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昌一下車,邢培麗就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中,委屈道:「永昌,他們欺負我!他們要將我趕走,我到是無所謂,但是點點還小,他不能沒有媽媽,永昌你要為我做主,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永昌!」
還沒等金永昌開口詢問,邢培麗就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說什麼金柔兒從外面帶回了一個獐頭鼠目的野男人回來。說什麼金柔兒對她是如何如何的打罵,反正能夠怎麼說她就怎麼說,說的自己是無限的委屈,說的金柔兒是無限的囂張。
更是將陳煜陽說成一個殺人犯的樣子,極盡之所能事的醜化陳煜陽。
金永昌本來在公司裡面已經是忙得昏頭昏腦的,這些天他正在處理和孫家的一單子生意,現在孫建兵的孫氏集團已經成為了他的救星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要和孫建兵見面,就差沒給人家跪下了,最後好不容易通過唐嚴玨才能夠見到孫建兵一面,但是卻沒有半點說法, 現在正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回來又遇到了這種事情。
事業不順,後院起火,金永昌怎麼可能不生氣了,拉著邢培麗氣匆匆的回來。
一腳就將門給踹開了,金永昌怒目對著這群神色慌張的下人道:「你們要翻天嗎?是誰給你們的權利將二奶奶扔到外面去的,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怎麼樣?我金永昌的話現在沒人聽了嗎?」
此刻,陳煜陽正和張夢娟談的投機,金永昌這樣瞪著銅鈴眼睛闖了進來,讓張夢娟嚇了一大跳,張夢娟剛準備站起來解釋些什麼,邢培麗就一臉得意的笑意道:「永昌,你要為我做主啊,你看看,那個野男人還明目張膽的做在我金家的沙發上,傳出去我金家還有什麼面子可言啊!」
金永昌順著邢培麗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正準備一步上前,將這個所謂的野男人給拎出去,但是看到一臉沉默,抽著煙,瞇著眼的陳煜陽,金永昌一下子蔫了,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那種驚訝簡直是從天而降的大石頭一下子砸在了他身上,喘不過氣來。
緊張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金永昌在那次煙雨閣之後曾經很鄭重的去拜訪過陳中石,打聽陳煜陽的情況。這個神秘的男子,從那天開始就好像是夢魘一樣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陳中石雖然沒有言明,但是言外之意已經很清楚了。
當時陳中石的話此刻金永昌還歷歷在目:「他是我主人,是國家最為年輕的少將,是蘇州城的黑暗統治者,是東北兄弟會的大佬,是煜陽俱樂部的創始人。他身上有無數的光環,多的連我都數不清,金老闆,你最好別碰他,碰他就是死!」
陳中石並不是開玩笑的,金永昌也花過大筆的精力和錢去調查陳煜陽,當他看到京城陳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嚴重到坐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舉手一投足都能夠將自己毀滅。
他的威勢要比洛山河更甚,那是一種讓人看見了就感覺到無力的感覺。
楞在那裡良久,金永昌還是在邢培麗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的:「永昌,永昌,你怎麼了?」
金永昌一把將邢培麗推開,幾步來到陳煜陽面前,很恭敬,恭敬的帶著一些諂媚的意思,笑道:「陳少,沒想到您能夠光臨寒舍,蓬蓽生輝,蓬蓽生輝!」說著金永昌一揮手,朝著下面的人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酒菜!」
此刻的邢培麗已經傻眼了,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但是她還是個知道眉眼高低的人,她只是站著,不敢再次插嘴。
陳煜陽冷哼了一聲,望著金永昌道:「金老闆,吃飯就不用了,金家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居然有人敢叫我野男人,金老闆,我知道你向中石打聽過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敢將京都陳家的人稱為野男人那是什麼後果嗎?」
一種強勁的氣勢從陳煜陽的身上迸發出來,讓金永昌無暇他顧,只能不住的抹著頭上的汗水,一面緊張道:「陳少原諒,陳少原諒,內人不通事理,還請陳少不要和她計較,永昌在這裡感激不盡!」
陳煜陽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道:「金老闆,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不希望柔兒和張阿姨在家裡面受到半點委屈,所以從現在起,我不想看到這個女人!」陳煜陽說著手一指邢培麗,然後對著金永昌道:「金老闆,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的!如果日後我還在蘇州城看到她,那她到底是在黃浦江過夜,還是在錢塘江過夜就說不定了!」
威懾,其實陳煜陽只是想要威懾一下金永昌,金永昌楞了樣下,依舊是哀求道:「陳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她只是一個無知婦孺,還請陳少能夠放她一條生路,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和她……」
當金永昌說道這裡的時候,陳煜陽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冷聲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呵呵,金老闆真風趣,一個連結髮妻子的感受都能夠不顧的人,會在乎這個,在乎一個二奶,你開玩笑的吧!」
說著陳煜陽狠狠的掐滅煙頭,站起來道:「好了,這是你們金家自己的事情,我陳煜陽沒心情管,至於這個女人到底能不能平安的活下來,那就要看你金老闆自己怎麼處理了,反正她明天還在蘇州城的話,那就當你金老闆比較硬氣,當我陳煜陽的話是放屁。那就怪不得我了!」
陳煜陽拔腿就準備走,其實他並不是對邢培麗有意見,畢竟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無知婦孺,他真正有意見的是金永昌,一個人居然能夠將兩個女人同時養在家中,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男人。
金永昌在蘇州也算是一霸,但是今天真的是無能為力了,一把拉住陳煜陽哀求道:「陳少,陳少,我,我……」
陳煜陽回過頭,看到張夢娟眼中不捨和哀求的神情,心中一軟,道:「好吧,金老闆,你要養著什麼人我陳煜陽無權干涉,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知道你們金氏集團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我來和你做一筆生意怎麼樣?」
「生意?」金永昌疑惑道。
陳煜陽點了點頭道:「是生意!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來周轉,但是我需要你金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考慮一下!」
金永昌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思緒了良久。就聽陳煜陽笑道:「你放心,我對你的家產不感興趣,我會將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管理權交給金柔兒小姐,直到你百年之後,你看怎麼樣,這筆生意還合理吧!」
「煜陽!」一邊的金柔兒喊道。
陳煜陽揮了揮手道:「男人的決定,女人不要插嘴!」
其實陳煜陽這麼做,只是想要提前將金家的控股權交到金柔兒的手中。這樣一來邢培麗這個女人就吃不到半點好處,就算金永昌百年之後,這些股份也依然是陳煜陽的,她動不了分毫。她的兒子也動不了分毫。
如果她還是不識相,陳煜陽有能力將金家所有的產業都收到自己的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