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剛才是他出手,霍思楚捂著被扇了耳光的臉頰, 怔愣的看著他,心,難過得不能呼吸。
從前,無論他怎麼的摧殘,卻從不會伸手打她?
今天?
「是誰告訴你的?是誰?」閻天焰追究著,很顯然,那是不能隨便去觸摸的痛。
「說——是誰?」他眼裡充血的,揪著她的衣領不放。
「是………我是瞎說的。」被他的恐怖表情嚇壞了,霍思楚趕緊擺手說,生怕讓他猜出是藍蘭,那樣藍蘭豈不是遭殃?
「霍!思!楚!你最好乖乖閉上你的嘴巴,否則,我說不定會在這裡把你粉碎掉!」閻天焰警告著。
「少爺,出什麼事了?」聞聲而來的冷逸,站在廚廳的門口。
「把她帶下去,我現在不想看見她!」閻天焰震怒的看了一眼霍思楚說。
原本的興致被破壞,他極其的惱怒。
「是。」冷逸不敢怠慢的,直接走到霍思楚的身邊,把她拎下去。
走出廚廳,霍思楚忍不住回頭看了閻天焰一眼。
他已經轉身,看著船窗外那夕陽沒入海面的絢麗壯舉,卻清晰的給她一種不能明說的落寂感。
那個女人,一定是他不能提及的傷痛吧?
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失言。
可是,這樣也好吧,讓他討厭自己,他就不會再靠近自己了。
「小姐,這是你的房間,沒有少爺的允許,你不能隨便離開這裡。」冷逸替她打開臥房的說。
哇,就跟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樣奢華。
咦?怎麼是雙人床?
難道今晚他……
霍思楚不敢想像。
她都已經上了他的「賊船」怎麼可能逃得了他的索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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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沉。
霍思楚依在船窗,看著夜空的星星,像碎鑽一樣倒影在墨藍的海面。
海風微撫,吹得她異常的清醒,毫無睡意。
已經不知幾點,她習慣了聽閻宅裡的報時鐘聲,而在游輪上,沒有了座鐘,她就無法猜知時間的走向。
房門被突然敲開。
是他來了麼?
霍思楚回轉頭,帶著不確定的期待,直至房門打開。
「小姐,少爺說你今晚沒有用晚餐,特意讓我給你送來夜宵。」一個女僕走進來,和藹的對她說。
「哦,那少爺呢?」她下意識的問。
想不到生氣的他,還如此的關心她。
嗯,他的關心只不過是讓她生寶寶而已。
心裡那一絲絲暖暖的悸動在這個念頭蹦出來後直接扼殺掉。
「少爺有事要商談,所以,今晚可能不回房休息了。」女僕含糊的說。
「哦。」霍思楚悶悶的點頭,接過餐盤。
看著女僕掩門離開,心裡的落空感莫名被放大出來。
難道說,她是期待他今晚能陪在她身邊的。
為什麼會有這樣怪的念頭呢?
還是說,她只想知道今晚被激怒的他,心情有沒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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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這樣無解的沉思,和空空的等待,轉眼已是第二天的天明。
哇,太陽出來了麼?
透過那薄薄的白紗窗簾,躺在床上的霍思楚,看著那窗外天明的白光,惺忪的揉著眼睛。
手心下意識的觸摸了床的另一邊。
沒人!
昨晚,他果真沒來。
霍思楚瞪著富麗的天花板,腦袋放空的,找不到任何感覺,她只好穿衣下床,走到窗前,推開船窗。
太陽正從海的東邊漸漸升起,映出蔚藍的海面一片的金黃。
海鳥唧唧啾啾的掠過晴朗的天空,飛向遙遠的天際。
呵呵,海上的空氣真的好好呵。
她忍不住做了一個深呼吸,眼睛卻突然盯在另一艘顯然要起航的游輪。
台北七號
難道這艘船是到對岸的麼?
霍思楚用手指一邊梳理著微卷的長髮,一邊左顧右盼的打量著海面的四周。
原來,這是一個海港。
很顯然,在她昨晚沉睡的時候,游輪航行了一夜,只是現在,不知到達了什麼地方。
看著隔著不到半米距離的游輪,霍思楚心裡突然冒出了大膽的念頭。
隨著念頭的加深,她的腳不由的跨出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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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更近了……
突然有人伸手過來拉她一把。
啊——
她跌到了台北七號的游輪上。
「楚楚,我們好久不見!」
熟悉的響切在耳畔。
她抬起頭,眼前勾著邪魅嘴唇的少年讓她立即後悔自己先前的決定。
龍彥!
怎麼會是他?
「呵呵,還認識我麼?」
龍彥俯身,一把攥住她,表情曖昧親密的問。
「你滾開……」霍思楚用力推開他。
「你想逃,可是已經開船了。」龍彥不怕她逃走的說。
天,果真,游輪距離閻天焰的船,已經一段距離,她想要回到閻天焰的船上已經不可能。
「小美女,難得我們相遇,走,到我的房間聊聊。」看著她一臉的絕望,龍彥大笑的擒住她。
「你休想動我!否則……。」霍思楚警告著。
「否則什麼?閻天焰那傢伙會找我算賬麼?可是,剛才明明是你逃出他的船,而並非我劫持的。」龍彥攤著手心說。
完蛋!完蛋!
看著他那副頑劣的表情,霍思楚心裡只喊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