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費仲的咄咄逼人,冀州候蘇護還想要上表陳說,但是一邊的西伯侯姬昌則是一把抓住他,默默的搖了搖頭。蘇護無奈,只能表面很恭敬道:「臣,不敢。回冀州之後,臣定會按照大王意思,將小女送往朝歌!」
費仲陰險的笑著,道:「如此甚好,我這就去回稟大王!」
看著得意的離開的費仲和尤渾,蘇護狠狠的將手中的酒杯捏著,幾乎將那青銅的酒杯捏得變形了,看著姬昌,有些無奈的詢問道:「西伯侯,此事該如何處理?」
姬昌道:「冀州候,先別著急,想來有可能是費仲和尤渾在其中搞鬼,也許大王並沒有下旨。會冀州之後,我們立刻幫妲己和伯邑考舉辦婚禮,日後就算大王追究起來,我等好歹也是震懾一方的諸侯,大王看著我們手中的力量,也不會過分苛求我等的!」
姬昌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姬昌此刻還有些善良的相信大王還是英明神武的大王,可是如今的紂王已經進入了荒淫無度的階段了,根本是不可理喻。要是讓他知道姬昌的兒子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那還不直接出兵討伐西岐嗎?
蘇護看著姬昌,點了點頭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一場諸侯朝會很快就結束了,諸侯各歸各位,但是還沒有等蘇護回來冀州,紂王旨意就已經下來了。這下讓蘇護有些難辦了,本來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婚禮半了,乘著紂王還沒有下旨之前,也不算是抗旨不尊。
但是在費仲和尤渾的讒言之下,蘇護剛剛離開朝歌,紂王的旨意就已經下達。這讓蘇護頭疼不已。不尊大王旨意,那就是抗旨不尊,形同造反。而遵了紂王旨意,那自己這邊和西岐的婚約到底應該怎麼辦?
況且蘇妲己正當二八年華,而紂王已經年逾不惑,這簡直極不登對。
如今不僅僅的蘇護著急,就連西伯侯姬昌也沒有了分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對親加雖然遠隔千里,但是也時常有信息往來。紂王傳旨的時候,西伯侯姬昌的兒子伯邑考正在提親的路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口中鮮血,噴湧而出,到在了馬下。
蘇護雖然屢屢上表,陳述自己女兒和西伯侯姬昌的長子伯邑考已有婚約,但是紂王全然不予理睬,最後直是將蘇護逼急了,揭竿而起,反了紂王。冀州候的位置雖然不及四大諸侯,但是也是諸侯中的佼佼者,實力非常。
殷商的宮殿之上,紂王一臉怒氣衝天,道:「如今北海袁福通反了,今冀州候蘇護也反了,眾位愛卿有和對策?」
黃飛虎站了出來,手中玉箸,道:「啟奏大王,臣願意領兵出征,剿滅叛黨!」
「好!」紂王大喜,畢竟黃飛虎乃是聞仲的弟子,師從太師,一身神通也是非同小可。如今太子遠在北海,黃飛虎出征,乃是理所當然。更可況黃飛虎乃是異性封王,號稱武成王。此番有他出征,那應該是手到擒拿。
不過費仲卻站出來阻止道:「啟奏大王,如今太子北伐,武成王身繫朝歌安全,不能輕易出動,再說冀州候乃是北伯候旗下諸侯,自然應該讓崇黑虎侯爺親自出手,清理門戶。大王發兵,不合禮制!」
紂王黑色的龍袍一揮,細細想來,道:「費仲大夫所言有理!」
站起身子,紂王道:「來人,傳令崇黑虎,三個月內,剿滅冀州城。如諾蘇護將自己是女兒獻出還則罷了,要不然,剿滅冀州城,不得有誤!」
「遵旨!」內侍立刻前往北面傳旨。
而尤渾此刻靈機一動道:「啟奏大王,臣在民間聞得,西伯侯治下西岐,僅僅有條,人民夜不閉戶,比起朝歌還要昌盛。就在昨日,臣更聞得有鳳鳴於西岐,此乃,此乃西岐大興之景象,還請大王派人前往西岐查看。」
「嗯??」紂王一愣,心道鳳鳴西岐,龍鳳乃是獸中王者,鳳鳴西岐背後的含義紂王自然明白。那就是成湯江山氣運將近,西岐要取成湯而代之。當尤渾似乎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比干心中一震,無奈的搖頭。
本來因為冀州候的事情,紂王對於西伯侯就心有怨憤,但是又礙於西伯侯乃是四大諸侯之一,不能輕動,如今尤渾給了紂王如此的機會,紂王自然明白,很是欣慰的對著尤渾點了點頭道:「尤渾大夫所言可實?」
尤渾立刻道:「絕無虛言!」
紂王一揮手道:「來人,去西岐傳旨,將西伯侯姬昌傳到朝歌,孤要問一問他治理西岐的經驗!」
「諾,謹遵大王旨意!」
就這樣,在費仲和尤渾兩人的讒言之下,紂王硬生生是逼反了冀州候蘇護,以咄咄逼人的架勢,還要對付西伯侯姬昌。這讓朝中眾臣,無不人心惶惶,說不出害怕。退朝之後,商容和比干兩位老臣站在黃門之外,商容無奈道:「亞相,如今該如何是好?」
比幹此刻想起的卻是父母宮之前的景象,那塊玉石似乎每日每夜的都在比干的腦海之中盤旋著,默默無語道:「天威難測啊,紂王一去父母宮,盡喪國祚八百年。看來確實是聖人們發怒了,我等為之奈何啊!」
商容怒道:「亞相,如何能夠如此相信鬼神之說,大王要對西伯侯出手,為等還要全解才對,西伯侯乃是大仁,要是真讓他喪了性命,那天下八百諸侯還不要共同起兵,前往朝歌嗎?此事斷然不能發生!」
比干無奈道:「可是現在大王已經不是以前的大王了,我等就算拚命死諫,也沒有效果的!」
商容歎息了一聲,老臉一橫道:「不試一試,又怎麼能夠知道呢?」
比干也是將心一橫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丞相前去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