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天道聖人齊聚血海,自然不像元始說的這樣冠冕堂皇。大家都知道九幽血海是什麼地方,也知道六道輪迴對於後世洪荒的重要性。六道輪迴,可以說是三界基石,氣運綿綿悠長,掌控了六道輪迴,那就能掌控生死命運。
簡單一點說吧,要是哪一位聖人掌控了六道輪迴,那日後自己教派之中的弟子不幸遇難,也就是小事一樁,到時候讓他輪迴仙道,就能永享仙福。在後世這種地方稱作戰略要地,人人都會來爭奪的。
人教的老子,闡教的元始,截教的通天,西方教的准提接引,那都是將眼睛打量在這塊地方的。不過要爭奪這塊地方,那這塊地方必須就是無主之物。后土一死,六道輪迴自然無主,但是如今后土活下來了。那該當如何?
六道輪迴本來就是人家后土建立的,你是聖人,你要面皮,后土活著,你好意思來搶奪這塊地方嗎?就算你不要面皮來爭奪六道輪迴,但是后土身化六道,有大功德於洪荒,你也動不了她,她的地位就好像火雲洞三皇一樣。
雖然沒有聖人法力,但是有聖人之境,你動了她,那就算聖人也是大因果加身。得不償失。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后土掛掉,讓六道輪迴再次變成無主之物,那大家就機會多多,但是陳煜陽的出手,已經讓這種情況變成了泡影,所以這些聖人安能不怒。
面對老子的質問,面對和陳煜陽之間的情誼,通天是夾在中間兩相為難。
不過陳煜陽感覺的到,現在這些聖人們並沒有將目標定在自己身上,而是定在了后土身上。他們眼中的殺意告訴陳煜陽,他們想要殺了后土。不過陳煜陽是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左手托起鴻蒙鐘,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已經將鴻蒙鍾整個套在了后土的身上。
元始大怒,虛空踏出一步道:「賊子,爾敢?」
不過准提和接引這兩位西方窮的有些發慌的聖人看到了鴻蒙鐘,頓時心中貪戀大起,准提上前一步,對著陳煜陽微微笑道:「青陽道兄,我等做個計較如何?」
陳煜陽冷冷的笑道:「准提道友想要做甚?」
准提貪婪的看著懸掛在天空的鴻蒙鐘,道:「青陽道兄,你那東西雖然看上去好像東皇鐘,但是最多不過是個複製品。我等打個商量,你只要將那鍾送與我西方,貧道和師兄再不與道兄為難,立刻回西方如何?」
准提這份心思到是想得不錯,畢竟這天道聖人,只有元始和自己兩人和陳煜陽有過節,要是自己兩人離開,那陳煜陽應付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這筆買賣,陳煜陽確實不算虧,以一個鍾換取后土一命,甚至換取以後整個六道輪迴,這筆生意很划得來。
不過還沒等陳煜陽說話,元始立刻跳了出來,怒道:「准提,你好生無恥?」
准提呵呵一笑道:「元始是師兄何故動怒呢?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說話,准提掉頭,看著陳煜陽一臉討好巴結道:「青陽道兄以為意下如何?」
陳煜陽冷笑一聲道:「買賣到是一樁好買賣,就是我怕准提道友無福消受!」
「此言何意?」准提一陣緊張道。畢竟在陳煜陽手上吃虧不少,他也越發的小心了起來。
陳煜陽昂首,看著天空中不斷溢出鴻蒙之氣的鴻蒙鐘,然後笑道:「如果准提道友喜歡,那就請自便,不過有言在先,准提道友到底能不能控制他,還看道友自己的修為,與人無尤。」
准提立刻樂呵呵道:「自然,自然,那就多謝青陽到兄了 !」
說話,准提立刻就一陣清風一般來到了鴻蒙鐘面前,在准提看來,自己聖人修為,只要陳煜陽不插手,那降服這口破鍾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不過他可能不知道,此乃鴻蒙鐘,是鴻蒙至寶,哪裡是這麼輕易可以讓他降服的。
果然,准提身形一上去,就立刻被包圍在了鴻蒙之氣中。要知道,鴻蒙之中,天地未開,幾乎沒有生命在鴻蒙中孕育。如此濃郁的鴻蒙之氣,除開鴻蒙鐘的主人,還真就沒有誰能夠在裡面存活下來。
准提一上去,就不見了。元始看著眼中冷色道:「活該!」
接引則是一頭冷汗,怒道:「青陽道兄,這是何意?」
陳煜陽攤著手道:「我已經交代過了,能不能控制他,就看準提道友的修為,發生任何事情都與人無尤。」
接引心中這個怒啊,不過憤怒的同時,對於自己那個貪小便宜的師弟也是有些怨憤。有了准提的前車之鑒,現在這些天到聖人誰都不敢輕易去惹那口鐘,所以想要殺后土,那也是遙遙無期的。
不過這些聖人哪裡能夠吃下這個癟,殺不了后土,他們也想要給陳煜陽一個教訓。如今五位聖人,就算五對三,那也是有的賺。今天要是不將陳煜陽給收拾了,他們心中實在不痛快,不過他們似乎沒有想過,女媧和通天到底會不會出手。
元始一怒之下,道:「通天女媧,你們作何選擇!」
本來女媧就因為陳煜陽救了后土一事,心中不爽,正在發小脾氣。立刻道:「兄長逆天而行,我等作為天道聖人,自然責無旁貸!還希望兄長能夠原諒則個!」
通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青陽,對不起了!」
陳煜陽淡淡聲笑道,頓時手中一把黑色的長劍露了出來,這是鴻鈞給他的,天罰之劍。這把劍一出來,整個血海之上,立刻陰風陣陣,好像這把劍的殺戮氣息比起通天身後的誅仙劍都要恐怖。
諸位聖人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不敢掠陳煜陽的鋒芒。
陳煜陽今天已經認定了,是該教訓教訓這傢伙們的時候了,所以朗聲笑了兩聲道:「哈哈哈,怎麼怕了,你們不是很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