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某妖孽正笑嘻嘻的望著她,眼中是抓住把柄的小得意。
突然就覺得那笑很是礙眼,梁珊箔冷哼一聲:「說你的壞話我放不著背地裡說,我現在完全可以當著你的面說!死妖孽,都是你害我被罰挑水!還有,知道潛規則也不提醒我一聲,讓我平白出醜!都是你的錯!」
梁珊箔叉著腰,一腳踩在大石頭上,高昂著頭瞪著安夜。那姿態,全然是告訴別人:我是女王!
安夜好笑的咧咧嘴角,溫雅一笑:「好,是我的錯!那麼,我道歉?」
「切!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捕快幹嘛?」梁珊箔不屑的撇撇唇。
「額,是警察吧?」安夜一愣,馬上糾正。
這句話常聽娘說: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每當娘親說這話的時候,爹總是一臉無奈寵溺的搖著頭,轉身後卻對他說,兒子,以後若遇到像你娘這般的女子,千萬不要去接近,能躲開最好就躲開!她的心如果沒有在你身上,那麼最後,你只會受傷!
爹說這些話的時候,英挺的眉眼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憂愁。
所以,他常常在想,爹和娘是不是經歷了許多波折才最終走在了一起?
現在他突然能體會到爹的心情,像娘這般的女子,世間又會有幾個?
太過特別,只會讓人想珍藏起來,於是或多或少的總會吸引覬覦的目光。
爹說的對,該躲開的。
只是……
心頭浮起一絲無力感,晚了,終究是晚了啊!
等發覺,卻早已淪陷……
見安夜突然被一種濃烈的哀傷包裹住,梁珊箔愣了一下,心中突然就掀起一絲,愧疚?也許,她不該對他這麼凶的。
「安夜……」
「嗯?」 安夜抬眼,霎時臉上回現了妖孽招牌笑容:「怎麼?發現突然愛上我了?」
「……」
梁珊箔忍不住一個白眼,這傢伙,為什麼總這樣欠抽呢?
於是,她鬱悶了,以至於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後來對此她是後悔的要死!
見她沒有回答,安夜也只是笑笑,然後伸手提起了一邊的木桶,用擔子挑好搭在肩上,轉身踏出後院。
梁珊箔有些呆愣望著安夜離去的背影,他,是準備幫她挑滿缸中的水?
心頭突然泛起一股淡淡的甘甜,安夜他,似乎也沒那麼可惡嘛!
於是,嘴角自然就揚起了一抹笑,卻是她自己也不曾想到的燦爛,宛若雲霞,柔的似一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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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完整缸的水,安夜斜睨著蹲坐在一旁休息的梁珊箔,表情略微有些無奈「喂!不帶這樣的,我挑的那麼辛苦,你卻坐在那裡休息。」
於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某人齜齜牙:「我又沒讓你幫我挑……」
「好,是我自己找事……」安夜臉上的表情已經從無奈過渡到了無語!正抹著額際的汗水,不經意卻聽到某女似無意的說了句:「喂,死妖孽,謝謝你啊!」
就像怕被發現似的,說的很小聲,若是一個沒覺察就會忽略掉了。
安夜搖搖頭笑出了聲,真是個彆扭的傢伙!
雖然某女表示了謝意,但是……
他怎麼聽著卻那麼彆扭?
驀地臉一黑:「幹嘛一直叫我妖孽?我哪裡像妖孽了?」
「你哪裡不像妖孽了?」梁珊箔一本正經。
安夜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臉上黑線肆意滋長……
「喂,一起去食堂?」正鬱悶間,梁珊箔已經從地上坐起來對他招呼到。
黑線蔓延,安夜傻眼,這是什麼跳躍性思維?
(瀾珊:哈,又是一個被偶們家珊珊跳躍思性維弄暈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