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可以說是被自己人逼得騎虎難下,進退維谷的,此刻他不能答應,更加不能不答應,這種情況下,他只能求助於武當,枯木自然也不想去招惹陳煜陽,畢竟少林武當一體,要去招惹那兩個門派都會有禍事,而且還是不小的禍事。
但是這種情況,更加不能不答應,要不然少林武當豈不成了出爾反爾之輩。枯木清了一下嗓子道:「佛曰,上天有好生之德。玄慈佛兄,既然大家都這樣要求,我看不如這樣,以我少林武當之名,聯名邀請當代妖皇來少林古剎坐坐,我等曉以大義,講經說法,希望能夠感化於他,能夠度化他,要比殺了他更加是造化。」
玄慈無奈的點了點頭,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就倚著枯木道兄的意見!」
寇震天心中冷笑道:兩隻老狐狸,還想裡外不得罪人,想的到美,你們想要走過場,我偏偏不讓,我要插一腳。想到此,寇震天笑道:「兩位說的是正理,能夠度化一代妖皇也算是一件美談,我崑崙也想進一進力,不知道兩位可有意見!」
玄慈現在已經恨透了寇震天,但是臉上還是笑道:「那自然好,那就以我少林武當崑崙三派的名義,聯名邀請妖皇來我少林談道論法,寇兄以為如何?」
玄慈心中暗罵道:既然你崑崙想要渾水摸魚,那我就明瞭讓你來一下,插一腳,你想要明哲保身,那是不可能的。玄慈這一句話,直接要將崑崙拉下水,沙寶亮是旁邊看的真切,心中冷笑:這就是名門,所謂的名門。他只能歎息的搖頭。
寇震天臉色一變,玄慈要以三派名義發帖,那就是明擺著要拉他下水,這個套子他又不能不下,但是他還想要拉一些人進來,這樣聯合起來,日後也能有照應,索性他點頭笑道:「好,好,這在好也不過了!」
說著他望向蜀山的掌門凌虛子道:「凌虛道兄,你可要加一筆!」
凌虛子笑了一聲,然後捋著自己的鬚髯道:「老道之上來論道說法的!」
一句話就將寇震天的意見給駁回了,寇震天心中慍怒,但是卻並不表態,依舊笑問青城子,道:「青城道兄,你呢?」
別看青城子剛剛跳的比較厲害,但是真要到這種時候也不是傻子,連忙搖手道:「不了,不了,我青城山地處偏遠,中原鮮為人知,再說有寇兄和少林武當聯名就已經足夠代表江湖正道了,貧道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寇震天更加恨意心道:「牆頭草!」
寇震天再次望向沙寶亮,沙寶亮根本就不容他說話,連忙道:「我和青城道兄的意見一樣,我龍虎山小門小派,添上姓名,恐怕貽笑大方,還是不要了。我們這些小人物還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好了!」
玄慈連忙阻止了寇震天的行為道:「寇兄,就我三派難道還不夠嗎?只不過是論經說法而已,用不著那樣的仗勢,要不然妖皇還以為我等密謀什麼的呢?我等是方外之人,到時候還請寇道兄以及崑崙諸位道兄將請柬送出,我等感激不盡!」
連到最後了,玄慈還不忘要噁心寇震天一下。
其實玄慈現在心中也慌亂,不知道該如何做,就算將陳煜陽請上山,那又能夠如何呢?憑藉著自己這些人將他留下來,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逍遙門不會答應,魔門也不可能答應,陳家不會答應,長長的噓了一聲,玄慈只能夠自己心中苦澀了。
少林寺的西廂房,一間小小的禪院裡面,玄慈,玄苦,玄悲,玄夜四大神僧都坐著,玄慈臉上氣色並不好看,他看著玄苦道:「玄苦師弟,你可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什麼事情?這是將我少林拖入萬劫不復!」
玄苦一臉納悶道:「師兄,斬妖除魔自然是我等分內之事,難道也有錯?」
一邊的玄夜看上去要比玄苦聰明很多,他臉上帶著一種苦惱的神色道:「玄苦師弟,你知道你所謂的妖魔是什麼人嗎?」
玄苦丈二金剛,摸著自己的沒有一根毛的腦袋道:「我們人,不就是妖怪嗎?」
玄慈哭笑不得道:「妖怪?他是人,真真正正的人,至於他是怎麼樣當上妖皇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在黑白兩道的力量卻不是我們能夠匹敵的。你啊你!」玄慈指著玄苦道:「你被人家當槍使了你還不知道,阿彌陀佛!」
「師兄,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玄苦大和尚很不知所措道。
玄慈一指邊上的玄夜道:「玄夜師弟,你給他說說,陳煜陽到底是什麼人?」
玄夜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玄苦師弟,你平常是不是不關心國家大事的,你所謂的妖魔那是京都陳家的人,陳家四代軍人世家,可以說是華夏大地上最為頂尖的政治世家,陳煜陽是陳家四代唯一的苗裔,現在也是華夏國的上將,江南五省總司令,曾經帶領天軍收復南海諸島,他現在在軍中的威勢如日中天,他曾經一聲令下滅掉千年傳承的教廷。
你,你說你怎麼能夠去招惹他呢?你要是把他殺了,陳家能夠罷休,殺害一個國家上將,那是什麼罪名你知道嗎?那就是和國家機器作對,我等都是方外之人,雖然有點本事,但是你能夠擋得住百萬人的精銳部隊嗎?你能夠對抗現代化的武器嗎?」
玄夜說著說著感覺怒氣衝天,道:「玄苦師弟啊,收起你那顆所謂的正道人士的嫉惡如仇,那是不顯示的。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是不想和國家機器作對,你到好,直接將少林帶上了國家的對立面。
千年來少林滅寺的危機難道還不夠多嗎?如今要是毀滅,那就是徹底的毀滅,你明白嗎?」
不過玄夜的話似乎並沒有敲醒玄苦,玄苦依舊道:「國家怎麼能夠讓此妖魔成為將軍呢,這,這不是篡權嗎?不行,這件事情我更要管管,要不然這個國家豈不是黑白顛倒,成為了妖魔的國度了嗎?」
玄慈現在已經被他氣得無話可說,只是淡淡道:「玄苦,去達摩堂面壁思過,這件事情瞭解之前,你不許出達摩堂半步!」
「可是,師兄……」
「去啊!』玄慈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