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青嵐那張秀致的面容,她一愣,吃力的轉動腦筋,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墜了馬?
那麼……
目光轉移,終於瞧見了立於床邊的馬文才,想必是他把自己送到這裡來的。
勾起唇角,對著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誒,馬文才,謝了!」
雙手撐起身子,她欲坐起,沒想卻被青嵐制住。
抬眼望著他,梁珊箔的眼中有疑惑,卻見他一貫溫和淡然的面龐之上似乎罩起了一層冰意:「你還想做什麼?」
不知怎的,對著青嵐,她還是有那麼一股子的怨氣。
一把推開他的手,強撐著坐了起來,嘲諷的輕問:「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我是大夫!」青嵐沉聲到,不禁有些惱火。
他丫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聽話的病人!
「大夫?」嗤笑一聲,冷冷的斜睨:「大夫也無權干涉病人是否願意被醫治吧?」
「你……」
馬文才疑惑的瞅著二人。眼前的情況讓他有點暈乎。
額,怎麼他總感覺他們之間,似乎……有點什麼?
看梁山伯那麼不配合的樣子,印象中,他並不是如此啊!
青嵐眉一橫,終於決定不再溝通,二話不說的將梁山伯推回床榻之中,反手就點上了她週身的幾個大穴。
梁珊箔立時動彈不得,只剩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青嵐,那樣子似在控訴心中的憋屈和不滿。
姓青的!老娘和你沒完!等我能動了,我咬死你!
被點了穴,某女立時乖巧多了,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再也不能鬧騰。
青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嘴角邊這才重新浮起笑意。
「夫子,他,他沒事吧?」馬文才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瞇起眼,青嵐笑得異常柔和:「沒事,她很……好!」
還能這樣鬧騰?唔,相當有活力嘛!
拉長了音的「很」字,再配上青嵐那有點詭異笑容,馬文才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額,他怎麼覺著青夫子這笑讓人磣的慌?
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被定著的梁珊箔,他連忙道:「夫子,如此,學生先回去了?」
啊靠!沒義氣啊沒義氣!算我看錯你了!
梁珊箔瞪眼的目標頓時換成了馬文才,那眼中流露出來的亦是深深的鄙視!
微頷首,青嵐緩緩道:「去吧!順便幫她請幾天假。」
得到青嵐的首肯後,馬文才趕緊朝著門口走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梁珊箔的視線中。
「你若是聽話一些,何以至此?」看著梁珊箔,青嵐無奈的搖起了頭:而後也慢慢退出了屋子。
青嵐出去的時間不長,沒過多久便回來了,手中端著一碗藥。
見青嵐端著藥碗緩緩走近,梁珊箔第一反應就是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但奇怪的是,這次她卻沒有聞到那令人作嘔的難聞藥味。
看向碗中那黑乎乎的藥汁,她疑惑了,那是藥沒錯吧?
彷彿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青嵐揚起唇角清柔一笑:「放心吧!這藥不會太難喝的。」
一邊說著一邊替梁珊箔解開了穴道,微笑著將手中的藥碗遞到她面前。
眨巴著眼瞅著青嵐,梁珊箔低頭就咬上了他的手腕。
「嘶……」猝不及防的被咬住,青嵐不免吃痛的抽吸一聲,手中藥碗亦險些打翻。
伸出另一隻手接過藥碗轉移到床頭的櫃子上,他幽深的瞳眸裡閃過幾許複雜的神色,最後低低的歎息了一聲。
思量一番,他終是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忍痛任她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