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陽和莫少華兩人默默的在蘇州軍分區的操場上閒庭信步著,走了好久,才來到一座小房間裡面,那個小房間四處的窗子被黑色的紗布擋著,看不見一絲陽光,裡面還能夠隱隱聽見抽泣的聲音。
莫少華指著這個屋子道:「陳老弟,這就是關飛飛的房間!」
陳煜陽點了點頭,下意識的一揮手,道:「莫老哥,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回去歇著吧,好好想一想我今天和你說過的話,想通了,那日後你的前途就是一片光明,不說我現在的位置,就算中南海中你也能夠有一席之地。」
莫少華這個激動的,連忙點頭,點頭之餘還不忘說道:「陳老弟,老哥以後就看你了,以後老哥的人生就靠著老弟你了,有事你說話!」
說著莫少華轉身就離開了,陳煜陽並沒有抬腿就進去,只是細細的打量著這房間,看上去不大,不過也有三四十個平方,四處黑紗籠罩,透露出一種陰鬱的氣息,屋子正門,兩個持槍的戰士把守著,看起來英姿勃發。
看到陳煜陽漸行漸近,兩人很恭敬的一個軍禮,道:「總教官!」
陳煜陽現在雖然已經是江南五省司令員,總領江南五省防務,但是在蘇州軍分區,這些軍人更喜歡稱呼他為總教官,因為,他是軍中神話,他就是全軍總教官,就算他今天不是將軍,不是司令員,他依舊是他們的總教官。
對於這個稱呼,陳煜陽更加喜歡,點了點頭,微笑了一聲,道:「你們兩個辛苦了!」
兩人一激動道:「為人民服務!」
這讓陳煜陽想起了在閱兵式上面的那些套話,同志們辛苦了,為人民服務。淡淡的笑意,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陳煜陽笑道:「裡面的人是重犯,要嚴加看守,沒有我和莫司令的命令,誰不能進去!」
「是!」
陳煜陽緩行幾步來到門口,吩咐兩人打開門,然後進去了,這間房間裡面很黑,黑得讓人絕望,看不到一絲陽光,連鐵窗上面都被黑紗籠罩著,在黑暗之中,陳煜陽看到一個女孩子在哭泣,蓬頭垢面,已經沒有了當時明艷照人的模樣。
陳煜陽苦笑一聲,喃喃道:「何苦呢?」
似乎聽見了陳煜陽的聲音,女孩子緩緩抬頭,她現在的樣子要比唐博更加無力,更加狼狽,模糊的眼睛掛著淚水,只是依稀看到一個人影進來了,修長的身材,被風吹動的頭髮,一雙眸子清澈無比,但是卻隱隱之中給她一種恐懼的感覺。
來人負手而立,只有一雙黑珍珠一樣的眸子在黑暗之中閃光,飛飛的心中一緊,詢問道:「你,你是陳少嗎?」
陳煜陽此刻負在背後的雙手,不住的把玩著自己的尾戒,聲音帶著冷淡道:「飛飛,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也想不到我們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真是天命不可知啊!」
清晰的聽出那是陳煜陽的聲音,飛飛好像是在滄海浮沉之中撿到了一顆稻草一樣,跌爬滾打的來到了陳煜陽面前,跪在他身邊,死死的拽住他的褲子,哭訴道:「陳少,陳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就當看在唐博的面子上,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陳煜陽冷笑了一下,猛的一腳將飛飛踢的老遠,就聽見咚的一聲,飛飛的身體在地面上滑翔了一陣,重重的撞擊在黑暗潮濕的牆壁之上:「你個賤人,你還好意思和我說唐博,你當時甩他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
雖然看不清楚飛飛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飛飛此刻的神情是害怕,慌張,甚至於無錯。再次前行兩步,陳煜陽冷笑一聲道:「實話告訴你,你被抓進來是我下的命令,你說我會放你出去嗎?」
飛飛的抽泣聲越發的大了起來,身子依靠在牆腳下面,不住的瑟瑟顫抖,好像看著惡魔一樣的看著陳煜陽,陳煜陽笑道:「別這樣看著我,這都是你自找的。唐博的事情也就算了,至少他現在已經緩過來了,有了屬於他自己的幸福,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心思打到我天軍的頭上,打到白磊身上。」
飛飛現在已經恐懼的不知所以了,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煜陽,不過陳煜陽看得清澈,這個女子在聽見唐博有了自己的幸福的時候,眼神中不禁流出一絲幽怨,還有哀傷,但更多的還是後悔。
陳煜陽冷冷的一步一步的踩在地板上,發出讓人驚魂的卡嚓卡嚓的聲音,當他來到飛飛面前,蹲下身子的時候,飛飛那弱小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再次挪了一下,道:「你想怎麼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嗎?」
聲音中帶著無奈和害怕。整個房間,陰暗而潮濕,讓她感覺到一種不自覺的寒意,她已經不知道這寒意到底是來自於陰冷的牆壁,還是來自於面前這個恐怖的男人了。她只能蜷縮著身體,讓自己有些安全感。
陳煜陽望著可憐的瑟瑟發抖的她,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放著一個原本愛你的人不要,你卻偏偏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這樣的結果是你自己造成的,與人無尤,女人啦,女人!」
看著這個可憐的女子,陳煜陽忽然想起了那個嬌笑客人,好像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是名字叫做何玲玲。
「是我下賤,是我自作自受,行了吧,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能夠放了我?」飛飛歇斯底里的嚎叫了起來。女人雖然軟弱,但是一旦發狂起來,那也絕對是瘋狂的無以復加的,面對這種情況她居然還能夠對著陳煜陽咆哮,這讓陳煜陽忽然笑了起來,但是笑得很詭異,如果唐博此刻在,他一定瞭解,陳煜陽這人畜無害的笑容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