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局怎麼樣才算精彩,不是說一邊倒,也不是將所有的棋子都從棋盤上抹殺掉,只有一場相互博弈,鬥智鬥勇的棋局,才算精彩,而現在的陳煜陽已經有能力將所有的棋子都從棋局上抹去,然後再從新佈局,這樣一來這盤棋也就只能聽見一個人的聲音了。
不過他不會這麼做,這樣做無疑讓他悠長的生命變得沒有半點趣味。這樣做,無疑是快速的讓他的激情凝結。一百年,一百年,那是一個漫長的時間,要好好利用,這樣才能夠讓他這一百年的時間過得精彩。
不管是鳥瞰大地,還是俯仰眾生,都有他獨到的地方,人的智慧和理念是無限的,只有擁有智慧,並且在擁有智慧的同時,有了無邊無盡的力量,那人生才算有趣,才算有收穫。
道家的修煉,佛家的劫難都是這樣,他們練的最重要的不是修為,而是心境。三千大千世界中,自己只是滄海一粟,在這世界中奔波流離,感受到貪嗔癡怒,感受過拿起,感受過放下,那才能夠讓心境平穩,得到成仙。
一個從來沒有拿起過的人,他跟你說放下,那畢竟是假話。因為他從來沒有拿起過,又何談放下呢。
就在陳煜陽感受這鹹鹹的海風拂面,感受著大海的魅力的時候,聲音的電話響起了。一看號碼,他笑了:「螳螂,你這傢伙還能夠想起我,真不簡單。」
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卻是唐嚴玨的聲音,似乎十分焦急,道:「煜陽,你在什麼地方?」
陳煜陽眉宇捏成一團,聽見唐嚴玨的聲音,他就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那是一種很壞很壞的事情,陳煜陽道:「唐伯伯,我在尚海,怎麼了?是不是出事情了?是唐博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唐嚴玨在電話那頭頓了頓聲音,沉吟了良久道:「煜陽,我知道你現在很忙,不過唐博也算是你的發小,你能不能抽個空蕩過來看看他,他現在的情況,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非差不好!」
「伯伯,您別急,到底什麼事情您慢慢說,慢慢說,我一定一定過去!」
掛掉了電話,陳煜陽依舊不知道唐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知道一定不會是好事情,可能是苗疆的事情發生了,他搖了搖頭,立刻趕向蘇州城,那裡是唐博的根據地,按照唐嚴玨的說法,唐博應該就是蘇州。
陳煜陽馬不停蹄,很快就到了蘇州城,一路飆車,直奔著唐家的莊園去了。
此刻唐嚴玨正焦急的等待著,雙手不斷的搓著,臉上的汗珠流淌下來,眼中的神情萬分焦慮。見到陳煜陽的車子,他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煜陽,你終於來了,快快,進去看看唐博他到底是怎麼了!」
陳煜陽立馬心神定下來,道:「唐伯伯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嚴玨歎息了一聲道:「冤孽啊!」他死死的看著陳煜陽,陳煜陽驚悚道:「是不是苗疆?」
說著他停了下來,看著唐嚴玨,唐嚴玨搖了搖頭,道:「苗依依那個女孩子心地善良,博兒真的有福氣能夠娶到她,但是這小子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這樣一個賢內助,居然,居然……」
陳煜陽皺了一下眉,試探性的問道:「這事情和那個飛飛有關係?」
唐嚴玨點了點頭,重重聲道:「那個賤人,博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我要讓你滿門不得安生!」說著唐嚴玨的臉色似乎沉靜了下來,道:「可是,這個賤人現在好像勾搭上了一個大人物,我唐家……」
說著唐嚴玨看著陳煜陽,眼中滿是期待,陳煜陽重重的拍了一下唐嚴玨的肩膀道:「唐伯伯,放心好了,有我陳煜陽在,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做好了,我能夠擺平的。就算在大的來頭,也不能碰我兄弟一根汗毛!」
唐嚴玨歎息了一聲,似乎有些無力道:「那,那感謝你了!」
陳煜陽一揮手道:「唐伯伯,我們之間還用得著如此見外嗎?」
唐嚴玨勉強的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他將陳煜陽領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門外,一個白衣女子站立著,清純可人,一頭如瀑布一樣的秀髮,飄著淡淡的香氣,不過她臉上的神色卻不大好看。
沒有半點血絲,唐嚴玨看著她,很是心疼道:「依依,你是一個好女孩子,為了唐博那個臭小子,不值得的,你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去睡一會吧!」
苗依依會過頭來,給唐嚴玨行禮,道:「爸爸,我不睏,我想,我想在這裡陪著他,他的心情不好!」
說著苗依依和陳煜陽點點頭,道:「陳少!拜託你了!」
說著讓開身子,想要讓陳煜陽進去,不過陳煜陽卻一臉玩味的看著苗依依道:「你這樣做值得嗎?」說著他不顧唐嚴玨的尷尬道:「你現在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吧!」歎息了一句,踩著腳下的泥濘,陳煜陽接著道:「早知道就不幫著唐博那小子了。」
苗依依一臉羞紅的點了點頭,道:「為現在已經是唐博的妻子了,不論他要不要我,我都是。我愛他,所以,我希望他能夠快樂起來。陳少,拜託你了!」
苗依依站在唐博的門前,三天三夜,米水未盡,光是這份感情就足以感天動地,而陳煜陽看著苗依依已經清瘦到還剩下骨頭的皮囊,心中說不出的酸痛,心道:螳螂,你小子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就在此刻苗依依似乎身子晃動了一下,雖然有些修為,但是超自然者畢竟不是神,日夜的煎熬,米水未盡,加上心中焦慮,積勞成疾,這樣怎麼能夠不倒下去呢。陳煜陽連忙一手扶住了苗依依,然後交給唐嚴玨囑咐道:「唐伯伯,她是累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著陳煜陽再次歎息,道:「癡情女子,薄情兒郎,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