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花枝招展,隱隱帶著一股子靡靡的風氣,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今天得償所願,也不知道有多少公主,隨著這些醉意的公子哥而去,尋求她們心中所想的刺激,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不會說什麼。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京都的一大亮點,能夠一親芳澤,公子哥們自然高興,能夠有免費的勞力,填補自己心中的空虛,公主們自然也樂意。所以合情合理,同樣也合法,無所謂那些流言蜚語。
後院一片茫然,前院則是一片酒醉。新婚之喜,小登科,宋遠山和張浩兩人自然成為重點攻擊對象,兩百桌的人,輪番敬酒,張浩還好一點,畢竟有巫族的功法在身,能夠化去酒力,不過宋遠山就不行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還沒等他敬完,整個人就已經癱軟在地上了,然後直接被人送去洞房花燭去了,至於前面這些軍政大佬們,也一個一個的喝的不省人事,東方文化,就這點和西方不同。
在婚宴上醉酒,沒有人會笑話你,反倒是主家會感謝你,感謝你捧場。喝酒越多,就越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和主家的關係相當親密,陳家老爺子自然首當其衝,宋清風也是逃不過,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相當和諧。
最終要的是,今天晚上,深山居住,休養身體的張瀚海也來了,雖然不曾那樣開懷暢飲,但是這個一身處於黑暗之中的頭目,今天臉上卻露出了難得的欣慰笑意,以及一股子說不出的自豪情緒。
張瀚海的身邊,養傷兩年之久的軍刀自然跟隨,在軍刀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點頭,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時光荏苒,很快,這場盛大的婚禮就要接近尾聲了,山莊之外的車流也開始湧動,一隊隊軍政大佬準備離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呼啦啦,轟隆隆的車聲響起,又有人來了,能夠在這個時候來的,自然是一些大人物。
黑色的紅旗車,似乎是改良過的紅旗轎車,上面的牌照看出了車主人的地位,那是中南海的一號車。本來準備離開的眾人再次停息下步伐,似乎想看看一號對於這場政治聯姻到底有什麼態度。
更多人則是嘻嘻笑著,似乎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宋清風,張天德,以及楊玨,聽到風聲已經迎出去老遠,就見一號笑意的從自己的車上走了出來,身邊是中央警衛,同時還有龍組組長,龍飛雲。這樣的陣容,還真是讓人好奇,讓人感覺不可一世。
張天德一下子迎了上來,拉著一號道:「首長,沒想到您今天……」
一號沒等張天德說完,就打趣道:「天德,你老小子不上路子,今天浩子那小子結婚,你也不通知一聲,怎麼?老傢伙我不請自來,你有意見?」
張天德哭笑不得,道:「沒意見,感動還感動不過來呢,怎麼會有意見呢?」
「那就好,那就好!」說著一號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許許多多熟悉的面孔,但是礙於身份,和這樣的場合,也不好打招呼,只是淡淡道:「天德,我就不進去了,今天親自來,只是想要帶來我老頭子的一點心意!」
說著一揮手,龍飛雲很是恭敬的將兩個箱子放在了張天德面前,琉璃瓦的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無比的閃耀。要知道一號的身份是從來不會參加任何小輩的婚禮的,就算是當年陳煜陽的訂婚典禮,一號也只是派龍飛雲來送來了賀禮。
如今他出現在這裡,顯然已經有很長的韻味了。
戰戰兢兢的接下禮物,張天德不敢言語,只聽一號笑道:「天德,這其中一件是給浩子和曉雲的,還有一件是給馨晨那丫頭的。呵呵,好了,你們繼續吧!該狂歡的狂歡,老頭子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如你們這般自在啊!」
一旁的宋清風連忙道:「一號,喝杯喜酒再走吧!」
一號楞了一下,褶皺的臉上露出笑意道:「也好!」
有人很識趣的從一邊遞過幾杯水酒,恭敬的交給一號,還有一號帶來的人們,不過這結婚喜酒全部是陳煜陽從英倫弄回來的,幾乎都是上百年時間的佳釀,一號聞到酒香就不經意的讚歎道:「好酒啊!」
張天德笑了一聲不說話,一號細細品嚐著手中清酒,咪了一口,接著道:「不用說,我也知道,這酒一定是煜陽那小傢伙弄過來的,他啊,就是有本事,這種好東西也能弄出來,我喜歡!」
說著將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醞釀了良久,才從那醇香中回過神來道:「不行,我一定要讓那小傢伙給我也弄一些這種酒!」說著,他又看向張天德道:「我說你們這些老傢伙們為什麼喝到現在還精神奕奕的,看來都是這酒香的功勞啊!」
張天德看了一眼楊玨,笑了起來。
一號的車子,是來去匆匆,不留半點痕跡,不過後院的陳煜陽卻看得清楚,此刻他雖然有些微醉,但是依舊捧著酒杯,懷中摟著諸葛青青,心中不斷的揣摩著一號的用意,要說一號親自前來,只是為了祝賀,那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
想到這裡,他眼神瞇起,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諸葛青青似乎有些微困,倒在陳煜陽的肩膀上不知不覺的都睡著了。陳煜陽望著那張甜美熟睡的小臉蛋,笑了,笑得很開心,還十分小心的用手捏著她的瓊鼻,好像是在打趣一樣,這場景十分美好。
不過就在此刻,一聲淒厲的嘶吼劃破長空,帶著憤怒和不甘心:「宋遠山,你這個負心漢,你給我出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