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立即道:「朕想起來了,你曾經講過的,這個日本一向欺軟怕硬,國家不大,卻一向有蛇吞象的野心,善於以小搏大,曾經先後攻擊過比它的國土大許多倍的俄國、美國、中國。曾經狂妄地叫囂『三個月內滅亡中國』。」
方芳笑道:「皇上的記憶力真好!它先是佔領了中國的東北。但中國當時正在打內戰,當時的掌權者蔣介石推行『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對日本的進逼步步後退。」
周洲問道:「這個蔣介石,是不是後來被**趕到了一個海島上?朕對那位**是最佩服的。」
方芳長歎一聲,道:「我對毛主席也非常敬佩。」
周洲追問道:「毛主席是誰?他和**是一家人嗎?」
方芳暗叫慚愧:「這裡是古代王朝,不是穿越前的當代中國!」
當下方芳向周洲嫣然一笑:「毛主席是**的另一個名字。」
周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方芳的心神,瞬間飛到了穿越前的那一次班會。
在中國的最高學府清華大學,清華學子經常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元戶。
方芳的班級曾開了一次班會,班會的主題是:「當代中國,最缺乏的是什麼?」
有一個男同學出語驚人:「當代中國,最缺乏的是**的思想和精神!」一時獲得了很多同學的共鳴。
那位男同學慷慨陳辭:「我最佩服的人就是**!首先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他從來沒有被任何困難嚇倒,更不會被困難和危機嚇暈。他的錚錚鐵骨,不僅被他的同志和人民所公認,也被形形色色的他的國內國外的敵人所公認——這一點彌足可貴。其次,**是空前絕後的戰略家,他從來不被浮雲遮住慧眼,從來不貪圖蠅頭小利。終其一生,在任何時候,不管形勢多麼錯綜複雜,他從來都能牽著敵人的鼻子走。還有,**的思想永放光芒!不論時代如何發展,都需要精神!一個人沒有精神,是行屍走肉;一個國家沒有精神,就成了任人踐踏的一盤散沙!總之,對中國和中國人來說,**的思想和精神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的思想和精神卻是萬萬不能的!」
頓時,教室裡是如雷般的掌聲,方芳的雙手也拍疼了。
方芳正在神遊物外,思緒被周洲的話打斷了:「你接著說那個蔣介石吧,他的故事跟錢超然有什麼關係呢?」
方芳將自己的思緒拉到了現實中,道:「當時,中國已到了亡國滅種的最危機關頭,共同抗日成了那個時代的最強音。但蔣介石卻逆潮流而行,堅持打內戰。蔣介石的行為,不僅遭到了全中國人民的反對,也引起了他手下一些愛國將士的不滿。蔣介石手下的兩位將軍張學良和楊虎城為了逼蔣抗日,在蔣介石視察他們的地盤時,對蔣介石實施了『兵諫』……」
周洲打斷方芳的話道:「什麼叫『兵諫』?」
方芳道:「皇上知道,帝王採納臣子的進諫,叫納諫。但是,臣子最激烈的一種進諫方式,叫『兵諫』,也就是以下犯上,下級用武力脅迫上司採納自己的進諫。不過,兵諫和造反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拿張學良和楊虎城對蔣介石採取的那次『兵諫』來說吧!張、楊二人軟禁了蔣介石,但當蔣介石答應抗日之後,張、楊二人就還了蔣介石的自由。但蔣介石恢復自由和權力後,卻囚禁了張學良,殺害了楊虎城。」
周洲聽到這裡,不禁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讓錢超然對朕來一次『兵諫』?」
「皇上一點就透,料事如神。」方芳笑道:「現在,錢超然是兵馬大元帥,掌握著我周國半數以上的軍隊,可謂炙手可熱,舉足輕重。皇上可以暗暗叮囑錢超然,要他聯合了軍中的將士們,千里飛奏,力保臣妾的性命和地位,可以在奏章中說臣妾朝夕侍奉皇上,為皇上生下龍子,勞苦功高,群臣中誰若要是堅持要處死臣妾,他錢超然將移兵擊之。陛下若不從,他錢超然將投靠水國和澤國。那樣一來,就造成一種周國君臣不得不答應赦免臣妾的趨勢。」
周洲豁然開朗,眉開眼笑道:「好計!那時,朕倒要看看譚沖之流如何選擇!」
方芳笑道:「到了那時候,不只是譚沖等人,就是皇上也面臨著選擇:赦免臣妾,周國就有磐石之安;堅持處死臣妾,周國就有傾覆之危!臣妾的生死,決定著周國的安危!」
周洲仰天大笑:「那時,譚衝要是一意孤行,堅持要殺你,朕就派他去勸說錢超然!譚老兒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
方芳笑彎了腰,如花枝亂顫。
隨後,方芳站直了腰,輕掠雲鬃,盯著周洲道:「臣妾不知皇上想過沒有:其中的關鍵,是錢超然答應皇上的要求!」
周洲一驚道:「你擔心錢超然有依照咱們的計劃行事?」
方芳道:「須知這裡面是有風險的,擔著謀反的罪名。錢超然要是一個膽小鬼,此事就難辦!不過,皇上與他從小就是好朋友,皇上可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臣妾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方芳嘴上說「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在心裡,她是有絕對的把握的,因為她知道,錢超然怎會捨得她死呢?
方芳的眼前,不禁浮現出錢超然那俊秀的相貌。
方芳承認,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錢超然都算得上是一個優秀的男人,與周洲一樣,都是男人中的極品。
錢超然相貌俊雅,文質彬彬,能文能武,並且有良好的家世,優雅的舉止。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對美女的免疫力卻極低。
錢超然世受國恩,與周洲有極好的君臣之誼、同學之情。
但是,為了她方芳,錢超然可以不顧家族的名聲,不顧父親的生死,不顧與周洲的友情,不顧世代的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