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收了封神之人,自然是躲避不了眾多聖人的眼睛,此刻,老子的八景宮中,老子一手拿著撲扇,一手拿著劈材的斧子,宛如一個燒火的老翁一樣。眼神楞了一下,看著天際邊上,愣神了良久,才歎息了一句道:「玄都,你且去將宮門口的封神榜取下,送到崑崙山,你二師叔的宮中!」
玄都大法師一直站在老子的身邊,聽老子如此說,不禁一驚,詢問道:「老師,可是二師叔找到了封神之人!」
「正是,你快去吧!」老子吩咐了一聲,然後再次自顧自的燒火起來。
玄都大法師立刻應了一聲,然後匆匆離開,前往玉虛宮去了。老子見玄都大法師離開,這才喃喃自語道:「青陽師叔,青陽師叔,你果然是好算計。只是……」
不想八景宮中卻想起了一聲輕笑,道:「老子,如若不是本座掩蓋天機,如何能夠保證你三清情意,你不感謝本座,反而在背後說本座壞話,這是何道理,且來和本座分說分說。」笑聲止,陳煜陽的身影旋即出現在了老子的宮中。
依舊是一襲白衣如雪,仿若神人一樣,一把折扇不斷的在胸口扇動。
老子果然是修太上忘情之道的,看到陳煜陽也不驚訝,只是緩緩起身,見禮道:「弟子見過青陽師叔,青陽師叔聖壽無疆!」
陳煜陽一揮手道:「老子,你我只見無需多禮,多年不見,你的修為也已經接近了鴻鈞之境,可喜可賀,不過你這太上忘情之道,果真能夠忘情嗎?本座還是有些期待?」
老子苦笑了一聲,道:「忘情是假,忘情是假啊!還不如師叔這縱情來的痛快。」
堂堂三清之一,太清聖人老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許別人當成玩笑,但是陳煜陽卻看的真真切切,卻是如此。太上忘情,果真能忘情嗎?三清之情意,他無論如何都忘卻不了,所以這才默默的看著陳煜陽出手,不曾阻攔。
「你既然知道,又何苦如此呢?難道上體天道,就真的如此重要?」陳煜陽不解道。
老子苦笑搖頭,說道:「天道至公,天道無情,想要體會天道法則,自然要太上忘情,敢問師叔,是弟子錯了嗎?」
陳煜陽笑道:「不,你沒錯,只是天道錯了。你要知道天道之上還有大道,大道致間,卻也有情。無情之道,終歸是天道,算不上上層大道法則,道之一途,憑心而已,心如此,道就如此!」
老子楞了一下,連忙點頭道:「師叔所言在理,弟子記下了。」頓了頓聲音,老子問道:「不知道師叔此番前來弟子八景宮,到底有何事?」
「無事,閒聊而已!」陳煜陽旋即開口道:「老子,封神之戰,只是天道之下平衡闡截兩教的手段而已。不過經此一役,西方教當收截教三千紅塵之客,到時候東西對立,佛門大興,你可有想法!」
老子笑道:「一切順應天道而為,弟子沒有想法!」
「天道,順應天道而為,那免不了有生有死,有存有滅。截教是如此,西方教是如此,洪荒也是如此。你當真能夠將這洪荒大地拋棄?」陳煜陽問道。
老子歎息了一聲說道:「師叔當如何?」
陳煜陽想了想道:「如今之計,只能是佛道同源,才能夠使得東西平衡,洪荒大地之上,只要聖人不戰,那自然無事。只是經此一役,西方教大興,佛門已經壓過了玄門三清,依照元始的脾氣,自然不會干休,所以還需要你這個玄門大師兄來做些事情。」
老子立刻眼中放光,詢問道:「師叔可有人選?」
陳煜陽笑了起來,他沒想到老子居然反應如此之快,揮手道:「截教多寶道人可以為之,本座還有分身一人,可以為之,你感覺如何?」
老子點了點頭道:「多寶師侄確是天資聰穎,可以當此大任,師叔所慮,也在周到,既然如此,封神之後,弟子就做一做那事情。也免得有些人大興之後,失了分寸,畢竟我等同在洪荒這些年,總要有些情意!」
「善,如此最好!」陳煜陽撫了一把自己的長髮,接著道:「封神之戰將起,截教弟子厄運來臨,通天性情中人,雖然本座已經多次勸說,但是未免有用。到時候誅仙劍陣開啟,還要有些說法!」
「自然,只是……」老子若有深思的看著西方,又疑惑的看著陳煜陽。
陳煜陽自然明白老子的意思,很明顯老子已經知道了自己去西方的作為。誅仙劍陣乃是道祖親傳,四聖不破,如今缺少了西方兩聖,是破不了誅仙劍陣的。所以他還想看看陳煜陽到底如何打算。
陳煜陽則是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本座自有計較,就算是本座不計較,鴻鈞也會計較的。我如此做法,不過是想通天有個體面的下台而已,不要日後道門三清真的就撕破臉皮,未免不美!」
老子再次點頭道:「一旦四聖破誅仙,通天師弟一定會恨死我們著兩位師兄了吧!既然師叔願意出手,那弟子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一切就還請師叔做主。」
陳煜陽苦笑著,捏著眉宇道:「本座就是命苦之人啊!鴻鈞那老傢伙教出了你們這些叛逆,還要本座前來收拾局面。不過為了洪荒大地,辛苦也算了吧!」
「師叔,慈悲!!」老子依舊是面無顏色道。
陳煜陽心中冷笑道:慈悲個屁,要不是老子也別人算計,誰願意來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訕訕的搖了搖頭,陳煜陽道:「封神之後,再有一個元會的清淨,但是其中還是要有些故事的,不過是道教和佛門的角力而已。到時候你可將坐下兩位童子和坐騎青牛下界,也算是一次磨練吧?」
「謹遵師叔教誨,弟子明白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