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寒渾身是殺氣,眉眼中都帶著濃濃的恨意,彷彿雪依便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他手中的劍上纏繞著濃濃的戾氣,彷彿要將面前的人撕成碎片。
「姜緒誠,你又用蠱了?沒用的,蠱這種東西我娘一下子就可以解掉了!」雪依不敢再看著楚墨寒,轉身對著姜緒誠說道。
「不是蠱。」楚墨寒卻是擋在了姜緒誠的面前,面無表情,「他,沒有對朕下蠱。」
沒有?
沒有蠱?
雪依一向淡漠,如今卻是實實地震驚了。
「你是要鬧哪樣?!」雪依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楚墨寒,倏然覺得心裡一陣陣的抽痛。
是蠱嗎?
可是蠱不是已經被她娘解了麼?
那,為什麼心這麼痛呢?
是因為……他的眼神嗎?
他的眼神,彷彿是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地割著她的心臟。
雪依下意識地撇臉,想要逃避他帶著殺氣的目光。
可是,視線離開了,聲音卻飄了過來。
「木雪依……朕沒有被姜緒誠下蠱!倒是……被你娘下了蠱!姜緒誠,只是給朕解了而已。」楚墨寒的聲音從未如此冷漠,「你娘和你爹,聯合起來算計朕!殺了朕的父皇,騙了朕的母后,拿到了整塊龍鳳琉璃玉,還想讓你來勾引朕!這樣,就沒有人和你們一家搶天下了!是吧?」
莫名其妙的指責撲頭蓋臉地打過來,打得雪依手足無措。
雪依的臉上帶著她最常出現的無辜,無辜地看著他,無辜地面對他的指責。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誰來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楚墨寒的眼神更加冷漠了,話語也是更加的令人心痛。「你以為朕真的喜歡你?朕真的會為了給你報仇,奮鬥八年?別開玩笑了!朕沒有心,朕也不會有感情。朕,是君王!朕想要的,只是這個天下!」
雪依深呼一口氣,揚起甜甜的笑,「楚墨寒,你是原形畢露了嗎?」
「呵,原形畢露的是你吧?」楚墨寒忽然輕輕地笑了,「朕只是被你的狗娘的蠱控制了而已……沒想到你們還真有本事收集了龍鳳琉璃玉,正好讓朕不用費事了啊……」
楚墨寒伸手把玩著掛在腰間的琉璃色的玉,血紅色的流蘇在風中微微晃動著,妖艷得觸目驚心,令人心顫。
「我……我娘……怎麼了?」雪依的聲音居然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
淡定如她,終也不淡定了嗎?
楚墨寒濃眉一挑,「怎麼?你不知道,這流蘇,只有你的血,是不夠的嗎?」
雪依下意識地想要摀住耳朵,不再聽他說了什麼。
可是已經晚了,他的聲音終是飄進了她的耳蝸。「還要你娘胸腔裡的血,和你的血融合,才能讓這流蘇染到最妖艷的地步!也只有這樣的龍鳳琉璃玉,才能嵌進將士國發兵令牌裡面!」
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是她娘?
雪依想問,卻是怎麼張嘴,也發不出聲音,嘴巴開開合合了好幾次,終究只是徒勞。
姜緒誠在楚墨寒身後溫柔地開了口,「寒兒,不要動怒哦!傷身體……」
楚墨寒則是回頭報以溫潤一笑。
冰涼的液體順著臉龐緩緩流下,雪依卻是沒有一點感覺。
無所謂了。
愛情什麼的,都無所謂了。
反正她本來也沒有想要,沒了就沒了。
但是,楚墨寒,你傷害我娘,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雪依皺起眉,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展開,原來是一把可以折疊的弓箭。
弓箭這種東西,她在現代是射的很準的。因為木氏孤兒院培養的是全面發展性人才,自然不會忽視體育鍛煉這方面。
每一種體育運動她都或多或少地掌握了,但是這弓箭,卻是她學得最好的。
因為只要站著射出去,一點也不麻煩——
墨瑾:今天晚上咱要狂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