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靜悄悄,星辰都落下了帷幕。一聲聲緩慢的腳步聲,不住的在京都的街道之上響起,很優雅,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亢奮。腳步聲忽然,停止下來,街道之上亮起一點火紅色的鬼魅的火星,然後就是裊裊的煙火不斷上升。停止在路邊上,修長的身形,背影有些孤寂,嘴角卻洋溢著一點微微的笑意。
陳煜陽深呼吸了一口,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塊塊壘一樣。
自從他回到人間界以後,唯一糾結的事情就是諸葛青青是不是還會按照原來的軌跡出現。想到諸葛青青,他心中就是一陣激動,雖然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依然是止不住的嚮往。不過,當今天的事情發生過後,他的心靈反而安靜了下來。不管這一世還有沒有那個靈動癡情的女子,這件事情都已經落幕了。
心情豁然開朗,陳煜陽深呼吸一口,放下心中的塊壘,扔掉煙頭,不禁在黑暗之中狂奔了起來。
心境解放了,整個身體張開,好像孤鴻一樣在黑暗的夜空之中飛翔。緊緊的握住拳頭,陳煜陽眼角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同樣在黑暗之中,楊明皺眉眉宇,站在正在打坐的龍飛雲的面前,一臉羨慕,喃喃自語道:「青陽啊青陽,情劫一過,修為飆升。已進准聖修為,這都是心境啊心境~~」
對於陳煜陽修為的飆升,楊明是各種羨慕嫉妒恨,要知道,楊明來到這個世界五年了,但是修為卻依舊停滯不前。而陳煜陽剛剛回來沒多久,就已經恢復到了准聖修為,怎麼能夠不讓楊明嫉妒。不過,楊明也是心知肚明,自己和陳煜陽這種變態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聖人法體被毀,重修之路是十分艱辛的。
而陳煜陽則簡單的多,境界還在,法體還在,欠缺的不過是聖人法力而已。就算人間界的靈氣再不行,但是對於聖人這種永動機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差別。
低低的歎息了一聲,楊明瞇起眼睛,神遊太虛去了。
這一夜,最感覺到不可思議的還是諸葛日照,諸葛日照幾乎已經傻掉了。陳煜陽和自己已經逝去的女兒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是從哪裡來的,又要到哪來去?這一切好像都是一個謎團一樣,讓人無法解釋。
諸葛家的花廳裡面,神算諸葛明一身神棍的打扮坐在花廳的沙發上,聽著自己的小兒子說著什麼,之間諸葛日照越發的激動了起來,道:「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您也算不出煜陽這個孩子的命格嗎?」
諸葛明不斷轉動手中的羅盤,最終依舊是無奈的搖頭,道:「算不出,算不出啊!」
「父親,這事情必須要弄清楚,陳煜陽那孩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能夠上天入地,還能夠召喚九幽使者!這簡直太可怕了,他現在到底是什麼級別啊?陳老二就算再厲害,也達不到這種程度啊!」諸葛日照道。
諸葛明依舊是無可奈何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命理我都能夠算到,就算是教皇也是如此,但是偏偏就是這個陳煜陽我算不出。」一邊說著,諸葛明喜一邊對著諸葛日照招手道:「日照,你過來看看。這孩子前十六年的命理都很簡答,但是到了十六年之後,命格似乎出現了一絲中斷,然後就再也鏈接不上!」
「果然如此!」諸葛日照點了點頭,然後叫罵道:「陳老二到底生出一個什麼怪物來!真是見鬼了!」
諸葛明淡淡的笑著,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諸葛家的神算之術自從武侯開始就一直流傳,流傳到今天已經有千年歷史。每幾代諸葛家的人,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是,父親,您是神算之術中最為接近神的存在,難道……」諸葛日照小聲說道。
諸葛明一揮手道:「什麼最近接神的存在?那些都是騙人的。武侯當年修為高我百倍,最終不還是氣結而亡。所以神不神的都是廢話,日照,你記住一句話,神棍是最不相信神的。」輕輕歎息,諸葛明感歎道:「其實,我又何嘗想要瞭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呢?如武侯一樣,明知不可為,卻又不能改變,永遠不能改變的才是命理,既然不能改變,算出來又有何用呢?我到是很期待這個叫做陳煜陽的年輕人,他的一生,應該會有很多i讓人意想不到的故事!」
「父親,您……您怎麼樣也要我為子魚考慮考慮啊!」諸葛日照有些無奈道。
諸葛明將手中的枴杖輕輕地擊打著地面,笑道:「我何時不為子魚考慮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堅持下來的,我的意思很簡單,子魚要是同意,不管陳煜陽的命理如何,我都不反對。子魚如果不同意,那誰都別想強迫我寶貝孫女。至於陳家老爺子那邊我就算腆著老臉,也去求一求!」
諸葛日照歎息了一聲,道:「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諸葛日照和諸葛明這對父子在談話的同時,獨孤鳳則是在自己女兒的房間裡面,微微笑道:「子魚,你對今天那個年輕人感覺怎麼樣?」
獨孤鳳很好奇,不過,對於子魚的婚事,她的態度幾乎和諸葛家老爺子相同。不表態,不勉強。
諸葛子魚抱著巨大的公仔,一臉鬱悶,撅著嘴巴道:「媽媽,連你都來取笑我!」
獨孤鳳輕聲笑道:「傻丫頭,媽媽是為你是幸福著想,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有什麼不能開口的!」
諸葛子魚沉吟了片刻,道:「這個怎麼說呢,說不上喜歡,說不上不喜歡,不過是有些好奇而已。」說著,諸葛子魚一時間是落道:「不過他好像認識姐姐,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女兒的表情,獨孤鳳已經明瞭了一些,心中笑道:「這個傻妮子,已經喜歡上了別人自己還不知道,晚上回去一定要催一催那個死鬼,讓他趕緊去陳家將事情定下來!」
月上中天,京都的夜有些清冷,點點雪花從天空中飄蕩下來,京都大院的操場上,張浩,計無雙,蕭肖都不住的看著手中的手錶,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寒風襲來,不斷跺著腳。
「呵呵,你們三個真準時,對不起,我遲到了!」一聲輕柔的聲音從天空之中降落下來,輕輕的,緩緩的,就好像是雪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