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滴滴露水在花瓣之上不住的溢出,好像是一滴滴晶瑩的淚光一樣。中南海,菊花廳,此刻依舊是燈火通明,陳煜陽,一號,二號,白景琦都坐著,三人不住的聽著陳煜陽的述說,都是眉宇輕鎖著。
梅川內酷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還沒有來得及通知日本國內,所以中南海自然是沒有接到日本國的嚴重交涉,不過聽陳煜陽說,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容小覷,忍者如此這般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京都天子腳下,小日本欺人太甚了。
「他們還要求執行清政府時候的政策,對於他們這些外國人有免罪條例,同時還揚言要派人監督我國執法,簡直囂張到了極點!」陳煜陽默默的說著,還不住的看著一號二號臉上的表情。
一號點著煙,不說話,二號則的怒意沖天,狠狠的拍著桌子,道:「混賬,他們這是欺人太甚,以前我們也就忍了,但是現在不能再忍下去了,煜陽你說的是對的,外聖內王,這已經不符合現在國內的需要了!」
陳煜陽再次將目光轉向白景琦,笑呵呵的問道:「老白,你有什麼意見?」
白景琦雖然說和陳煜陽之間有些變扭,但是對於這種國事,他依舊是態度很明確,畢竟華夏天威血脈傳承,他內心之中的憤怒要比二號更甚,年輕,就是這點好處,敢打,敢拚,他這一次完全和陳煜陽站在同一個立場之上。
「哼,意見?我的意見就是你的意見,煜陽小子,按照我的脾氣,立刻調動天軍給予小日本這些狂妄之極的傢伙們迎頭一擊,先是沖繩諸島,是在不行,直接登上日本國本土,我知道你下面的人,能夠做到悄然無息的出現在日本本土上面,是嗎?」
一號聞言,立刻道:「景琦,冷靜,冷靜!」
說話,他掐滅手中的煙蒂,冷聲道:「對於日本國的處理事情的方式,不能過激。」隨後他看著陳煜陽,沉吟了一下子,道:「煜陽,你有沒有一些證據,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憑著小日本的狡詐很可能會不承認!」
陳煜陽笑了,揚起手,手中一片光盤道:「我就知道你們有擔心,所以我臨走的時候已經調閱出了京都國際大酒店的監控系統,這裡面很清晰的記錄下了當時發生的一切事情,這樣的鐵證,難道還不足夠嗎?」
一號二號,白景琦都是一愣,他們都沒想到陳煜陽做事情如此的滴水不漏。一號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這東西放在我這裡,我立刻通知外交部以及華夏駐日本國大使館,提出嚴重的抗議!」
聽見抗議這兩個字,陳煜陽火氣不是一般的大,瞇著眼睛,感受著窗外襲來的徐徐涼風,帶著點腥鹹的氣味,陳煜陽猛然站起來,指著一號道:「不是抗議,一號,我們不能再將這種外交辭令當成我華夏的主要外交辭令了,從你開始,必須修改過來。」
一號忽然愣住了,他笑道:「煜陽,那你說該如何辦?」
「知道那個梅川內酷是怎麼說的嗎?」陳煜陽問道,眾人搖頭,陳煜陽緩緩開口道:「梅川內酷很囂張的對著我京都警局的局長道『這件事情,我們必須通知我國首相,如果你們不放了我們大日本國的武士,不嚴懲這些刁民,我們將提出嚴重的交涉,兩國戰爭一觸即發!』」
一號二號都沉著臉,不說話,白景琦到是很惱火,道:「簡直豈有此理!小小日本,竟然敢在華夏之地,說刀兵之事,難道說南海諸島的事情,他們還沒有得到教訓嗎?」
陳煜陽端著手中的茶杯,杯中的極品大紅袍已經冷卻了下來,此刻他忽然想起了諸葛青青的囑咐,涼茶傷身,不過他還是一臉笑意的將這一杯涼茶都喝了下去,一次來平息心中的怒火。
「我們不能在這樣無動於衷了,必須給予堅決的還擊,現在就要從一號這裡開始改變!」陳煜陽狠狠道,眸子裡面露出了絲絲殺氣,直對著東方的隔海鄰國,當這抹殺氣演變成殺意的時候,那整個東亞將都沉默在一片刀光當中。
一號有些尷尬的摸著自己的臉龐道:「煜陽,那你想要何如處理這件事情?」
「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先派出領事,將這證據交給日本國,同時必須要提出嚴重的交涉。如果不能給予我們滿意的答案,那驅逐日本國駐我華夏大使,然後就動兵,我有信心,三天之內,讓日本國雞犬不留!」陳煜陽狠狠道。
「這,這……」二號開始疑惑了,道:「煜陽,這是不是太,太誇張了,不至於!」
白景琦也笑道:「煜陽小子,不至於的,僅僅就這件事情掀動兩國大戰,滅人國本,這有點,有點太……」
「有點殘忍是嗎?」陳煜陽冷笑一聲道:「難道說旅順,南京,你們都忘記了,你們忘記了他們是如何殘殺我華夏同胞的,就算將這些骯髒的東西都殺光了,也難以平復我心中的憤怒!」
白景琦忽然笑了,愣愣的看著陳煜陽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憤青!不過……」
根本不給白景琦說完話的機會,陳煜陽就笑道:「不過大國之間的角逐,是威勢的角逐,是利益的角逐,這才是大國政治,這才是國際觀瞻對嗎?華夏要從禮儀之邦變成一個儈子手,是有點困難?」
一號點頭,哼了一聲道:「煜陽,這些東西其實你都懂,但是你卻不想去懂對嗎?」
「我只是一個軍人,職業軍人,我要做的是對國家負責,不能讓這些跳樑小丑再度將戰火燃燒到我國境內,所以,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打的他們再也不敢抬頭,再也不敢蔑視我華夏天威!」陳煜陽說著,眸子裡面的堅毅不住的閃光。
一號長長歎息了一聲道:「如果我們不答應出兵,你是不是要動用自己的力量去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