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天下,很容易嗎?
不容易。
可是為什麼看到她一副飛揚的樣子,他就覺得,天下彷彿囊中之物,手一伸就可以佔為己有?
「好吧,木雪依,朕承認,朕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可是那又怎樣?朕不會縱容你,你以為你上了戰場能幹什麼?你說不過朕,打不過朕,寫不過朕,甚至連對仇人的恨,都恨不過朕。你根本就不適合戰場,你只要在這裡呆著就好。」
「說不過你,我可以選擇愛你,讓你的語言隨風飛揚;打不過你,我可以選擇愛你,讓你的怒氣痛快發洩;寫不過你,我可以選擇愛你,讓你的文字奔流入海;恨不過你,我可以選擇愛你,讓你的恨意慢慢消散;如果哪天我愛不過你了,我會選擇更加愛你,讓我們的愛情長長久久。」
雪依微笑著宣誓。
呃……好肉麻……
君軒雨揉揉身上的雞皮疙瘩。
她,愛他?
楚墨寒高大的身子猛烈地顫抖起來,他狠狠抱住雪依,在她的耳邊輕語,「小依兒,你這是在跟朕表白麼?」
於是,他又恢復了他的邪惡本性。
怎麼她好像還挺高興的……
「楚墨寒,你講話怎麼這麼純情呢。」她忍不住嗆他。
君軒雨才是忍不住了,「喂餵你們兩個不要在給我調情了,我是想讓你們都能速度應戰,你們怎麼更磨蹭了呢?」
「我們磨蹭嗎?」雪依抬眸看著楚墨寒,一臉無辜。
楚墨寒配合地瞪著君軒雨,「軒雨,我們哪裡磨蹭?去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朕和愛妃隨後就到。」
君軒雨又恢復了一臉的冰山樣,「墨寒,我還是要提醒你,做好偽裝。」
「他現在就是在偽裝……」雪依指著楚墨寒,一臉無辜。
楚墨寒溫潤地笑著。
於是君軒雨打了個寒戰,默默地灰走做苦工。
楚墨寒伸手拉住雪依,十指相扣,「這下好了,朕不用猶豫了,不用委屈求全了。白白捅你的那一刀,就當是你沒有早點告訴朕的懲罰。」
說著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
「哼——我這裡還疼著呢。」雪依白他一眼,指著自己的心臟。
楚墨寒微笑著,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肩膀,「朕這裡剛剛還在流血呢。」
「咎由自取。」
楚墨寒這下都不和她爭吵了,直接打橫抱起她,運功飛起,「我們先去皇宮,就告訴母后,朕是在路上見到你的,你是被歹人劫持的,打鬥中朕受傷回復了記憶。然後,我們再去找你那夥人。朕要跟他們合作。」
「早這樣不好嗎?」
楚墨寒溫潤一笑,「朕,就怕你不愛朕,還把你拖下水,讓你丟了性命。這——對你很不公平吧?」
「楚墨寒,一般的男人不都是很有佔有慾的嘛,你就放心把我丟下交給別的男人?」
雪依嘟著嘴,對他有點不滿。
楚墨寒的身影愈發迅速,快到幾乎看不見,「如果那是你所期望的話。」
雪依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不滿了。
好吧,她找不到形容詞。
那就不形容好了,就這樣,呆在他的懷裡。不管生死,和他在一起,愛幹嘛幹嘛,這就好了。
「只是,朕忽然覺得,現在要是真的有男人要搶你,或者你要去跟了別的男人。」楚墨寒深邃的眸子泛著寒光,臉上卻依舊帶著溫潤的笑意,「愛妃,那樣的話,朕一定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別的男人,而不是她。
「楚墨寒,你確定你都打得過嗎?比如親耐的夭冶哥哥。」雪依環著他的脖子,淡淡地悼念夭冶的廚藝。
楚墨寒眼中寒意更重,「愛妃,你再說一次『親愛的』,並且不是在稱呼朕的話,朕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男人的屍體。」
「唔,我相信你會被夭冶哥哥幹掉的。」雪依裝傻。
楚墨寒輕輕落在皇宮角落,笑意更重,「你再叫一句『夭冶哥哥』,朕會考慮讓他變成你姐姐。」
雪依「……」
你強!
你不就是皇上嘛,太監見多了……?
「馬上你去換一件軒雨的那種衣服,戴上面具,跟著朕去母后的寢宮。」
楚墨寒吩咐著,一臉淡然。
雪依燦爛地笑著,表示,她很喜歡這樣簡單歡樂的生活。 ——
墨瑾:今天有個天殺的放鬼圖嚇唬偶,偶被嚇得一下子卡文了……敲文的時候手都是在抖的啊……
魂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