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陳家,陳洛河一臉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葉傾城好像當年羞澀的小女孩一樣安靜的陪著陳洛河,時不時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羞赧。沙發的對面,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臉色有些焦慮的端坐著,中年人看著這對似乎永遠不會變老的夫妻,勉強笑道:「陳兄,似乎你一點都不著急!那可是你兒子?」
「唐兄,有你在,我著急也是白費心!」陳洛河淡淡的說著,點上一支煙,臉色依舊,但是心中不知道是想些什麼。
到是一邊的葉傾城有些擔憂,開了開口道:「洛河,陽陽不會有事吧?」
「他們敢?」陳洛河陰沉道,話語之中透露出不能質疑的力量。
「十七年了,已經十七年了,這個時候聯絡京城,會不會……」葉傾城瞇起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加擔憂了起來。
不過陳洛河卻是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淡淡道:「陳家就這一根獨苗苗,你以為老祖宗那邊不會派人盯著嗎?等著吧,他們會自己跳出來的!」
「可是陽陽畢竟是個十七歲的孩子!」葉傾城有些不安道。
「十七歲了,已經十七歲了!」陳洛河默默自言自語著,將手中的煙蒂掐滅,然後微微一笑,看著對面的中年男人,道:「唐兄,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中年人捏著自己的鼻尖,尷尬道:「陳兄,你我兄弟無需這樣客氣,再說陽陽這個孩子我喜歡得緊,要不是他,博兒這些年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了,這一點我還要謝謝陳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蘇天成要是還不識相,那就別怪我給他一點教訓!」
「教訓??」陳洛河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陳洛河這個沉靜了二十年的狠人,不發怒則以,一發怒,那可是天地變色的人物,不過沉默了這些年,似乎有些人已經將他給遺忘了。
「拜託唐先生了!」葉傾城也禮貌的點了點頭。
唐言玨和這對夫妻認識了將近二十年了,雖然陳洛河表面上只不過是個拳師,但是事實上,唐言玨知道,陳洛河永遠沒有這樣簡單,要不然這對夫妻二十年的時間居然一點沒有變化,陳洛河雖然兩鬢有些銀絲,但是依舊年輕,好像不到三十一樣。
至於葉傾城,那就更加年輕了,幾乎就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只不過脾氣稍稍柔順了一點。
蘇杭警局,陳煜陽一個人被關在不透風的屋子裡面,屋子裡面很潮濕,帶著刺啦刺啦的電光火花,不過唯一詭異的還是那一點嫣紅,神秘莫測。嘴角微微翹起的冷笑,冷得讓人心寒,冷得比這天氣還要讓人刺痛。
警局的外面,燈火通明,唐博憤怒的臉龐一直站在劉子陽的面前,道:「劉局長,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劉子陽無奈尷尬道:「唐少,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的,你應該知道死的人到底是什麼人?而且我是按照法律辦事,你不要為難我!」
唐博冷笑了一聲, 道:「按照法律辦事?那好,我現在要求立刻保釋!」
說著,唐博雙手狠狠的按在了劉子陽的辦工作上,一雙眸子一夜沒睡,到處都是血絲,看上去有些可怕,唐博已經在這裡和劉子陽磨蹭了大半夜了,但是劉子陽依舊沒有鬆口,所以唐博心中的憤怒,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劉局長,我告訴你,千萬不要犯錯,仕途再重要都沒命重要?」唐博終於忍無可忍道。
劉子陽拍案而起道:「唐博,你這是在威脅國家公職人員!」
唐博故作無辜的攤了攤手道:「我可是什麼都沒說?這些東西你自己理會去吧!」
「你~~~」劉子陽惡狠狠的指著唐博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知道,蘇杭巨富唐言玨已經放風出去了,要在黑道之上收買紅花,別說是他了,就算是蘇天成也必須將這個後果考慮清楚,唐家做事一項心狠手辣。
只不過讓劉子陽沒有想到的是,唐家居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啟用這樣大的力量。
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劉子陽雙手交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道:「唐少,不是我不給你們唐家面子,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沒有辦法做主的,蘇浩南是書記的兒子,現在書記已經憤怒了,必須有人做出交代!」
劉子陽如此明白的說出這話,自然是要攤牌。
不過唐博卻是沒有理會蘇天成的因素,嘲弄道:「怎麼,書記的兒子帶人去找我麻煩,最後被人殺了,現在這筆賬就要算到我頭上嗎?你們這些公職人員就是這樣遵守法律的嗎?公器私用,簡直是無恥之極!」
「唐博,怎麼能夠這樣和劉局長說話!」一個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想了起來,很是嚴厲。
唐博回頭,看到那個莊嚴的中年人,心中嘎登一下,不過依舊道:「老頭子,我說的是事實!」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博家的老爺子,蘇杭唐家的掌舵人,唐言玨。看到唐言玨,劉子陽心情更加沉重了起來,唐言玨在蘇杭可是跺一跺腳,蘇杭都要震一震的大人物,他沒想到為了陳煜陽的事情,連唐言玨都來了。
這個時候,劉子陽最大的希望就是在四十八小時之前,讓這件案子坐實了。
不過結果是讓他失望的,因為那個黑房子的裡面的少年人好像有油水不進一樣,要不留痕跡的逼供,簡直就是一件天大的難事,劉子陽不禁開始頭疼了起來。
黑房子外面,兩名警察看著裡面忽明忽暗的詭異紅色,心中焦急道:「到底該怎麼辦?」
「不知道?」
「吸血蚊子怎麼樣?」
「現在看來,也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