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過一會兒就沒事了。」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葉未央幫小冉塗好藥膏,直起了身,也帶走了小冉迷戀的溫熱氣息。
「你剛才到我房裡幹什麼?」小冉有些尷尬,扭頭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我差點忘了,跟我來!」葉未央經小冉這麼一提,猛然記起自己等他一上午的原因。
又一路拖著小冉到大堂,葉未央再一次拍了拍沒有灰塵的衣服,喜滋滋地坐下,對小冉說:「跪下!」
小冉一頭霧水,不知她在搞什麼鬼,眉頭微蹙問:「幹什麼?」
「讓你跪下你就跪下,哪兒那麼多話啊!」葉未央挑眉,不耐煩地說。
小冉只好順從地跪下,椅子上的女人滿意地笑了。
「小冉,聽好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師父,傳你絕世武功,以後你這事兒精就能到處去禍害人了!」
小冉聽得一臉黑線,什麼叫他可以到處去禍害人?!等等,她要教他武功了?!小冉大喜,雖然葉未央早就說要教他武功了,但這承諾遲遲沒有兌現,他還怕這只是她一時信口而言,沒想到今天她居然兌現了承諾!
小冉這下跪得誠心,跪得筆直,他朗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兩手撐地正要拜下。
「等等等等……」葉未央聽他叫什麼,突然急了,一把托住他的額頭不讓他拜下去。
「怎麼?」小冉直起身子,奇怪地看著葉未央,怎麼不讓他拜?
「你不能叫我師父,不行不行,決不能叫我師父!」葉未央眉頭緊皺,連連擺手,不准小冉叫她師父。
「什麼?不是你說你是我師父,要傳我武功的嗎?怎麼又不准了?」這女人什麼意思啊!
呃……她剛才的確是這麼說了,但是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覺得非常嚴重,絕對不能讓他叫她師父。
「反正不准叫師父!我這麼年輕,叫都被你叫老了,不許叫!」葉未央孩子氣地昂頭,說什麼也不讓小冉叫她師父。
其實她想到的也不是別的,就是她想到自己若成了小冉的師父,那以後要跟小冉親熱說情話多彆扭啊,簡直像亂倫。
「不叫你師父,那叫你什麼啊?」小冉翻白眼,這女人脾氣怎麼那麼多,真麻煩!
「嗯……」葉未央轉轉眼珠子,「有了,你叫我姑姑吧。嗯,對,就叫我姑姑!」
雖然她不敢自比小龍女,但學人家收個不叫師父叫姑姑的徒弟也是可以的吧。嘿嘿,她真聰明。
看看,弱智了吧,叫了她姑姑,親熱溫存的時候不是更亂倫?可人家中金大俠的毒太深,愣是沒轉過彎了,還洋洋得意地暗讚自己聰明絕頂。
「姑姑?」這下輪到小冉不樂意了,他眉頭皺得跟小山似的,哼一聲道,「不行,這個稱謂叫不得。」
「為什麼叫不得啊,多好的稱謂,就叫姑姑!」
「不叫!」
「你叫不叫?你叫不叫?不叫我不傳你武功了!」
「不傳就不傳,反正不叫!」
小冉的強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就不叫。其實他的想法跟葉未央一樣,叫了姑姑,那自己不就成了她侄子了嗎?那以後能做他的女人嗎?肯定不行,這簡直就是亂倫!
又一小白了不是?人家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葉未央是女的,那也得當母親看待,叫師父了就能做他的女人?可人家還是個16、7歲的孩子,心眼又實,沒那麼多彎彎腸子,自然沒想到這些。
「你!」臭小子!驢脾氣!茅坑石頭!葉未央氣得頭頂冒煙,但知他強脾氣上來了,說不動,姑姑這個稱謂肯定沒戲,郁躁地在大堂中走來走去。
「啊,有了!」忽然葉未央大叫一聲,撩起長袍下擺撒丫子往後屋跑,很快又「噠噠噠」跑回來。只見她手裡拿著一個東西,「啪」一聲放在八仙桌上,興奮地說:「你,拜這個!」
小冉彆扭著臉轉過來往桌上看,見是一個木雕的小人兒,瞇著眼認真看會兒,是個木雕的女人。
「這是什麼?」還是問清楚比較好,他可不干讓自己吃虧的事。
「她是我師叔,也是我師娘,我的一些武功也是她傳給我的,你拜她也一樣!」葉未央拿來的是太乙當初在洞裡雕刻的天一木像,當初她臨走時帶走一個作為紀念,可惜師父沒有自雕像,否則也帶一個留念。
小冉有些遲疑地看了看桌上的小木雕,再看了看葉未央,心裡計算著這樣合不合適。
葉未央又開始不耐煩了,她催促著小冉:「快點拜,拜了以後我就是你師姐了,傳你本門武功也是可以的。」
小冉想一想,叫師姐倒是可以,於是就乖乖地朝小木雕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師弟了,你得叫我師姐。呃不行!」葉未央又想到什麼,搓著下巴自言自語,「江湖事多,咱們在京師最好不要讓人知道我們會武功,所以你還是不要叫我師姐比較好。」
「那就還跟從前一樣叫姑娘吧,省得麻煩。」小冉乾脆地說。
「不行!咱倆現在關係可不一般,怎麼能還像從前一樣呢。」葉未央立刻反對,眼睛睜得圓圓的,然後又搓著下巴繼續思考稱謂的問題。
小冉為她那句「關係可不一般」徹底紅了臉,幸好葉未央顧著想別的沒注意到。
「不叫師姐,那叫你姐姐總可以了吧。」小冉說完這話,臉更紅了,心跳得跟打鼓一樣。
「姐姐?」葉未央將這簡單平凡的稱謂在嘴裡來回嚼了幾遍,很滿意地笑了,回頭一把捏住小冉的臉,讚道,「這個稱謂很好,就叫姐姐。來,先叫幾聲來聽聽。」
小冉不是聽話的雲霈,一聽葉未央又開始討他便宜,立刻閃身,說:「先教我武功再說。」
「武功我隨時都教,先叫幾聲姐姐來聽聽,看順不順耳先,快點,乖啦。」