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是那個人,她該會更歡喜的吧?
無力的垂下雙臂,他開始恨自己偏偏把感情看得這般透徹,他更恨自己能看出她在面對青嵐之時,瞳眸之中常常流露出的那點異常光芒,那種隱隱的擔心,那種彷彿連黑夜都點燃了的異彩。這是對他,甚至是對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
所以,要說不嫉妒,那全是騙人,只不過是他選擇了一種最和緩的方式罷了。
也許是因為受了父母的影響,在他的認知中,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佔有和得到,而是付出和成全。
所以,他會盡自己的努力讓她把自己放在心上,最終如若不能,他也會成全她,只要她開心,便好!
誒,不對!他現在把自己弄的這麼沮喪幹嘛?
憑他的魅力還搞不定一個女人?
思此,安夜的嘴角邊重新上揚出了弧度,恢復了他那一貫的妖孽笑容。
淺笑,一切都還未塵埃落定呢!
——————
青嵐立在床邊,細細的打量著昏迷不醒的梁珊箔,見她只是除了面色蒼白,而其它情況俱無異常之後,終於放心的在床沿邊坐了下來,順手從墨非手中接過擰乾的帕子,小心的覆在梁珊箔的額上。
待帕子涼了之後又拿下,置於盆中以熱水浸濕、擰乾,再重新放回她的額上。
如此反覆,直到那盆水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熱度。
而一旁墨非看到自家主子如此費心的照顧梁山伯後,嘴動了動,本想說些什麼,但是想到自家主子那脾性,便欲言又止了,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白衣公子突然出聲道:「墨非。」
「公子,什麼事?」
搖頭:「沒什麼事,你下去吧!這裡有我。」
「啊?公子你要一個人照顧梁公子?」 墨非終於忍不住的嚷出了聲。
點點頭,青嵐從鼻腔中溢出一個低音:「嗯、」
「公子,這不行啊,我怎麼能讓你做這種事呢?」墨非急了,連忙喊出了聲,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無妨,你下去休息吧!你留下,也實在幫不上什麼忙。」青嵐緩緩到,聲音淡然,聽不出任何情緒。
雖然這話挺打擊人,但是墨非知道這是實話,他留下,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忙啊!
「那墨非退下了。」低垂著頭,墨非慢慢的退出了屋子,這讓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沒本事。
墨非退出房間後,青嵐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梁珊箔,秀致的眉輕輕擰起,兀自發出聲音:「身子才好沒多久,這會兒又病了?你這傢伙還真是不會照顧自己。」
聲音不大,似自言自語,那其中夾雜著的卻是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的寵溺和一些埋怨。
搖了搖頭,他最終歎了口氣,伸出手去預備替她掖緊被角,哪知這時梁珊箔卻突然翻了個身,被子從肩頭散開,一條白皙的手臂從被中滑了出來,同時跟著露出來的還有大半個光溜的後背。
青嵐立時愣住了,臉上浮起一道暗紅。
她,她,她……
看著那坦露出來的後背,肌膚光滑細膩,他都可以想像出那被子底下是何等的春光?
再想到她便是這樣子被安夜抱著來的,沒由的,他竟從心底騰升出一股怒意,不是很強烈,但卻是無法忽視!
俯下身子,輕輕推動她的胳膊將被頭扯鬆一些,正準備給她蓋好,卻不想她的手臂卻在這時毫無預警的勾住了自己的頸項,接著另外一隻手臂也纏了上來,用力那麼一帶,自己便毫無預警的被她拉倒在床上,身子緊慣性緊的貼著她嬌軟的身軀。
他立馬就想掙脫開來,只是沒想梁山伯此時的力氣卻是大的驚人,讓他一時竟掙脫不了?
下一秒,青嵐便放棄了掙扎,因為,梁珊箔卻是摟著他「嚶嚶」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