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煜陽的一聲來了,整個軍區都開始陷入了一種死靜一樣的沉默之中,諸葛青青也開始凝神,聽著窗外的動靜,只是她現在修為是有了,但是還不懂得如何運用這種龐大的修為,所以,在她看來,外面的靜默似乎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正當她用詫異的目光盯著陳煜陽的時候,騷亂開始了,先是一聲呼叫,然後整個軍區都開始像一鍋粥一樣的動盪了起來,到處能夠聽到慌張的腳步聲,還有一些配槍 上膛的聲音,一陣陣稀稀疏疏的槍聲作響起來,然後又是一陣平靜。
陳煜陽那雙白皙的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面,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感覺,不過卻十分有節奏,似有似無的轉動著自己手中的尾戒,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下來,一雙眸子好像大海一樣的深邃。
諸葛青青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環抱在他的脖頸上,輕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煜陽嘴角輕輕翹起,臉上露出一股不屑的神色,拍著諸葛青青的小手,不斷摩挲著,道:「放心,小場面而已,外面的人應該可以對付的。」說著他的聲音越發的古怪了起來,道:「小日本的忍者而已!」
整個軍區,就連莫少華還有周遠翔都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司令部中,莫少華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看著周遠翔問道:「老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好像有人潛入了軍區,陳老弟的安全……」
周遠翔旋即道:「放心吧!我已經派出了警衛排去護衛陳主席,他應該不會有事情的!」
「那就好,那就好!」說話,莫少華不斷的拍打著身邊的沙盤,一種不祥的預兆開始從他的心中湧現出來。靜靜的沙盤上,紅白標籤旗幟不斷的飛舞著,好像在訴說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危險信號。
忽然,莫少華怒道:「不好!」
周遠翔愣愣的看著莫少華,急忙問道:「怎麼了?」
莫少華拍著自己的腦袋道:「他們這是拋磚引玉,偌大的軍區,他們還找不到陳老弟住的地方,但是我們調集了一個警衛排過去,已經暴露了陳老弟住的地方,這下子糟糕了。」說著莫少華一揮手,從身上掏出配槍來,道:「老周,立刻調集人手,去陳老弟的地方!」
此刻的周遠翔也是冷汗直流,他明白莫少華的意思,一旦這位陳家公子,軍委主席出現什麼差錯,不說他,就算是諸葛家的公主出現了什麼差錯,那也是萬死難恕其罪的事情,所以他自然的緊張了起來。
兩人呼呼的走出司令部的大門,一腳踢開門,然後對著外面的警衛怒吼道:「快,快調集人手,包圍陳主席的屋子,快!」
警衛們不敢怠慢,端著槍,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這一夜,整個江南軍區陷入了一種無限的恐懼當中。如果說單單遇到敵襲,那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們還不會如此慌張,之所以這樣是人心理面最為黑暗的東西在作祟,畢竟人們對於那些不可知的東西,有一種天然的畏懼。尤其是忍者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東西,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聽著軍區裡面不住的嚎叫,他們怎麼可能不害怕。
畢竟都是一些凡人而已,害怕是天生的。
很快,陳煜陽的屋子就被重重包圍了起來,而在屋子裡面的陳煜陽依舊悠閒的喝茶,和諸葛青青打趣。直到看到莫少華以及周遠翔那焦急的臉龐的時候,陳煜陽才淡淡出聲道:「你們來了!」
「陳老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趣?」莫少華有些責備道。
陳煜陽一擺手,道:「不過是小日本的幾個忍者而已,需要這麼興師動眾的嗎?再說了,這些忍者們心性大的很,你們這兩個軍區大佬不曾到,他們也不會出手的,他們要做的事情,有些大過頭了!」
說著陳煜陽眼眸掃視了自己的屋子一下,然後冷笑一聲道:「好了,人都到齊了,你們還不出來!」
莫少華和周遠翔頓時一驚,臉上冷汗直冒,一雙眼睛很緊張的打量著四處,手中的配槍端著,不過卻有些發抖的感覺,整個屋子安靜的好像是一面平靜的湖面一樣,沒有起半點漣漪。
不過很快,這湖底的暗湧就出現了,一把忍者鋼刀,好像影子一樣的直奔著莫少華的胸膛而去,陳煜陽再度冷哼了一聲,道:「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找死!」一聲過後,這個如同風一樣的忍者好像頓住了,整個身體靜止在了那裡,那把鋼刀離莫少華只有公分距離。
莫少華和周遠翔已經嚇得渾身哆嗦了,不敢有半點動作,只是陳煜陽依舊懶懶的模樣。
「東方的妖皇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靜,帶著一股子蒼老的意思,一身黑色的衣衫,和服,出現在陳煜陽的眼前,並不似那些忍者一樣的衣服,腳下的木屐登登作響。
陳煜陽看都沒看他,只是冷笑道:「難道安培晴天沒有告訴你,不要輕舉妄動嗎?」
那人驚訝了一下,看著陳煜陽那張俊美的臉龐,道:「安培大人確實對我說過,但是我不信,非要來試一試。不過我沒想到,安培大人居然沒有出手,將你留在海上,要不然……」
「安培不是我的對手,你同樣不是,所以他比你聰明,明知不敵,就要退讓,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很慘!」陳煜陽依舊在轉動自己手中的尾戒,臉上未曾流露出一絲憤怒,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
「哦?是嗎?」黑衣人一招手,唰唰唰,十幾條忍者的身影開始出現:「這次,我幾乎帶出了黑龍會的所有高手。天忍五名,上忍十名,我就不信,你能夠活下去!」
黑依然慢慢的從身上抽出了武士刀,似乎要拚死一戰。而陳煜陽卻笑道:「何苦呢?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