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血殺很無聊,也很悲哀,陳煜陽出動了妖族精銳,滅殺張家的人,無疑是用大刀砍螞蟻,沒有一點情緒,很快這場流血就結束了,陳煜陽是提前斬斷了日本國向尚海這塊重要地方伸出來的手,也提前結束了西南山口組的盼望。
點著煙,煙火有點詭秘的在高樓上星星點點的降落,黑暗之中,金碧輝煌依舊喧嘩,依舊繁盛,但是,張濤卻死了,那個叫山本的人也死了,張家留下來的人也死光了,日本國精銳經過刺殺陳煜陽的一戰之後本來就所剩無幾,如今一個不留的被殺光了。
他們的屍體全部被妖族撕裂開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扔到了黃浦江中。染紅了一池子江水,唯一讓陳煜陽感到意外的是——日本國這些畜生的血居然也是紅的,他一直默認為這些人的血應該是黑色的才對。
人有一雙黑色的眼睛,有一顆紅色的心。但是日本國那些不能算做人的傢伙則相反,他們有的只是一雙紅色的眼睛,一顆黑色的心。不過詫異的結果是他們的血居然也是紅色的,這讓陳煜陽有些不解。
「少年不識愁滋味,獨上層樓,獨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羞,欲說還羞,卻道天涼好個秋。很是應景啊!你說是不是?」陳煜陽笑了,笑得比天上的月光還要燦爛一些,不過這笑意之間似乎有些嘲諷的意思。
黑暗的高樓上面,陳煜陽的背後,好遠好遠的地方,正有個一身影披頭散髮,倚在欄杆上面喝酒,嘴角輕輕翹起,一股子韻味說不清道不明,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自嘲一樣,月光照在他身上,青色的長衫,顯得有些古樸。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才開口道:「最為一代妖皇陛下,你應該說,少年不識殺人味,獨上層樓,獨上層樓,為了殺人強說愁。如今識得殺人味,欲說還羞,欲說還羞,卻道天涼怕個球!」
陳煜陽楞了一下哈哈大笑狂笑了起來,道:「安倍,沒想到啊沒想到,怕個球,怕個球!哈哈,這似乎更符合我現在的心境,不過想不到你安倍也有這樣的幽默,不過這個幽默有點冷!」
「這不是幽默,這是實話!」安倍晴天冷冷的說道,身子好像風一樣,悄然無聲的來到了陳煜陽面前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為什麼?」陳煜陽再次笑了,不過這次卻是冷笑,哼了一聲道:「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多為什麼?如果你非要問,那安倍,我想問一問你,當年侵華戰爭的時候,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華夏人?」
安倍晴天愣住了,支吾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說,只能勉強道:「那是戰爭,戰爭總是要死人的,而且那已經是幾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不是嗎?」
陳煜陽正色道:「戰爭?確實是殺人的好借口,不過你以為現在就沒有戰爭嗎?你死去了同胞就要發火,那我死了同胞該怎麼辦?」陳煜陽不自禁的朝前面邁了一步,而安倍晴天很怯意的退了一步,聽著陳煜陽咄咄逼人的話語道:「我不是諾亞,我不拯救世界。我看到了依舊是我生活的地方,我不是聖人,不能悲憫天下,我只能給予我的國人以悲憫。我死一個同胞,就要讓你們這些劊子手死十個,這是承諾,我陳煜陽對天下的承諾!」
眸子依然冷凝,陳煜陽接著道:「當年的侵華戰爭,我華夏國付出的代價是千萬,甚至幾千萬性命,他們的血債我必須要討回。」安倍晴天的眼睛已經開始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意和害怕,他知道陳煜陽能夠說,就自然能夠做。
但是十倍之,那日本國哪裡有這麼多的人給他殺呢?似乎聽到了安倍晴天的心聲,陳煜陽不禁笑了起來,寫意的揮了揮手道:「人手不是問題,日本國現在沒有幾億人,不過我會慢刀子慢慢割,你們生產處一批,我殺一批,直到夠數為止!」
「你……」安倍晴天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有些生氣,手指抖動的指著陳煜陽,說不出話來。憋氣了良久才怒意了一句道:「你真是個惡魔,惡魔!」
陳煜陽笑道:「謝謝你,不過我還稱不上惡魔這個詞。今後我一定會惡魔給你看看的,看看我到底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兩人沉默了一下,月光灑在他們的臉上,一個慘白,一個變得詭異。一步一步的走到欄杆前面,陳煜陽雙手撐著欄杆,而安倍晴明則依舊是背靠著欄杆,懶洋洋的喝酒,似乎下面的血殺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他內心深處依舊惶恐,依舊彷徨,依舊想要看一看,卻不忍心。就聽陳煜陽笑道:「想看就看,沒有必要壓抑在心中,不過就算你看見了,也不能阻止,這是事實,要不然我就將你從這個世界一起抹去!」
安倍晴明從來不質疑陳煜陽有這樣的手段和功力,所以他索性不看了,以免自己鬧心。不過下意識的,他還是會偷瞄一樣。然後極力的想要將自己的眼光收回來,極力的不想讓自己的情緒,鬧亂了今天晚上的正事。
陳煜陽好笑了一聲,然後大手一揮,天台的欄杆邊上,一副古色古香的石桌子出現了,板凳青石做成的,看上去有些涼,陳煜陽又不知道從哪裡搞過來一張毛皮墊子,墊在了屁股下面,暖暖的。
桌面上一壺酒,幾盤堅果,有瓜子,有松子,有核桃,他也不管安晴天,開始不停的剝這松子,將松子仁送進嘴裡,然後嘻嘻笑著,看著安倍晴天道:「安倍,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情,說說吧!」
安倍晴天在陳煜陽面前也不隱藏直接道:「國內有變,需要你幫助!」
一句話,不過安倍晴天還是解釋了一下,廢除天皇的這個意思。陳煜陽揣摩了一下,然後楞了好久,才再次笑了起來道:「看來你們國內的天皇陛下信心十足,而且口氣不小,居然想要一口氣吞下我妖族,我很想知道他到底依仗這什麼?」
「……」安倍晴天有些不知所措,也不能明白陳煜陽在說些什麼。畢竟這次來是請他來廢除天皇的,這和天皇的手段有什麼關係呢?他不是搞陰謀的,其實政治就是一個謀劃的過程,如今這場謀劃已經要漸漸露出來了,隨之露出來的還有天皇的野心。
陳煜陽沉默了良久,黏著一顆松子放進嘴邊道:「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玩。看看到時候我百萬妖族大軍降臨在你日本國土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場景,一定很興奮,就算我提前收回一些利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