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的憤怒已經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程度了,這種憤怒直達天聽,京都,就連京都這樣的城市都開始充斥於憤怒之中了,那還能如何說呢?一號二號似乎也低估了南海諸島的一戰對於華夏民眾的影響力了。
現在不僅僅的軍隊,就連民眾都需要一個年輕,睿智,英明,鐵血的統帥來帶領自己這些人走上復興的道路,而不是中南海那群首尾兼顧的老傢伙們,他們雖然沉穩,但是卻已經開始缺乏活力了。
陳煜陽也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不急不躁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他所需要的機會。
他明白,自己現在雖然身居高位,但是,這高位依舊是虛空的,是一號二號任命的,自己必須要擁有足夠的民意基礎,才能夠確確實實的掌控這個位置帶給自己的權利,要不然,事情將無法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所以,他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以退為進,這不僅僅是華夏國和日本國的博弈,同樣是陳煜陽和上面幾個老傢伙們的博弈。他要做什麼事情,無人能夠阻攔,除非是天下輿情,所以,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天下輿情倒向自己這邊,那才能夠是出師有名。
不過他心中依舊還有一個陰暗的想法,他要看看天下民眾對於自己的態度,日本國的事情就是一方最好的磨刀石,如果說,民眾對於自己根本就可有可無,那陳煜陽絕對不會去勞心勞力的去替這些人民做些什麼事情,就讓那些老傢伙們去折騰算了。
陳煜陽不是聖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種想法,他自然有。天下如果對他不屑一顧,那他對天下自然也是不屑一顧,那時候,他就會選著辭職,然後學自己的老頭子,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隱於市井,過著平凡人的生活,逍遙於世。
不過天下的輿情似乎對陳煜陽這個年輕的軍委主席並沒有不屑一顧,他們期盼著,期盼著南海的勝利再次上演,期盼著,這個年輕人劍指四方,讓華夏如漢唐時候一樣,重新屹立於世界東方。
這是一種民族自豪,而陳煜陽似乎低估了這種強烈的民族自豪感。
如今的江南軍區,莫少華已經奉命調動五萬人北上西北,去平復西北的憤怒,在那裡,估計只有血腥了,絕對不會如同南海事件一樣,拖泥帶水。外聖內王,依舊還是外聖內王的政策。
這也是讓陳煜陽最為憤怒的一點,只不過這憤怒還是壓制在心中,沒有爆發出來。
不過他不爆發,不代表所有人都甘心忍耐。此刻的京都,清晨,天剛濛濛亮,天安門廣場前面幾個方正就已經開始靜坐了起來,學生依舊是生力軍,清華,燕京的學生們成群結隊的來到這裡,打著橫幅。
他們的身後的工人,是白領,是藍領,甚至還有金領,老人,孩子,幾乎同時達到這裡,看著冉冉升起的國旗,聽著豪邁的國歌,那句華夏民族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讓所有人心中悸動,眼中熱淚直流。
國歌結束,鮮艷的國旗再次好像例行公事一下是出現在廣場的上空,眾人都望著國旗,心頭說不出的自豪,以及更加多的憤慨。國旗升完,他們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坐在廣場上,面對著毛爺爺的頭像,很安靜,一時間安靜的連針線掉下都能聽見響聲。
就這樣,天安門前,人群越來越多,越來越擁擠,不過就算擁擠,人們也依舊沒有發出聲音,就這樣靜坐著,似乎在想些什麼,老年人開始回想過去的五十年,回想那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回想一切歷史的遺跡。
年輕的學生同樣在回想,他們雖然沒有老人們那樣記憶猶新,但是從史書上的一些隻言片語,他們能夠看到過去的歷史斑斑,他們心中的憤怒情緒慢慢昇華,變成了一種莫名的失望和悲涼。
所有人都在想著,似乎他們同一時間想起了那張好像鄉村教師一樣的音容笑貌,如果那個偉大的領袖還在,是不是今天的結果就不是這樣的呢,不禁,京都的人們開始集體追憶起那個開國的領袖,那個華夏國的精神支柱。
這種靜默,這種默默的抗爭無疑帶給京都的是巨大的傷痛和一個永遠彌補不了的空缺。
陳家,陳煜陽此刻看著南海最新的情況,不禁痛心疾首,又是一次碰撞,又是一次漁船的沉沒,又是無數的人命的消失,葬身在大海之中,他看到了這些遇難者的親人們的哭泣,看見了南海諸島人們的不滿,看到了許許多多的鮮紅。
更加讓他震驚的事情還不是南海諸島,還是在西北,莫少華的精銳已經到了西北,穿著警察制服的軍人,好像瘋子一樣的出現在那裡,血腥的屠殺也在那裡開始了,莫少華的信息說明了問題。
簡單的敘說了一句,但是陳煜陽從字裡行間裡面看到了一些些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手端著微沖,身穿警察制服的軍人們,對峙一群十三四的喇嘛,他們的口號很簡單,放下手中武器,然而三聲之後還不放下手中鐵鍬,棍棒的小喇嘛們,就這樣被無情的掃射於微沖之下了。
這樣的消息,不禁讓陳煜陽渾身顫抖,陳煜陽自出道以來,殺人無數,但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端著微沖,掃射一些十三四歲的孩子,這簡直已經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程度了,那些孩子是無辜的,他們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該死!陳煜陽淡淡的罵了一聲,然後整個臂膀用力的迴環,將手中的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桄榔一聲,手機立刻變成了齏粉,蒼白的臉上不斷抖動,嘴角抽搐,一雙手無力的抬起,轉動自己手中尾戒。
他身後的諸葛青青似乎被嚇著了,良久才回過神來,情切的問道:「煜陽,出了什麼事情了?」
陳煜陽瞇著眼睛,沒有回頭,眼眸中的肅殺之意已經傳了出來,讓整個空氣都開始凝結了起來,良久,他才淡淡道:「沒事,沒事,小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