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鬧海雖然只不過是封神之前的序曲,但是卻是真的激怒了敖廣。扒皮抽筋,這是何等殘忍的手段,簡直殘忍至極。誰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死法,會沒有怨言,不想報仇。就算是聖人,估計也不會有這樣的心胸。
東海水晶宮之內,四海龍王都在,聽敖廣說起敖丙的事情,臉上都是震驚之色。熬欽先在站了出來,道:「大哥,這還如何了得。我四海自從歸於大老爺一脈之後,從未吃過如此大虧,我那可憐的侄兒不能白死,我等自然要去陳塘關討要一個說法!」
敖潤點了點頭贊同道:「此言在理,我四海龍族豈可被人羞辱,何況是這扒皮抽筋的事情,簡直不可饒恕!」
敖順也是點了點頭,不過有些擔心道:「我等這般行徑,大老爺會不會……」
敖廣旋即道:「放心好了,此事我已經稟報過大老爺,大老爺承諾我等可以水淹陳塘關。只要哪吒一天不死,我等就可一天施為!」
「有大老爺法旨,如此甚好!」敖順點頭道
熬欽更是迫不及待的說道:「那還等什麼,我等定然要找李靖討要一個說法。我那侄兒端是不能白死!」
說著,四位龍王身形閃動,已經消失在了東海之上。
陳塘關,總兵府,李靖此刻正看著學藝多年的哪吒,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問道:「我兒,在太乙師叔身邊可是習慣?怎麼今天有空回家看看?」
哪吒嘻嘻笑著,道:「父親,老師說我學藝結束,可以下山了。所以我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還給父親帶了禮物!」說著,哪吒伸手,從腰間掏出了一根金色的帶子,道:「父親,此物乃是龍筋,給你做腰帶如何?」
李靖大驚失色,蹬蹬退了兩步,驚呼道:「哪吒,你說什麼?這是何物?」哪吒臉上露出了一絲可愛的表情道:「龍筋?有何不對嗎父親。」說著,哪吒緩緩道來:「今天兒在東海邊洗澡,遇到了東海夜叉和龍王三太子,要打殺孩兒,孩兒失手,將那條笨龍給打死了……」
不等哪吒說完,李靖啪的一個耳光就扇在了哪吒的臉上,哪吒頓時有些委屈道:「父親,何故懲罰孩兒?」
李靖怒罵道:「你個逆子,你犯下了大罪了。四海龍族哪裡是你能招惹的,如今你打殺了東海龍王三太子,這可如何是好!」
見李靖怒急,哪吒似乎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父親,那條笨龍修為平平,有甚害怕的,要是他們敢來,我就將這些笨龍全部打殺好了。」
李靖幾乎被哪吒的話氣的昏頭,再次舉起手臂,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哪吒的臉上。哪吒怒氣衝天道:「父親,你到底要怎樣?」
「你個逆子,殺了人還如此狂妄,四海龍族不說乃是天庭敕封的四海龍王,背後更有青陽道尊。你今天打殺了龍王三太子,四海龍族哪裡能夠善擺甘休。四海龍王一怒,陳塘關瞬間變成水城,陳塘關百姓如何?」
就在李靖和哪吒這對父子在激怒的歇斯底里的時候,陳塘關上空,烏雲密佈,雷聲隆隆,四條金色巨龍不斷的在上飛舞著,猙獰的龍爪撕裂天空,發出一聲聲巨大的龍吟之聲,一時間,整個陳塘關都開始動搖了起來。
李靖看著哪吒,怒火未消,道:「逆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說著,不管哪吒,搖頭,大步來到了庭院之中,看著東海龍王敖廣,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意,道:「敖廣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當年李靖學藝,乃是在渡厄真人門下和東海龍王敖廣有些交情,所以見面先套詞。不過敖廣現在哪裡有心情和李靖說道,只是冷哼一聲道:「李靖,你我也算有些交情,你兒哪吒殺了我的兒子,今天我們恩斷義絕,你要是不交出哪吒來,那休怪我不客氣!」
敖廣跟隨陳煜陽多年,好歹也是一個大羅金仙的修為,就算李靖的老師渡厄真人看到敖廣,也不敢有半點放肆。四海龍族雖然說歸屬天庭,但是誰都知道,給這四海龍王撐腰的是何人。那是青陽道尊,聖人師叔。
李靖看著敖廣,頓時一抱拳道:「敖廣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休要傷害了我等兄弟情意。什麼事情坐下來商量,總是好的,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敖廣怒吼一聲,龍吟之聲震破天際道:「李靖,你休要在這邊巧舌如簧,交出哪吒,要不然,我等今天就水淹陳塘關。看看到底是你兒子重要還是陳塘關百姓重要。你這個總兵自己做抉擇吧!」
李靖一下子慌亂了,道:「敖廣兄,千萬不可殃及人族啊!」
「哼!」敖廣冷哼了一聲不在理睬李靖,李靖此刻端是有些不是滋味。其實李靖並不是一個不護短的人,當年面對石磯依舊是義正言辭,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石磯最多不過是通天教主門下的萬千弟子之一。而四海龍族的背後卻是青陽道尊。不可同日而語。
就在李靖為難之際,天空之中一聲道號響起道:「無量壽佛,善哉善哉!」
騰雲駕霧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太乙救苦天尊,只見太乙對著敖廣一稽首道:「敖廣道友,多年不見,道友依舊神采飛揚,可喜可賀!」
敖廣哼了一聲道:「太乙,你教出來的好徒弟。今天這件事情就算是你老師元始聖人前來也沒有商量,要不交出哪吒,要不本王就水淹陳塘關,你們自行決定吧!」
太乙臉上一陣尷尬道:「敖廣道友,切莫如此,要知道這陳塘關百姓盡皆人族。青陽道尊,小天天尊和人族都有莫大關聯,你要如此行事,就不怕青陽師叔祖怪罪於你嗎?」
敖廣冷笑一聲道:「太乙休要拿大老爺名頭壓制於我,本王臨來之前,已經去過青陽島,請大老爺法旨。大老爺說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