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閣回來之後,幾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梁珊箔卻依然還是在沉思。
這一天,青嵐做了太多不可能的舉動,而這些舉動讓卻她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原因。
由是,她同安夜打了個招呼後便轉道往後山去了。
到了青嵐門前,剛想敲門,卻聽到裡頭適時傳來了青嵐和墨非的說話聲。
想了想,梁珊箔還是決定留在外頭聽聽他們會說些什麼。
輕輕的倚在門邊,將耳朵盡可能的貼在門板上,認真的聽裡頭的談話。
屋內,青嵐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桌面,修長手指輕扣在木質桌面上發出「突,突」的聲音。
「公子……」墨非試探著叫喚。
抬眼:「嗯?」
「公子,你今天……那個花,哦,憶蘇……」墨非支支吾吾的,愣是沒有把話說個完整。倒是把門外偷聽的梁珊箔沒急個半死。
青嵐嘴角邊勾勒出一個淺笑,柔盡了春風:「你想問我,為什麼答應替憶蘇出面贖身對麼?」
墨非直點頭。
青嵐呵呵一笑:「墨非,別人不瞭解,你還不知道麼?」
墨非頓悟了然:「公子,憶蘇姑娘給人的感覺很像曉羽姑娘,特別是眼睛。」
「憶蘇她……是迄今為止我見過最像曉羽的一個人。」緩緩道出,青嵐的嘴角邊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極其淡雅的笑容,卻是傾倒了眾生,柔盡了春風。
望著自家公子清雋面容上發自內心流露出的柔意,墨非疑惑了。
憶蘇固然是像曉羽姑娘的,只是,公子怎麼用上了「最」?如果要說最像,也該是那個人才對。
於是,墨非終於開口道:「曉夏姑娘不是更像麼?」
同生的胞妹,那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啊!
「哦?你覺得哪裡像?」
墨非不解的撓頭,低聲弱弱到:「哪裡都像啊……」
青嵐卻淡笑著搖了搖頭,起身,緩緩往門口踱去:「畫虎畫皮難畫骨,那只是形似而已。」
除了那層皮囊,再也不能找出半點相似的地方。
曉羽性如水,溫和善良。而曉夏,那卻是一個小心眼,妒忌心強,且一身囂張跋扈、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姑娘。
「閣下躲在門外偷聽的也夠久了吧?」走至門邊,青嵐突然猛的一拉開門。
貼在門板上的梁珊箔立時不穩的倒進屋內,狠狠的摔在地板上。
「哎呦~~~」抱怨的痛呼出聲,梁珊箔側過身子揉著摔疼的部位,憤恨的瞪著青嵐:「看到我摔進來也不拉一把?你也太沒人性了吧?」
青嵐無辜的聳肩:「我怎麼知道是你?況且你躲在門外偷聽別人說話,就已經是不對的了。」
「額,這個這個……」梁珊箔一下子詞窮了,只得乾笑了兩聲。
青嵐挑眉:「恩哼?還躺地上做什麼?」
癟癟嘴:「喂!你也拉我一把啊!」
搖了搖頭,青嵐無奈傾身,伸出手遞到梁珊箔面前。
修長的手,潔淨白皙,骨節分明。看似纖弱秀致,卻不似女子的柔荑,因為那指與指之間隱隱的透著一股子剛毅和蒼勁。
將手緩緩的放進那如玉的手掌之中,握緊。梁珊箔突然壞心眼的想要整一整他。
嘴角邊勾勒出一抹算計的笑容,她輕輕抬起上半身,做出要起身的樣子,突然猛的一拽。
讓你不拉我!梁珊箔一臉得意。
但她馬上就得意不起來了,傾身的青嵐半點防備也沒有,便被這毫無預警的一拽牽動身子,立時不穩的照著梁珊箔身上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