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他何曾在梁珊箔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著實喜感!
梁珊箔狠狠的丟給他一個大白眼,目光中全是鄙視,你丫的不厚道!
半晌安夜止住了笑,轉臉對向青嵐:「青夫子,山伯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吧?」
「還需觀察一陣子。」青嵐眼皮眨也不眨的到。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安夜的面色瞬間一僵,而後瞇起了眼,目光直直落在了青嵐的臉上,散漫的笑著:「哦?是麼?如果山伯她執意要回去呢?」
「那青某也絕不會阻攔。」青嵐揚眉,唇邊慢慢浮起一個淺笑,迎著安夜的目光直視了回去。
視線交匯,不是碰撞出激烈的花火,而是迂迴的試探。
如此,兩人倒有些暗中較勁的意味。
「山伯,你可要回去?」轉臉對著梁珊箔,安夜一臉期盼。
「額……」
青嵐一臉寧定的笑容:「由你選擇。」
「真的?」不確定的開口。
「是走是留,青某自是無權干涉。」點頭,青嵐緩緩到。
「啊哈哈哈,那我當然是回去了!」開心的跳到安夜旁邊,梁珊箔一把拍上他的肩:「哎呀,姐姐我這幾天都悶死了!誒,回去後你陪我下山玩怎麼樣?」
「好!」輕聲應著,安夜笑了笑。
如此笑容,表像是寵溺,可任誰都能看出他笑容裡的欣喜和滿足。
順勢拉過梁珊箔搭在肩上的手握在了掌心,安夜對著青嵐挑釁似的揚了揚眉:「青夫子,那學生便先告辭了!」
青嵐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到:「不送。」
梁珊箔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互動,沉浸在興奮之中,她任由安夜拉著離開。
待二人消失在視線裡,青嵐這才微微變了臉色,眉亦擰了起來。
為什麼會覺得他們交握的手那麼刺眼?讓他忍不住有一種想要追上去將他們分開的衝動?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青嵐趕緊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些,最後釋懷的笑了起來。
呵,一定是因為梁珊箔之前對自己做出的那些大膽舉動,於是,一些不合實際的幻念開始誤導他的心,以至於他一時間迷了心神,失了自我。
只是三番四次的就被這般容易的影響?還真是不應該呢!
念起讓自己不淡定的因素,就算,再不願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認,無其它,只是因為那個人……
那個讓他相當無語頭疼的梁山伯。
不過梁山伯雖讓他夠頭疼的,但眼下卻有一件更讓他頭疼的事——含曉夏要來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