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才懶得去理呢,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也沒那麼多精力去猜你的身份,若是日後我還有命見你,再去討論你的身份吧」
聽著芳菲有些淒涼的話語,風輕忽然覺得心口猶如一塊悶石擊打於心窩,他放下茶杯正色的看向芳菲「上次在翠紅樓我便說過,只要你想走,我可以隨時帶你走,就算皇帝老子也管不了」
「你這樣說,我還真的又對你好奇了,謝謝你了風公子,不過我還不能走,我現在是戴罪之身,雖然那火不是我縱的,但是,在沒有洗脫我的冤情前,我若是跑了,丞相府那上百條人命可就毀在我手裡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像小白兔一樣善良可愛的人,但是我卻也做不到面對上百條無辜的生命因我被害而無動於衷」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對了,我昨夜有去偷偷看過那個叫周淑雪的屍身,雖然我不大懂醫理,但是習武之人都是甚懂人體構造的,我發現,周淑雪的膝蓋骨處有著很大的問題,明明是斷骨,可偏偏又不易被人發現,應該是被人敲斷後又用了某種奇藥以假象遮掩住,我想,你應該可以從此處著手看看」
「真的嗎?太好了,這個消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風輕,謝謝你,我葉芳菲若是能闖過此關,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恩情」
聞聽芳菲的豪言壯語,風輕咧著嘴角摸了摸鼻子「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記下了」
「嗯,不過殺人放火的缺德事我可不干」
「放心吧,殺人放火的事也輪不到你,對了,你那丞相爹爹和那白面將軍哥哥已經暗中收買了周淑雪的父母,想必周家那邊是沒什麼問題了,想不到,葉少陽有點本事,竟然讓周尚書同意收下錢財再也不追究此事」
「什麼?連哥哥去賄賂了周尚書」芳菲有些難以接受,那樣一個溫潤的男子竟然遠比自己想像中複雜得多。
「呵呵,小丫頭你可真是單純,你們丞相府除了你,怕是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你試想,一個年僅二十有三的白面書生竟能做得驃騎將軍之位,他是普通人嗎,就算老子是丞相又如何」
芳菲聞聽此處,心裡覺得亂亂的,這裡的每個人都是那麼的複雜,就連看起來天然無害的哥哥亦是如此。
「其實你也應該習慣了,就如同你的夫君,槿瑜太子,他不也是偽裝的很好嗎,人前謙遜溫和,人後狡詐腹黑,世人皆道太子謙遜隨和,可又有幾人能真正見識他的狠厲與殘暴,那備受器重的二皇子看著是最有希望榮登大位之人,可是最後,一定不是言槿瑜的對手」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芳菲瞪著水眸一臉好奇的問著。
風輕一打折扇翩然一笑「聰明人的自保方法就是左耳聽右耳出,不該問的不問,明哲保身,懂嗎丫頭?」
芳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風輕看了眼天色「我該走了,你好自為之,現在最難的還是你夫君那邊,他有心利用這事件打擊丞相,所以,他就不會輕易讓你過關,但是你記住,只要將線索的關鍵抓住,有真憑實據在手,就算他言槿瑜再神通,也是奈何你不得的」
芳菲點頭「我記下了,謝謝你風輕,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恩情」
「嗯,這事我也記下了,按住你丫鬟的人中三下,她就會提前醒來的了」
說罷,猶如一陣風吹過,那翩然若仙的白衣公子瞬間消失在了眼前,彷彿從未有過這個人出現過一般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