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陽這話雖然是玩笑,不過卻也是一種認定。確實,整個華夏能夠在被儒將張瀚海稱之為是大人物的人,一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不過看張瀚海一臉神秘笑意的模樣,陳煜陽又開始好奇了起來心道:張叔今天到底是約了誰呢?居然還如此不動聲色,看起來還很正式的模樣,應該是個不小的人物吧!
「煜陽,你的未來,你準備如何定位?」張瀚海冷不丁的問道
「未來?」陳煜陽帶著淡淡的嘲弄笑了起來,其實只有陳煜陽和陳家老爺子知道,他在人間界已經沒有未來了。一個隨時可能破開虛空的人,在人間界還能有什麼未來。
不過張瀚海卻是一臉認真道:「人總是要提前定位自己的未來的?長久的十年二十年,短暫的三年五年,總要有一個目標,有一個定位才對!」
陳煜陽苦笑了一聲,下意識的摸索著自己的上衣口袋。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張瀚海笑道:「張叔,我能抽支煙嗎?」
張瀚海笑了笑,從身上掏出一盒湯金色的精緻煙盒,道:「抽這個吧!」
陳煜陽忽然眼前一亮,驚奇道:「古巴鷹雪茄!」
「看來你是個識貨的人!」張瀚海笑了一聲,道:「一個老夥計送給我的,不過我也不瞭解這些東西,你喜歡就拿走吧!」
陳煜陽緩緩的從中取出一支來,然後將煙盒又遞了回去,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再說了,朋友饋贈之物,留著就是個念想。抽煙不過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呵呵,這一點你和你的父親一點都不像!」張瀚海嘲弄的笑了起來。他的言外之意陳煜陽又怎麼會聽不出呢!依舊是為了二十年前的情事糾結著。
陳煜陽只能尷尬的笑了一聲,道:「張叔,你挖苦人的技術還真不怎麼樣!」
輕輕歎息一聲,張瀚海笑道:「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羨慕的只有你父親!」頓了頓聲音,張瀚海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回憶當中,眼角的笑容越發的溫柔了起來:「陽陽,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很早很早,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一轉眼,二十年都過去了,時間過的真快。真快!」
面對張瀚海,陳煜陽心中總有一些說不出的感覺,尤其是想起張瀚海隨身攜帶的那本小冊子,心中總是酸酸的。
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面,張瀚海忽然笑道:「好了,都是一些成年老事了,不提也罷。還是回到我們剛剛的話題吧?陽陽,你的未來到底準備如何定位呢?」
吧嗒一聲,妖異的紅色在整個茶社之中閃耀出來,裊裊的煙火不斷上升,變成一縷青絲。陳煜陽沉默了一陣卻沒有開口。
「陳家第四代之中就你一個男孩子,不論是從政,從軍,從商,你心中總要有個定論。要不然陳家……」
陳煜陽點了點頭,忽然一臉蒼茫的模樣,巍巍然道:「叔叔放心好了,就算我什麼都不做,陳家只要有我在一天,依舊能夠傲立於華夏巔峰世家。這一點改變不了。只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
「別胡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妄斷生死!」張瀚海連忙斥責道。
陳煜陽笑淡淡的笑了一聲,他知道張瀚海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但是他也不解釋,只是默默的笑著。只不過這原本陽光的笑容之中多出了幾絲寂寥。
就在這個時候,殊和軒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了。一位身穿白色古典絲綢長衫的老人走了進來,老人的身後,兩名保鏢恭敬的跟著,三人之間有一段距離。
看到來人,張瀚海忽然笑了起來,站起來輕輕招手道:「皇甫老,這邊,這邊!」
陳煜陽也好奇了起來,調轉眸子,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笑意就有些玩味了起來,心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煜陽在俱樂部馬場之上遇到的神秘老者。此刻,皇甫老爺子的手中還帶著陳煜陽贈送給他的血玉戒指。看起來神清氣爽,到是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皇甫鍾幾步來到了張瀚海的面前,從身形步伐上看來,可謂是老當益壯,老驥伏櫪。一點都看不出老人的龍鍾之態。
一把握住了張瀚海的手,皇甫鍾笑道:「張小子,你可真會選地方,這地方不錯!」
張瀚海笑道:「皇甫老回國,小輩怎麼也要找一個體面的地方招待才是!」一邊說著,張瀚海一邊拉起陳煜陽,介紹道:「皇甫老,這位是……」
皇甫鍾此刻的目光也落在了陳煜陽的身上,先是一愣,他有些驚詫。他調查過陳煜陽,陳煜陽的資料上也很清楚的寫著,他是京都陳家的人。可是這就讓皇甫鍾感覺到好奇了,陳家的小輩怎麼會和華夏黑暗大頭目儒將張瀚海搞在一起。看兩人的神情,似乎還很熟路的模樣。
只不過一剎的愣神,皇甫鍾連忙笑了起來,道:「小友,沒想到你也在這裡。俱樂部一別,老頭子可是時常掛念小友啊!」
陳煜陽靦腆的一笑道:「沒想到老爺子就是張叔口中的大人物,真是巧了!」
皇甫鍾和陳煜陽之間的打趣卻是讓張瀚海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道:「皇甫老,你們認識?」
皇甫鍾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何止認識,我和這位陳小友可以說是忘年交啊?」說著皇甫鍾伸出自己的手掌,炫耀一樣的將手中的血玉戒指給張瀚海看,張瀚海旋即驚詫道:「極品血美人?」
「不錯,張小子你還是很有眼光的!」皇甫鍾笑了一聲道:「這可是陳小友饋贈的!」
張瀚海更加驚訝了起來,上下打量著陳煜陽,心道:煜陽這孩子哪裡來的這種極品東西?
「讓老爺子和張叔見笑了,不過是遊戲之作而已!」陳煜陽謙虛道。
「哎~~」皇甫鍾連忙道:「小友,不必過謙。我將這枚戒指給陳無極那個老鬼看過了,就連一代玉雕宗師都對於小友的手段驚歎不已,還說改日要見一見小友呢!」
張瀚海驚訝了一聲,道:「怎麼?陳老也來京都了!」
皇甫鐘點了點頭,道:「是的!」忽然老人頑皮的笑了起來,道:「這次我們給你準備了一件好東西,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皇甫鍾一邊說著,一邊好奇的看著陳煜陽,張瀚海知道皇甫鐘的意思,是想讓陳煜陽避嫌。張瀚海頓時笑了笑道:「皇甫老,但說無妨,煜陽也是我們內部的人。中將軍銜,國安副處長!」
「哦!!原來小友這麼大來頭!」這次輪到皇甫鍾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