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欺負人的可是你啊,我都沒哭。」葉未央溫柔地哄他,慢慢抬起軟綿綿的右手,「來,乖孩子,親親我的手。」
寧月扁著嘴,腮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不情願卻又很聽話地握住她的手,細細地親吻她的每根手指,從手心到手背,甚至還伸出軟滑的舌頭去舔。
葉未央呵呵地笑起來,覺得他真像一條壞脾氣的小狗,不理他吧他就到處鬧哄撒氣,哄一哄就乖順地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寧月雅父,春宵苦短啊,你再這麼舔下去,太陽都要升起來了。」葉未央溫柔地笑瞇了眼睛,如同哄孩子一般,用既無奈又寵溺地口吻說。
「你……哼!」寧月覺得她就是看不起他,都這麼聽話了還要嘲諷他!他又不是身下這條大淫蟲,幹嘛要做那麼多前戲討好她,直接照著圖上畫的進入就是了,反正只要事成了就行!
想到這,寧月甩開葉未央的手,粗魯地剝著葉未央的衣服,那上好的綢緞「啪嘶」「啪嘶」被他撕成碎布,扔在地下。
過於粗魯的動作扯傷了葉未央,但她只輕蹙一下眉頭,依舊微笑,並無責怪。
只一瞬間,寧月也褪下了自己的衣裳,藉著皎潔的月光,葉未央真實地感受了何為驚如天人!身上的美人,香膚賽雪,柔肌媚骨,玉態珠輝。但見他峨眉含顰,星目流波,兩腮間有一股淡抹如醉紅,惹人憐,惹人愛。
「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葉未央看得癡迷,嘴裡忍不住念道。
寧月被葉未央看得臉紅,幸好有夜色掩蓋,否則他不知自己是否還有繼續下去的勇氣。葉未央眼中毫不掩飾的讚歎,直看得寧月腹下一股熱氣升起。
「哦?開始起反應了?」這渾身癱軟的人竟還一派閒適,那張可惡的臉上居然揚起閒閒的可惡的笑容。看他的眼神,彷彿是看著壞脾氣的寵物在無理取鬧。
寧月一陣氣惱,竟不管不顧地直衝了進去!
「啊……」葉未央疼得皺眉,她狠命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咒罵出聲。這個傢伙,做了一大堆沒用的前戲,卻連潤濕都不會就直接進入,沒一點緩衝的餘地,是想讓她就此痛死是不是!
而寧月自己也痛得伏在葉未央身上不敢亂動,天殺的,寫書的都是騙子,是誰說這種事能令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他痛得直冒汗,身下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都痛得嘶嘶抽氣,間或還能聽到葉未央低聲咒罵。
「寧月,等一等。」為了不讓自己對這種閨房之事留下陰影,葉未央苦笑著喊停。
寧月也痛得皺眉,正好順著葉未央的話停下,但表情依舊是不滿地,他瞪著葉未央,說:「等什麼?我等不了!」
男人都見鬼的一個樣,到了哪個世界在這檔事上都跟急色鬼似地,什麼叫他等不了,看她待會兒怎麼收拾他!葉未央控制著自己的臉保持笑容,額角的青筋微微爆裂。
「寧月啊,這男女之間,合歡之事急不得,需得男女有情,心靈方可契合。」葉未央一邊說一大堆廢話,一邊嘗試著放鬆自己的身體,慢慢包容寧月。
寧月一邊聽著葉未央的話,一邊照著葉未央的話緩慢動作,不再如剛才般莽撞。
「對……就是這樣。月兒……讓我抱抱你,月兒……」葉未央的聲音輕而柔,彷彿是異世的迷藥,讓寧月無法抗拒,只能惟命是從。
他俯下身,將葉未央兩條軟綿的手臂拉上自己的脖子摟住,身體依舊有節奏地律動著,他感覺好多了,不再乾澀疼痛,有一股奇特的舒適感不知從身體何處向四肢百骸流淌。好舒服,好興奮,好……欲仙欲死……
葉未央感覺著自己的身體變化,忽然一道精光在暗夜中於她眸中飛閃而過。她把雙腿緊緊地纏在寧月的腰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與他深深擁吻。
寧月的身體突然一陣痙攣,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固,所有的快樂在那一刻衝上了頂峰,彷如百花瞬間齊放,盛大、絕世!
葉未央也在同一瞬間到達頂峰,她抱著伏在她身上的寧月,氣喘吁吁,忽然一鼓作氣,將身上的寧月扭轉,兩人的位置來個調換。
她騎在寧月的身上,帶著好戲開場的微笑,看著一臉驚駭的寧月,心情高漲啊!
「好,接下來,換我了!」
「你明明中了『留仙』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恢復了!我不信!」寧月瞪著圓圓亮亮的眼睛,氣不過又輸給了眼前這一臉饜足的女人。
葉未央側身躺著,一手支著頭,一手抬起來捏住寧月的尖下巴,笑道:「事實如此,我有什麼辦法?」
「留仙」是寧月族中特製的迷藥,對像一般是武功內力很強的人,比如說葉未央。內力越深藥效越強,寧月很清楚自己下的劑量,算好了她會軟到明天早上。可這女人居然在他們第一回合後體力全恢復了,還把他折騰地夠嗆。
這女人果然是條大淫蟲!
他聽伺候他的宮人說起,男女閨房之事向來都是女子處於弱勢,那也是當今天下男子唯一勝過女子的地方,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這樣覺得?!!!
這女人哪來的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招數?不是這樣折騰就是那麼折騰,他的腰……要斷了……
男人的腰很重要的啊!!!!!
見寧月苦著臉趴在床上,手不斷揉著自己的腰際,她勾唇一笑,貼上去幫他揉腰。雖然知道這孩子也是初次,但她一點也不感到慚愧,那些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姿勢,終於將它們全都試一遍了!
大滿足!
揉著他柔韌光滑的腰際,葉未央笑他:「看你還敢不敢隨便引誘人!」
寧月不服氣,哼道:「有什麼了不起,大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