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這到底算什麼事情啊?」一個穿著有些老土的卡車司機站在下面,大聲的叫罵了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給面子,花白的頭髮,臉上帶著一些土色,道:「也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俺好不容易拉一車貨容易嗎?居然被卡在了這裡!回去晚了,老闆是要扣工錢的!娘的!」
另一個司機也有些鬱悶,手中掐著最廉價的紅塔山,好像遇見了知己一樣的來到了這個比他年紀還要長一些的司機面前,笑呵呵道:「老哥,別生氣了,人家拳頭大,政府在辦事情,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只能夠忍者了!」
「娘的,政府了不起嗎?」司機也不在乎,一口啐了出來,然後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陳煜陽在車上聽的清楚,這三條甬道裡已經排列了無數的車輛的,每一個司機的心中都有些說不出的憋屈以及牢騷,而且牢騷還不小,怨怒之聲漫談飛,好像和這陰霾的天空一樣,看起來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天氣越發的陰沉了下來,讓這些旅客們大感事情不妙,畢竟誰都不想抹黑上路,誰都希望能夠早點回家,家中還有他們惦念的孩子,老婆,還有那親近可口的家鄉飯,客居異鄉總是有些心中不平靜。
隨著這種氣氛以及天空的孕育,牢騷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更兼一股子吵雜之聲,諸葛青青在車中,一雙如水的眸子不斷的眺望著前面,看到列隊的最前面已經開始爭吵了起來,似乎是一位司機和前面的警察開始吵了起來。
「娘希匹,你還讓不讓我們過去了?」
警察一開始還有些禮數道:「對不起,我們這是在執行上面傳達下來的任務,還請見諒!」
「娘希匹,你就拉大旗作虎皮吧!什麼上面傳達下來的任務,我們這些司機還要等著回家呢?我們又不是不交過境費,為什麼不讓我們過去,娘希匹,豈有此理,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想要做什麼?」
警察深呼吸了一口,似乎想要沉靜下自己的情緒,臉上依舊肅穆道:「給大家帶來的不方便在這裡說一聲抱歉了,我們確實在執行任務,還請各位能夠安心的等待一會兒,不好意思,在這裡表示歉意!」
「娘希匹,你小小警察的歉意值多少錢,你知道耽誤了我們老闆的生意,他要損失多少錢嗎?娘希匹的,太不像話了。你們到底是那一部分的警察,是尚海的嗎?我到要看看陳建國要怎麼交代,娘希匹!」
「同志,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我在重申一次,我們是在執行任務!」警察有些急了道。
那位司機看上去很是文雅,一身名牌的西裝,大背頭油光油光的,不過一出口的話,卻有些讓人不堪入耳,他冷笑了一聲道:「娘希匹,說吧,要多少錢才能讓我們過去,老子給你,娘希匹,不就是要錢嗎?」
警察實在是忍無可忍道:「同志,請你放尊重!」
司機冷笑一聲道:「娘希匹,尊重值多少錢啊!」說著也不管警察願意不願意,就直接掏出一張支票放在了警察的衣服裡面,得意的笑道:「娘希匹,十萬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可以再加,娘希匹,我還就不信了!」
警察的嘴角一陣抽搐,臉色相當蒼白,說不出話來,陳煜陽在後面雖然很遠,但是他們的對話卻聽的清楚,心中不禁笑意道:「這個警察還算不錯,至少沒有丟臉。不過,這,這封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就在他暗中思考的時候,倒車鏡之內,一輛紅色的旋風忽然出現,那個小太妹,陳煜陽嘴角微微咧開,帶著一絲絲的笑意,對著一邊的諸葛青青道:「還真是狹路相逢啊,呵呵,想不到她也跟上來了!」
不過這輛紅色寶馬的主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陳煜陽這輛軍車,而是看著前面的境況心中有些緊張,道:「奶奶的,居然出動了這麼大的動靜,老娘的面子還真不小,哼哼,你看看我會不會和你回去!」
紅色的寶馬就停在陳煜陽的邊上,不過寶馬上的小太妹卻始終沒有注意到陳煜陽,陳煜陽到是不客氣,打開車窗,笑意道:「嗨,美女,想不到又見面了!」
小太妹一抬頭,看到陳煜陽那張討厭的笑臉,立刻臉色變了三變,從慘白變成青色,又變成慘白。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諷刺道:「哼,你不是軍車嗎?有本事你衝過去啊,還不是和我一樣要在這邊等著!」
陳煜陽捏著鼻子,有些尷尬,不過臉上更多的還是一種詫異,這女孩子真的潑辣的很,和諸葛青青的恬靜氣質根本就比不起來,不在一個檔次上,陳煜陽笑道:「美女,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然後他頓了頓聲音笑道:「這群人不會是攔你的吧!」
女孩子一臉驚慌,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陳煜陽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不想卻勾出了正主,他笑道:「他們真是攔你的?」
女孩子撅著嘴道:「他們就想攔住我,簡直笑話。我要去尚海,誰也攔不住。」說著她冷哼一聲,開始自然自語起來,道:「哼,那個老傢伙想要將我留住,還要我嫁給那個紈褲公子,我才不要呢?」
說著狠狠的踱著腳,心中一陣火氣。
她沒想到陳煜陽是將她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禁笑意起來:又是一個逃婚出來的可憐女孩子。不過他臉上依舊有些玩味道:「小姑娘,既然要逃婚,那總要有個長遠打算才對的,你這樣跑出來,算什麼啊!」
「要你管!」女孩子很是潑辣的一句,不過很快她的目光就瞥向了陳煜陽這輛軍車,似乎開始打起了鬼靈精的主意,她臉上忽然浮現出來的純純笑意,讓陳煜陽心中一寒,似乎要被人算計的感覺。
不等女孩子開口,陳煜陽立刻道:「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不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