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與我有緣,這整個洪荒最無恥的話語,也是出現頻率最高的話語。一般說這話的一定的准提道人,一句此物與我有緣,簡直就和巧取豪奪沒有半點區別。如今陳煜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聽著就是一陣興奮。
准提立刻害怕的將自己的七寶妙樹藏在懷中,似乎就怕陳煜陽前來搶,不過陳煜陽卻壞壞的笑了一聲道:「此物必須和我有緣,准提你就算再藏起來,還能藏到哪裡去呢?呵呵,你們兩個非要本座親自出手嗎?」
接引斷然沒想到自己來幫師弟出奇,居然弄出這麼個事情來,心中自然冷汗直流,三清三個人在這位高深莫測的青陽道人面前都沒有半點還手之力,更何況是自己兩人呢,而且還有一個受傷的,拿什麼和人家鬥。
接引歎息了一聲道:「青陽道兄,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個誤會,我兄弟……」
「誤會?」陳煜陽不等接引說完,直接打斷道:「那本座很有必要到你西方去誤會誤會,看看你們兩位到底是什麼反應?」說著,陳煜陽冷眼看著準備張口說話的准提厲狠道:「還有,千萬別拿鴻鈞來嚇唬我,今天就算鴻鈞來了,不給本座一個交代,也休想離開!」
就在陳煜陽和准提接引說話的同時,遠遠出天邊,一位老道坐著青牛,踏歌而來,歌聲悠揚好像是仙中蘊曲一樣,一臉仙風道骨的模樣,看上去清瘦,卻不失精神:「玄黃外兮拜明師,混沌時兮任我為。五行兮在吾把握,大道兮度進群迷。清靜兮修成金塔,閒遊兮曾出關西。兩手包羅天地外,腹安五嶽共須彌。」
眾人定睛一看,這青牛之上,不是老子又是何人?要說老子看似瀟灑,但是心中卻是焦慮的很,畢竟洪荒大地之上再度有人成聖,而且還和人族有無量關係,這怎麼能夠讓他不緊張呢?
如今老子洪荒大地聖人之下的第一人,梳理天機自然知道自己和人族之間的關係,人族乃是老子成聖關鍵,一旦被人搶了天機,那自己想要成聖,就難了。不過還好老子修行的是太上忘情之道,所以看上去,依舊是無悲無喜。
老子來了,但是又不光光是老子來了,這洪荒大地之上,大神通者遇到有人成聖,那自然都要去湊合一下熱鬧。老子身後不遠處,九龍九鳳攆,元始一臉慈祥的笑意好像彌勒佛一樣的端坐在上面,頂上現慶雲,有一畝田大;上放五色毫光,金燈萬盞,點點落下,如簷前滴水不斷。一對提幡,一對提爐,兩行羽扇分開。好生氣派!
元始之後,自然是通天,不過通天看著兩位行走在自己身前的師兄卻是一愣,心道:難道不是大師兄成道了嗎?在通天心中,老子成道才算是符合洪荒大地之上的各種跡象,畢竟老子修為最高,成道理所當然。
一頭夔牛,通天背後四把誅仙劍,依舊是一身短裝紫紅道袍,眉宇如劍,鼻若懸膽,耳垂落下,好一副俊朗的模樣,真是白鶴唳時天地轉,青鸞展翅海山澄。 通天教主離金闕,來聚群仙百萬名。
見到三清到來,准提也顧不得顏面了,大聲疾呼道:「三位師兄救命?」
這一聲,就連一邊的接引都感覺到面目無光,不過如今估摸著也就是這三清加上自己,還能夠抗衡一下囂張的青陽道人了。老子青牛落地,看著如此浩大陣仗,疑惑的看著虛空於北海之上,無數密密麻麻的黑影。
這讓他饒是有些愣住了,心中詫異道:洪荒大地何時出現了這些大神通者。
其實讓老子驚訝的不僅僅是這個,他更加疑惑到底是何人都這番力量將這些大神通者聚集起來,而且還訓練有素的模樣。這些人當中,起碼有十幾名二十名准聖,最低修為也是金仙,這是何等力量,幾十萬人啊,這是幾十萬神通者,不是幾十萬螻蟻。
不僅僅老子有這種感覺,就連元始通天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連起碼的稽首行禮都忘記了,只是一陣目瞪口呆。不過很快老子就尋找到了答案,他的目光已經出現在小天的身上,不斷打量著這位高深修為,連自己都看不通透的人物,他身上的衣衫和那些北海之上的人近乎一致,雖然有些怪異,但是可以初步斷定是來自於一個地方。
不過想要知道詳情,還是要問一問青陽道人,畢竟他是北海之主。
老子緩步上前,躬身一禮道:「見過青陽道兄,敢問道兄,剛剛有人在此地成聖,可是道兄所為?」
陳煜陽呵呵笑了一聲道:「老子道友過譽了,那是貧道不成器的弟子!」
轟然一聲,陳煜陽猶如玩笑一般的話語落在眾人心中好像滔天大浪一樣,尤其是元始,臉上一陣青紅,人家的弟子都成聖了,那這傢伙到底是何等修為,簡直,簡直害人聽聞,就連一邊的准提和接引也開始暗自流汗,心道完蛋了,怪不得這傢伙如此拚命,原來那個是他的弟子。
老子雖然心中震驚,但是臉上依舊冷清,接著問道:「那敢問青陽道兄那些人是……」
順著老子的手指,陳煜陽看了過去,老子指的自然是這些北海之上密密麻麻的人物,陳煜陽輕描淡寫道:「哦,那些是我青陽島部眾!」
眾人再次一口鮮血狂噴,他們現在已經能夠想像青陽島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了,動輒就能夠調動如此多的大神通者作為部眾的就算是妖族天庭,這洪荒最大的組織,也沒有這種力量啊!眾人現在都好奇的在想,這位青陽道兄到底是何等人物。
看著老子有些為難,且想說又開不了口的模樣,陳煜陽笑道:「老子道友,有什麼話就直說,不過如果你想要為這兩位求情,那就算了。敢踐踏本座北海之地,那就要付出代價,要不然洪荒大地還以為本座好欺負不成!」
「這,這……」陳煜陽的一句話,直接將老子哽咽住了,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