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未央有些好笑,她稍微用力拍了拍雲霈的臀,罵道:「這時才想起我來!」葉未央扳過他的臉,親吻他不斷呢喃的嘴,然後溫柔地說:「雲霈,是我,別怕,是我,我在這。」
雲霈好像真的聽明白一樣,漸漸放開環抱自己的雙臂,攤開手腳任葉未央擺弄。葉未央這時才褪下自己的衣裳,與他赤誠相對。扶住他,慢慢沉下身子,與他完全合為一體。
廟外悶雷聲一個接著一個,漸漸下起雨來,雨聲鼎沸,吞沒世間一切聲響,卻無論如何也吞沒不了這廟內令人臉紅心跳的粗喘聲,旖旎瑰麗,驚心動魄。
清晨,黃鶯鳴叫,雨露瑩潤,天氣出奇地好。葉未央已穿好衣服,靠坐在枯草堆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身邊人柔順的長髮,目光淡淡地落在他熟睡的臉龐上。他睡得很沉,皮膚白皙嫩滑,如嬰兒般細膩,純潔美好惹人憐愛,這樣美好的人,為何要費盡心思只為和她在一起?那個蒙面人,和他有關係嗎?若有,他去哪裡找的高手?若沒有,那麼又是誰派來的,或者為什麼而來?那人說要她交出《無為經》,到底有誰知道《無為經》,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原因?
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情,令她心煩意亂,而更令她心煩的,是她和他發生了關係,她等於背著小冉出軌了。一想到這件事,她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該怎麼辦才好?
「姑娘?」在她出神那會兒,雲霈已經醒了。他揉著眼睛有些驚訝今天醒來怎麼身邊有他朝思暮想的人,慢慢想起昨天發生的事,他失聲叫出來,發現自己身上只披著一件外衣,底下完全赤/裸!
「姑娘,我……我們……」
「嗯,就是這麼回事。」葉未央淡淡笑道,「雲霈,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何會出現在破廟裡,還中了媚藥。」
雲霈看了葉未央一樣,忽然臉色蒼白起來,他抖得厲害,心裡的委屈一陣接著一陣,難受地胃不斷抽搐。她是在懷疑他故意服下媚藥,叫人引她至此嗎?
他顫抖著光/裸的雙臂,雙手緊緊抓著枯草,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忍了好久,他才說:「我昨天出去買東西,突然被兩個女人抓住往巷子裡拖。她們灌我喝一種東西,喝完後我就手腳發軟,只能任她們把我帶到這裡來。我……我只記得自己慢慢發熱,只記得她們想強行要我……」說道這裡,雲霈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他伏在枯草上,失聲痛哭。他不怕被強·暴,不怕身子被強要,反正他就是個孌寵,貞潔不貞潔根本沒人在乎。但是他不要一次又一次被她質疑,他不過是喜歡她,難道這也錯了嗎?
葉未央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她抬手抱起雲霈,讓他伏在自己胸口哭泣。她撫摸著他的背,安慰道:「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懷疑你,只是你突然出現在破廟裡,我以為……」
雲霈死死拽著葉未央的衣襟,哭得不能自已。
「雲霈、雲霈,你別恨我,我錯了,好嗎?是我不好,總惹你傷心。」葉未央憐惜地拍著他的背。
「姑娘,你信我了嗎?我……我……」
「都無所謂了,只要你不再哭就好了。」葉未央溫柔地抹去他臉上的眼淚,吻了吻他哭得通紅的雙眼,「我們先回去吧,你也累了。」
雲霈伏在葉未央身上,乖巧聽話,可他的眼神黯淡無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