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鵬和六耳獼猴,一個出自於金鰲島,一個出自於青陽島。洪荒大地之上,聖人門下本來就不多。按照通天教主和陳煜陽之間的關係,這兩人本來是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的。但是同為聖人門下,總有些相輕的感覺。
尤其是現在的六耳獼猴佔據了天鵬往日的位置,對於這個奪走自己大部分權利的猴子,天鵬內心之中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有時候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注定就當不成朋友。不過能夠有這樣的對手,也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情。
熟話說,要看一個人的手段,最好的辦法就是看他的對手是誰?
教武場上,一道極力的勁風吹拂而過,天鵬臉色漲的通紅,一雙虎口已經隱隱作痛,但是眼神依舊犀利,讚歎了一句道:「好手段,再來!」
當六耳獼猴揮舞著手中那根燒火棍以泰山壓頂之勢衝上去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明白,這位天鵬元帥不是自己的對手。不論是法力還是力量,武技,那比起自己都相差的很遠很遠,雖然是通天教主坐下弟子,但是境界這種東西,永遠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稍稍撓了一下自己的猴腦,六耳獼猴再次衝了上去。腳步沉穩,每一步下去,就看到教武場上的地板磚就狠狠的陷入地面之中,腳下的紫金靴,力大無窮。腳乃人力之根本,沉穩的步伐乃是用力的源泉。
這一點,六耳獼猴很明白,天鵬也很明白,兩人都知道這一下,比起泰上壓頂更是力達千鈞。只不過遠遠處觀戰的昊天,心中卻有些驚訝和詫異,淡淡聲喃喃自語的感歎了一句道:「好精妙的步伐!」
李長庚也點了點頭,雖然猴子的步伐沉穩力量,但是一些微小的步伐還是被昊天和李長庚看到了。配合手中的燒火棍,配合這精妙的步伐,這一棍下來,肯定是雷霆千鈞。昊天笑道:「看來天鵬元帥的日子不好過了!」
果然步伐沉穩之餘,到了後來卻化作一縷煙塵,飛快無比。就連猴子身後紅色斗篷都開始在空氣之中淡淡劃開,撩撥起天氣之間的塵埃。
轟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電光火石不斷從教武場中飛揚出來,這次天鵬學乖了,並沒有直接以力量硬抗。手中九齒釘耙呈現四十五度角度,猴子手中的燒火棍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以退為進,然後燒火棍開始在九齒釘耙之上滑行了起來。
火光寥寥而起,蕩漾起一絲塵埃。
猴子詫異之餘依舊是在心中暗自稱讚道:「好手段!」
畢竟天鵬這一招卸力的技巧運用得恰到好處,不過也只是卸掉了猴子燒火棍上五成力量而已。剩餘的力量,依舊是將天鵬這位天河元帥壓制得死死的,天鵬已經感覺到了手掌之中那九齒釘耙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過天鵬是個堅毅的人物,根本不以為意,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狠狠一聲悶哼,一道白色光芒從他的鼻息之間怒哼出來,猴子見勢退了兩步。然後兩人的身影,就好像煙塵一樣在教武場上來回動盪了起來。
「玉清大道!玉清天雷!」一個來回,天鵬手中雷聲隆隆,然後就看到一擊掌心雷,奔放而出,直奔著猴子而去。
上古三清,並稱於世,太清老子,上清元始,玉清通天。這玉清天雷,乃是金鰲島不傳之秘。如今幾個回合下來,天鵬真正是被猴子給激怒了,動用出了玉清天雷這種手段來。昊天說過點到位,但是一旦使用出這種殺技,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猴子輕蔑的笑了一聲,道:「你有老師法術,難道俺就沒有嗎?」
重重的將手中燒火棍插在地板之上,燒過棍就好像大山一樣巍峨,紋絲不動。猴子手中的手指不斷變換動著,好似要用出一些上古法印。嘴角默念著,看著一擊天雷到了自己的面前,也不惱怒,到是臉上的笑意越發的高深莫測了起來。
「戰,魂,念,殤!四蘊空昭!」
就在猴子出手的一霎,昊天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麼?」
「這種手段好像根本沒有出現在洪荒大地之上,不是鴻鈞正統,不是太清,不是上清,不是玉清,也不是西方手段。這種手段生平都沒有見過!」昊天自顧自的言語了起來,心神之中對於這位六耳獼猴元帥,更多了一份別樣的感覺。
戰,魂,念,殤,這是青陽島獨創的。是一種境界,一種心靈品味的感悟。不過可惜這隻猴子天資一般,只是修煉到了第二個級別,魂的級別。不過就算如此,也是強大的力量。頓時煙霧之中,玉清天雷好像恐懼一樣,煙消雲散了。
「這,這,這怎麼可能,老師傳授大法怎麼可能??」天鵬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昊天卻看得清楚,對著身邊的李長庚笑道:「天鵬此人心性太高,李靖就一直沒有入他的眼睛。今天讓他受到一點教訓也好,也讓他日後休要這樣猖狂!」
「天鵬只是將才,不為帥才,不過總是個有用的人物!」李長庚粘著鬍鬚和昊天一搭一唱,此刻的李長庚哪裡還有那個做小丑的樣子。渾身上下到是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這種感覺被他隱藏的很好。
看著場面上的戰鬥,昊天似乎已經有些厭倦,或者不感興趣了,眼眸凝望,淡淡道:「其實有時候驕傲不一定是壞事,只是更多的時候,能夠承認不及某人,這才是真正的驕傲。天鵬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
「希望他能夠早點明白!早成大器!」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穿梭在觀戰的眾人之中,赫然是哪吒三太子,看他小小的臉色上,似乎帶著一絲焦慮和緊張的感覺。很快就來到了李長庚的面前,輕聲道:「金星,金星,出事情了,出事情了!」
他的聲音很低,甚至用了傳音術,幾乎沒有人聽得見,但是昊天的臉上瞬間傳來了一抹十分難看的顏色。暗暗歎息了一句:「看來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