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真不行我再去說,現在冒然提起,倒顯的我們小家子氣了!」揚眉,促狹的笑笑:「誒,四九啊,你什麼時候竟變的這般囉嗦了?時候不早了呢,快回去睡吧!讓人發現你這麼晚了還沒在房裡可是要受罰的哦!」
「那,我回去了?」四九望著梁珊箔的笑面輕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掉頭離開。
轉身準備回屋,驚覺風勢陡然一變,再看燭光輕晃,微微搖曳。
「誰?」梁珊箔警惕出聲,立馬回頭望向院中。
月光閃爍,樹影婆娑,院中卻是寂靜的無一人!」誰?給我出來!鬼鬼祟祟的做什麼?還是,這位仁兄寧做宵小之輩?」句句鏗鏘,字字有力,梁珊箔臉上是不容質疑的嚴肅面容。
同時她也一邊做好了預防,如若有人圖謀不軌!那麼,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覺,原來山伯你也睡不著啊!」一個故意改腔換調的聲音在院內響起。
伴隨著聲音,某只妖孽緩緩走了出來,懶懶的打了哈欠,那動作表情在迷離夜色中更是顯得邪魅扣人心弦!
梁珊箔抽動了一下嘴角,這台詞……
忍不住出聲發問:「誒!你也穿來的?」
「穿來?不,不,不!我是尋芳而來!」安夜搖搖手中折扇,臉上浮起妖孽招牌笑。
纖長的睫毛隨著眼皮的張合上下翻飛,光閃閃的仿如被月色鍍上了一層熒邊。 梁珊箔看得心頭一動,連忙撇開了心思,臉上也漸漸籠起一層冰意:「尋芳?這裡可沒芳可尋!若要尋芳,你該去探訪花街柳巷才是!」
「眼前的剛好能湊合!我又何必捨近求遠?」安夜笑得欠扁,繼續到:「其實吧!是書院晚上不允許出去,唉!可惜了!」
「安……夜!」某女咬緊了銀牙:「你果然很欠抽!」
「哦?是麼?我不覺得啊……」某妖孽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神無辜,純良無害!
眼見梁珊箔眼底怒意聚起,似有發作徵兆,於是他識趣的打住了話題:「喂!你住的還習慣吧?」
「當然習慣!誒,我習不習慣要你管?」怒氣未消,梁珊箔自是沒有好臉色的。
安夜不以為然的笑笑,直接無視某女的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意:「嗯,我還就想管管!」
突然收斂起了笑容,安夜面容開始嚴肅起來:「真會習慣?一個姑娘家和個大男人同住一室,怎會方便?」
剛剛才對安夜的突然轉變有些訝異,梁珊箔張口想要發表些什麼,但在下一秒就被某妖孽的話徹底雷翻了!
「這樣多危險哪!隨時都有被發現身份的可能呢!嗯,對,你可以搬去與我同住!」安夜好心的提議。
什麼爛主意!梁珊箔額際掛下長長黑線,心中腹誹:就是和你同住才會更危險好不好?
「好!就這麼定了!」不等梁珊箔反應,安夜已經一把拉住她踏出了小院。
「喂!你……」某女想要掙脫,無奈某只妖孽勁兒還真大,甩了半天胳膊竟是如何也脫不開。
「安夜!你到底想要幹嘛?」氣急的吼出聲。
「和我睡!」眨眨眼皮,安夜一本正經。
梁珊箔瞠目,沒有想到他居然還可以說的這般理所應當?
抽了抽嘴角:「你知道我是女的吧?」
「知道……」安夜點頭。
「你是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