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安夜很是好心的來幫她「搬家」,另外,英台美眉對她搬走一事竟很是大力支持?
於是,梁珊箔是憋著一肚子氣沒處使,更沒少給安夜臉色瞧!
無奈某只妖孽臉皮太后,鐵釘都戳不穿!任她萬般犀利眼神射去都完好無損,堪打耐磨!
「好了,別生氣了!我這不是為你好麼?你一個姑娘家的,和個大男人住同間屋子多不方便?我這是無私的貢獻了自己的房間。」
搬來好一陣子梁珊箔都一言不發,安夜自是忍受不了這般氣氛的。
嘴角抽了抽,梁珊箔風中凌亂了……
「你難道不是男的?我和你一間就會方便了?」
「誒,我當然不一樣,至少我知道你是女的,所以嘛,你在這邊一定方便許多。看我多照顧你?有沒有一點感動?」
這人,還可以再無賴點麼?
梁珊箔頭大的撫住額,也不欲再理會他,一個傾身倒在床榻上蒙頭大睡。
「喂!給我留個位啊!」看著橫在床上霸佔了整張床的梁珊箔,安夜楞了那麼一下,隨即便叫出了聲來。
梁珊箔從被中探出頭,笑的純潔無害:「你不是說我是姑娘家麼?那麼,為了我這個姑娘家的清譽,所以只有委屈你睡地板上了!很合理,對吧?」
「你……」無奈的扯扯嘴角,安夜自認理虧的搖了搖頭,抱起一床被子兀自躺在了一旁的竹椅上。
算了,先這樣湊合吧,他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回來。
但是想到梁珊箔若不搬過來就要和祝英台同床共寢,頓覺他這麼做完全值得!
胡思亂想著竟也漸漸有了睡意,最後目光在梁珊箔纖瘦的身形上流連,看著動也不動的人兒,他一愣。呵,原來,就睡著了?
安夜失笑的搖搖頭,也終於慢慢睡去……
待到躺在竹椅之上的人再無動靜,梁珊箔突地張開了雙眸,竟是清亮如月,哪有半點的睡意?
翻了個身,就著月光靜靜的端詳著某妖孽熟睡的容顏,眉兒彎彎,就像細嫩的柳芽,本是秀淨的眉眼,不知為何卻總帶著那嫵媚之色?
鼻樑很挺,線條流暢如刀刻一般。豐瑩潤澤的唇此刻輕輕抿著。
梁珊箔才突然發現,其實妖孽的唇色也很好看,紅潤卻不失光澤,飽滿如新鮮的櫻桃。
也?
她怎麼會用上這個詞的?
突地竟想起某人如桃花花瓣那般的水色雙唇……以及,唇上柔潤觸感,鼻尖似乎還縈繞著淡淡的藥香。
驀地,臉頰一陣發燙!
梁珊箔啊梁珊箔,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怎會突然想到他的?
輕輕歎了一口氣,視線繼續落回了安夜的臉上。
妖嬈的臉孔此刻不見了平時那欠扁的笑容,卻依然是誘惑的根源。他的臉在月光下籠著淡淡的陰影,朦朧的似看不真切,卻又很是清晰?
這種迷離的樣子更是扣人心弦,攝魂奪魄!
妖孽就是妖孽,睡著了還這麼妖!
她不屑的癟癟嘴。
那妖孽睡著的時候還不止妖!且是妖中又帶著點點不設防的單純,她都不知道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去杜絕美色誘惑才沒有撲上去?
齜齜牙,咧嘴一笑,安夜哪安夜!如今看來,和你同住一間,危險的貌似是你哦!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房中的祝英台本來該是能放心的睡大覺了。
但不知為何?她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反倒是今天從書僮集合宿舍搬過來的銀心呼呼的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