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蕭肖和顏詩詩這對歡喜冤家也開始很順當的走在了一起,走在了京都軍區大院所有老一輩人的眼中,手牽著手,饒是有些比翼雙飛的意思,最讓人跌破眼鏡的事情是,自從和蕭肖一起之後,顏詩詩的表現太不尋常了。
再不出去鬼混了,也不去狂野了,連夜店都不去了,就好像一個小妻子一般守候著蕭肖,來回於蕭家和顏家之間,很平靜,也很平淡,但卻平淡的帶著幸福的笑意。也許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吧!
就連蕭肖都有些驚詫於,顏詩詩的表現,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他感覺,丫頭畢竟已經放浪了這些年了,一時間要改變過來也是很難的。不過顏詩詩確實改變了,改變得很徹底,果真如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小媳婦一般了。
就連那身摩登造型都改變過來了,再不化煙熏妝了,而是一臉淡妝,頭髮也染回了黑色,開始穿正常女孩子正常季節穿的衣服,不再露出大腿,臉上也在沒有戾氣,留下的只是淡淡的笑意,甜蜜的笑意。
每次看到蕭肖和顏詩詩在軍區大院之中手拉著手,看夕陽,看日出,連諸葛青青都有些怪異的笑容,總是貼在陳煜陽的身邊笑道:「愛情的魔力,女孩子果真是抵擋不住的。哎,詩詩原本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了,越發的淑女起來了!」
到是陳煜陽心中無奈的笑了一聲,捏著諸葛青青的小鼻子道:「愛情是毒藥,是曼陀羅花。但是種下去,那就是一輩子的交易。顏家丫頭不錯,確實良配!」
這話說得老氣橫秋的,但是卻有一種讓人琢磨再三的深意。諸葛青青不想去多想,只是看著一對幸福的戀人,牽著手漫步於夕陽之下,漫步於日出之時,心中無限的感慨,不是羨慕,而是一種感動。
「看來我錯了!」陳煜陽淡淡笑意道。
「嗯?」諸葛青青微微偏頭,一臉好奇帶著好笑的味道問道:「你哪裡錯了?」
陳煜陽苦澀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可是沉默已經就是最好的回答了,諸葛青青似乎已經能夠抓住一絲信號了,但是男人不說,自己也不能點破,只是帶著淡淡的幸福笑意,臉上依舊如雪一般的清純。
……
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去那個政治權利中心了,那裡的事情雖然都逃不開陳煜陽的眼睛。但是自從尚海之行回來之後,陳煜陽按照道理也應該去看一看了。雖然沒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不過必須要對尚海的事情做出一個總結性的發言才對。
不過如今的陳煜陽越發的不想進入那個政治權利中心了,因為他想要放手,同時也越發的開始討厭政治之中的爭鬥,雖然他一直很討厭。不過他不出現,對於一些人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本來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就不是很多,他的存在只是一個震懾,力量的震懾。他一旦出現在那個地方,就說明有大事情發生了,同樣他出現在那個地方也會讓很多人不自在,畢竟有他存在,他們的頭上就好像懸掛著一柄長劍一般。
但是陳煜陽今天不得不坐在這裡了,一身黑色的軍裝看起來很隆重,因為這裡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號,二號,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而這件事情的核心人物,正是陳煜陽,所以他今天必須出現。
手中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籍一樣的東西,但是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片。紙片上有紅色的印泥,以及一些不鹹不淡的問候。最讓人看不懂的是,上面有日本國天皇陛下發出的邀請,邀請華夏國陳將軍去日本國一行,進行一次軍事交流。
一號捏著眉心,冷聲道:「煜陽,你怎麼看?」
陳煜陽很隨意的將手中的日本國書放在一邊,聳著肩笑道:「怎麼辦?涼拌?這很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日本國的天皇要進行一次大手筆。不過這個手筆卻似乎好像是一個破綻,我很想知道,到底安倍家和日本國的那座神秘的皇宮到底有什麼關係!」
對於超自然界的事情,一號二號並不是太瞭解。所以疑惑的看著陳煜陽,陳煜陽淡淡聲解釋道:「日本國自從南海事情發生之後,接二連三的損兵折將,如今日本海軍三分之一的艦隊沉默在日本海之內。
這一代天皇陛下的聲威已經跌倒了谷底。而且他又很是小心的示弱,將自己手中的黑龍會還有黑幫三大組織全部葬送在了華夏。如今日本國的三大神社已經開始了一場想要廢除天皇的行動,安倍家已經有人聯繫到了我,希望我以華夏妖皇的身份前去觀禮!」
「什麼??」二號差點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臉色刷白道:「煜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廢除天皇,那,那是政變。你,你居然要參與這件事情,不行,絕對不行。你是我華夏國的將軍,軍委主席,不能參與他國內政!」
一號也歎息道:「煜陽,你這根本就是胡鬧,不行,絕對不行!這很可能是一個圈套。」
陳煜陽微微一笑,點著頭,很自然的從身上掏出一支雪茄來,點上。敢於在這裡點煙的,除非那些老傢伙,也就只有陳煜陽了,他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一個圈套,但是一旦讓天皇踢除了三大神社的力量,那日本國軍國主義即將再次抬頭,戰爭一觸即發,我必須要為整個華夏進行謀劃!」
一號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依舊露出了一絲不祥的感覺,勸慰道:「煜陽,明知道是一個圈套,為什麼還要去呢?一旦你不在了,那華夏軍方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應該知道,到時候第三次世界大戰就不遠了!」
陳煜陽卻依舊堅持道:「我對自己有信心。日本國還沒人能夠傷害到我,而且我已經答應我的部下,要去一趟東京。我承諾過國人,要蕩平富士山,要掃平靖國神社,這我必須要做到,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我不答應,絕對不答應!」二號立刻搖頭,他現在很明白,面前這個年輕人在華夏軍中的地位,一旦他出事情了,那整個華夏就要出事情了。那種動盪的情緒,他們不想看到,所以他是堅決要反對的!
陳煜陽默默笑了一聲,從嘴角中吐出一個煙圈來道:「一號,二號,你們似乎忘記了你們答應過我的事情。」
「答應過你的事情?」二號疑惑了一下,一號卻閉起眼睛,保持了沉默。
「是的,當初六處血洗京都官場,你們曾經答應過我,要滿足我兩個要求,第一個你們已經知道了。這次去日本國,是第二個。」陳煜陽的臉色開始越發的沉靜了下來,似乎很認真很認真。
二號立刻被陳煜陽的話給噎住了,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陳煜陽立刻上前兩步,身子俯仰下來,壓在二號坐的沙發的副手上,眼眸放出一絲凌厲的光芒道:「二號,你要知道,這一任天皇野心極大,一旦,一旦他清掃障礙成功了,到時候是什麼場景。大東亞計劃那就會再次開展,到時候華夏不得不戰,我不希望我麾下的兒郎們葬送在這些野心之中。所以我必須要去阻止他們!」
陳煜陽說的很真切,很真切,連一點給二號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三人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一號點頭,下定決心道:「你可以去,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們這些老傢伙兩個條件,要不然,我是不會允許你去的!」
陳煜陽疑惑的望著一號,就見一號豎起手指道:「你去可以,但是不能帶天軍去。我不想將這種事情變成國家戰爭,你應該明白。我也相信你手下還有能夠用的力量,比起天軍更加強大,對吧!」
一號所指的自然是妖族,陳煜陽本來就沒有打算帶著天軍去,所以很爽快的點頭道:「好,我答應,那還有一個條件呢?」
一號沉默了一下,露出一個老人的悲傷和憐惜的神色道:「第二個條件是,你必須要活下去,活著回來!」
陳煜陽心神一動,就連他這樣的修為都是心神動了一下,那是感動。和一號二號一起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有些感情,所以當一個執掌國度的老人露出這種長輩憐惜的表情的時候,陳煜陽的心中也動容了一下。狠狠的點頭。
二號也歎息了一口,有些傷感道:「煜陽,記得要活著回來。你回來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們才能退休。安安穩穩的去過我們的日子去。這天下,也自然的會承接到你和景琦的手中,明白嗎?」
「嗯!」陳煜陽點頭,嗯了一聲。
又在中南海之中待了一陣,和一號二號商量了一下接下的去日本國的事宜,以及一些後面的處理工作之後,陳煜陽才帶著一絲輕快的步子從那塊壓抑的地方出來,看著頭上的天空,依舊清爽,依舊是那般說不出的美好。他笑了。
走在中南海的大路上,他看到了熟人,白景琦的車。白景琦似乎也看到了陳煜陽,連忙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從車內跳了出來,嘻嘻笑臉,擁了上來,道:「煜陽小子,你在尚海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真是棒極了。讓小日本吃癟,我心中高興的很啊!只是可惜了,那一艘航母艦隊被你放回去了。」
陳煜陽笑了一聲,拍著白景琦的肩膀道:「老白,他們回不去了!」
白景琦心照不宣的壞壞一笑道:「聽說他們沉默在日本海了,在那邊遇到了海嘯。鬼才相信那是海嘯呢?一猜就是你小子在裡面使壞的,說說,我可是很想知道其中的緣由的。看到日本國那些傢伙鬼哭狼嚎的模樣,我就歡喜!」
陳煜陽攤了攤手掌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一些陣法而已」
白景琦沉默了一下,不再接著問下去了,他從崑崙山出來,自然知道陣法到底是什麼東西,尤其是上古陣法。崑崙山脈就有上古陣法守護,但是依舊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給滅掉了,這種恐懼他是發自內心的。
半響之後,白景琦再次有些沒心沒肺了起來,小意的看著邊上,四下無人,他才小聲道:「聽說日本國天皇傳來國書,希望你能夠去日本國參加軍事交流會是不是?」
陳煜陽微笑了一聲道:「你消息真靈通!你不會是為了這事情來的吧!」
白景琦搓著手掌露出壞笑,一巴掌拍在陳煜陽的背脊上道:「還是你小子瞭解我,我今天專程為了找你來的。煜陽小子,你可是答應過我,去日本國一定要帶著我的,說話不能反悔的!」
看著白景琦一臉激動的模樣,陳煜陽指著天空道:「你要去也行,不過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我沒辦法的。你畢竟是一號名正言順的接班人,他是不會讓你冒險的。不過日本很危險,你還是不要去為好啊,說不定哪天就來個地震海嘯的,能夠把富士山給震掉也說不定!」
「不行,我就要去!」在一些方面,白景琦依舊有一種更異於常人的執著,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下去,比如看著日本道是如何沉默的,這是他一生最大的興趣,陳煜陽也不明白白景琦對於日本國的仇恨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只能悻悻的看著白景琦道:「那你只能夠祈求那些老傢伙們讓你去了,我這次去是殺人的,很血腥的。不過你要接受一號的工作,也必須要見一見這種場面,要不然,一個懦弱的一號首長,那可不是什麼福氣。最起碼,將來會被我壓得很慘!」
似乎是在給白景琦提醒什麼,白景琦自然聽出了陳煜陽言語之中的深意,很是感激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和那兩個老頭子說去。呵呵,到時候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殺日本人,也算是戰友了,日後你也不會對我太過分的不是!」
說著白景琦挑著眉毛,似乎一臉得意了起來,道:「好了,我先去跟那兩個老傢伙說說。我想這個理由他們一定會認的。事情要是成了,請你喝酒!」
「好,我等著!」陳煜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