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搖搖頭,臉上還是一派淡然:「沒什麼,只是想提醒司徒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提醒我?」司徒蒼澤冷笑一聲:「想必今日的辯合公子也看到了吧?尼山實在無人哪!」
「你可知道,你只是辯贏了尼山的個別學子,並沒有辯贏所有人。而且,你辯贏的只是學生輩的,那麼你可有信心贏過周先生或者是其它在座的夫子麼?還有,就算你的學識能夠辯贏周先生,那麼,你可敢保證,你辯得過天下人?」青嵐搖著頭緩緩說道。心中不免歎息,唉!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司徒蒼澤一愣,面色突然變的很難看。
青嵐頓了頓繼續道:「輸和贏真有這般重要麼?其實,它們是並互存在的,有輸就會有贏,有贏也會有輸,不管何時,永遠不會有絕對的輸贏!青某言盡於此,先告退了,幾位明日見!」
望著青嵐遠去的絕代身姿,司徒蒼澤第一次迷茫了,自己這麼做,真的有意義麼?
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今天在殿上站出來和自己理論的人的是他,那麼自己會輸很慘吧?
「澤兒?」見司徒蒼澤面有異色,燕夫子連忙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啊?燕夫子,我……」
燕夫子冷冷一笑:「感到威脅了是麼?老夫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輸人不輸陣,明日還未到,你的陣勢就弱下去了?你聽著,琴公子不是學子輩的,所以他永遠不會站出來和你理論,這點你可以放心!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你難道忘了你父親司徒院士是怎麼交代你的了嗎?」
「不!我沒有忘!」望著燕夫子,司徒蒼澤的眼中又重新凝聚起堅定。明日,它定要尼山學子無法反駁,他要讓博遼聲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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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梁珊箔聽著安夜慢慢講完事情的經過,臉上不由帶起了一抹嗤笑:「就這樣?」
「不然呢?」安夜反問。
「有沒有搞錯?這麼大一個尼山,居然沒有人能辯贏他?尼山的人都死光了麼?」梁珊箔不滿的大叫起來。
安夜面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咳咳,你也是尼山的人。」
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梁珊箔連忙補充:「咳,那個……我除外!要是我去了的話,哪還輪的到那司徒蒼澤這般張狂?」
「就你啊?」安夜不置信的搖搖頭。
如果說是讓梁珊箔去和人家打一架,她說能贏他信!要知道,這女人其實暴力的很!
「怎麼?你懷疑?」
見某女危險的瞇起了眼睛,安夜剛才還上揚的唇瞬間癟了下去,那邪魅的雙眼瞅著梁珊箔頗是怨念:「你威脅我?壞人~~!」
梁珊箔抽搐了幾下嘴角,強忍住一拳扁下去的衝動:「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好人!」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揚起臉:「這麼說,那個司徒蒼澤今天還會在鴻辭殿與尼山學子辯合嘍?」
安夜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初,只是還掛著妖孽的招牌笑容:「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都在鴻辭殿了。」
「很好,我會會他去!」梁珊箔說完便抬腳走出屋子。
安夜連忙追了上去:「你不是來真的吧?」
「恩哼?」梁珊箔挑挑眉:「今天姐就讓你看看那個司徒蒼澤是怎麼輸著回去的!」
「喂,你……」望著梁珊箔風風火火的身影安夜不住搖頭,這麼急?他都忘了告訴她,鴻辭殿,他們是根本就沒資格進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