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俊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陳煜陽,陳煜陽同樣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看到了端木俊。從端木俊的眼中,陳煜陽看到了殺氣,看到了憤怒,甚至看到了一絲不喜歡。而下意識的,端木俊身邊的人全部離開端木俊有一米的距離,他們害怕被端木俊的氣勢給鎮壓到,就連李思思都感覺到有些呼吸不自然。
「為什麼?我需要一個解釋?」端木俊再次開口,聲音很冷,很冷。
不過陳煜陽依舊微笑著聳肩,似乎端木俊身上的壓力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笑話:「什麼為什麼?」
端木俊瞇起眼睛,殺氣更加濃烈了起來。不過就聽陳煜陽笑道:「你是想說為什麼我對林木堂出手,還是想說我為什麼知道你一直在勸說白景琦出山,又或者是為什麼成立俱樂部和你搶生意?還是為什麼我要阻止和你錢楓將那個人殺了?」
端木俊一愣,他沒想到陳煜陽居然會知道這些,而且從這個年輕的男人臉上,端木俊看到了許許多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端木俊確定,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自己想像的這樣簡單的。
不過現在的端木俊沒有心思卻考慮這些,端木青衣可以說是端木俊最為疼愛的妹妹,而一顆癡心繫在陳煜陽身上的端木青衣卻遭遇到了陳煜陽在外面背著他約會其他女人,這是端木俊無法忍受的事情。端木俊無法忍受別人給自己,給自己的家人帶來傷害。
看著李思思,端木俊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陳煜陽瞇起眼睛冷笑道:「端木太子,請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你還沒有權力還管教我的事情。就算諸葛家老爺子都沒有權力這麼做?」
這個時候,陳煜陽提出諸葛家老爺子,那名神級高手,並不是要威懾誰。而是在向端木俊說明一個事實,諸葛子魚是他指腹為婚的妻子,諸葛家都不能干涉自己的事情,更何況你端木家。
不過端木俊卻是冷哼了一聲道:「端木家不是諸葛家,諸葛家放縱你,不代表端木家就放縱你!今天的事情,你如果不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你就等著端木家的反擊吧!」
陳煜陽冷笑著,不屑的冷笑著道:「反擊?端木太子,你太將自己當做一回事了,京都八大太子黨,也許在你們的圈子裡面你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但是在我眼睛裡面別說你,就算白景琦出山,我依舊不放在眼裡面。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要是讓黃家的小公主知道你背著她在外面搞三搞四,你的日子恐怕也是不好過的。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道這點小道理你端木太子還不明白嗎?」
端木俊沒想到陳煜陽居然這麼快就威脅起了自己,不過也確實,下意識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小女孩,端木俊哼了一聲道:「陳煜陽,算你狠,不過你記住了,我動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動出現在你身邊的女人,你如果不想讓她的下場很悲慘的話,那就最好離開她遠一點!」
陳煜陽淡淡的笑著,道:「端木俊,你敢嗎?你動不了我,但是我卻可以動你,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讓你端木家全部陪葬。」
「你……陳煜陽,你放肆!~」
「你不信可以試一試,我陳煜陽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多少做不了的。就憑你在背後支持林木堂,你動用殺手狙殺那位溫家和鄧家的仁兄,我就能夠讓你端木家死無葬身之地。當然了,這不過是兩件很平常的事情,我還知道你很多很多事情。你過往伸手的地方太多了,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在你端木太子手上的人命官司就有不下十幾樁,比如說河南的高速路案件,京北大學一個叫做陳佳妮的女孩子,還有……」
不等陳煜陽說完,端木俊就恐懼道:「夠了,陳煜陽算你狠,算你狠,不過今天的事情你記住了。我端木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走著瞧,走著瞧!」
陳煜陽看著端木俊身後的這些傢伙笑道:「你們的手也不是很趕緊,我手裡面有足夠的東西讓你們這些小傢伙在天地之間消失,所以呢,你們最好不要逼我,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平靜的。不想被人打擾!」
端木俊氣得這頓飯都沒有吃下去,直接打電話給了李英偉。
而餐桌上,陳煜陽依舊吃著牛肉,喝著紅酒似乎心情並沒有多少被打擾,到是李思思一臉恐懼,一雙小手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陳煜陽笑道:」怎麼,害怕了?和我在一起,你時刻會遇到這種事情的?」
李思思驚悚道:「煜陽,他們,他們是什麼人?」
「京都,太子黨?」陳煜陽淡淡聲的說出了幾個字。
雖然已經猜到了,不過李思思的額頭上依舊冷汗直流,能夠動輒輕言他人生死,在京都恐怕就只有這些傢伙了。
李思思的目光看著陳煜陽,緩緩的問道:「煜陽,你,你也是太子黨嗎?和那個王錫賢一樣?」
陳煜陽哈哈笑了起來,帶著嘲弄和不屑道:「王錫賢?他也能夠稱之為太子黨嗎?不過是個小爬蟲而已,連端木俊身後那些人都不如。」
李思思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背脊發涼,甚至說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陳煜陽再次笑道:「和我在一起經常會這樣的,你要學會習慣!」
李思思沉默了,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陳煜陽卻將目光轉向窗外,那輛奧迪汽車從自己進來之後就一直停在那裡。陳煜陽只不過淡淡的笑了一聲。而奧迪轎車裡面的人此刻卻在打電話,電話那頭,陰沉的年輕人道:「沒想到,沒想到她約會的對象居然是陳煜陽,又是陳煜陽!」
「堂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著急,先看著,先慢慢看著。等我想想!」電話已經掛線了,不論是誰遇到了這種事情都會喪失理智的。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和自己的對手走到一起,這是一種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重重的一拳頭砸在自己的辦工桌上,赫連容若哼了一聲道:「陳煜陽,陳煜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